秦实稳定下自己的情绪。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答应李云亲自施针,要知道能挽回平阳侯的性命。这固然是大功一件,但是倘若失败,那么轻则丢掉太医地头衔,重则可能会背上庸医的头衔。成为政治地牺牲品。
但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他也就顾不上那些潜在的风险了,提起针来,聚精会神的瞧准平阳侯的颈部,按照祖传之方扎下第一针。
之所以选择颈部。是因为这里经脉汇集,而且俱都通畅,李云凝神观察,差点惊讶地叫出声来,这游针之法委实复杂,以他的眼光以及拥有的现代医学知识竟是完全看不透这秦实施针的原理。
秦实敢在众人的注视下,显露祖传绝学,自是有把握不会被旁人学去。要知这游针之法,外人看上去,虽步骤简单,而且极为迅速,但只有亲自操纵之人才知道这其中所需要付出地汗水,以他自己而论,他十岁起就练习这游针的推拿取针之法,整整用了十二年才敢说上一句颇为熟练,又行医十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才敢初次操针施法。
即使是这样,游针取针之时的失败率也在五五之数,以他的能力,也不敢轻易尝试,自当这御医以来秦实用这游针之法治人包括这次都只有三次,前两次还是给自家下人施针,给贵族用针这还是头一遭。
游针,游针,秦实自是知道此法的凶险之处,因此不敢有片刻分神,手一直跟随在那进入颈部的针尖,向前按照他的意愿前进,到那针儿到得人中附近,才默念起祖上口口相传地游针口诀,轻轻的推拿起来,以活跃附近的血液,达到对人中穴的最大刺激。
值得幸运的是,这招果然奏效,平阳侯的嘴唇轻轻的颤抖一下,脸部肌肉一阵抖动,睁开了眼睛。
秦实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总算是成功的唤醒了平阳侯,但是接下来他必须平安的将这针再依原路取出来,这其中的凶险自是比方才更为复杂。
因此他轻轻笑了笑,对激动不已的李云道:“大人,还请先稍等片刻,待下官取出针来再说!”
又对平阳侯道:“侯爷听的到下官说话吗?假如听的到,侯爷千万要注意了,这取针过程有些疼,但您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动,否则这针游进他脉,就真的全无办法了!”
也许是有异物在体内,平阳侯神志出奇的消醒,只是由于身体的虚弱,他根本动了不嘴唇,只好眨眨眼睛,以示清楚。
秦实深吸一口气,推动血脉,缓缓的依原路前进,每动一下,他的心脏都不可避免的猛烈的跳动。
不过今天运气站在他这里,针最终还是从颈部掉出来,秦实接过那掉出来的针,顿时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瘫软在地,方才短短的半个时辰,就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现在他需要休息。
不过第一目标已经达成,平阳侯清醒了过来便等于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只能交给老天了,李云等已尽了最大的努力,余下的工作就完全是看曹寿的意志,以及针灸的神奇了。
不过似乎幸运女神一直跟随着李云,一夜下来,平阳侯的病情最终稳定了,天明时分,他还小解了一次,对于肾脏病人,能小解就意味着脱离了危险。
李云等人又反复的观察了一个多时辰,确认了曹寿的身体健康状态,不过大家都清楚,这一次虽然是把平阳侯的命给保住了,但是这只不过是通过针灸,激发他身体最后的潜力,燃烧细胞中的最后力量,到下次病发之时,天神也无法再做丝毫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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