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除了上面这些原因外,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是天子。他要掌管四海之内,更要击败匈奴,一雪大汉帝国自高皇帝以来的奇耻大辱,所以他必须忍耐,必须蛰伏,因为他现在登基还不到半月,人心不稳,帝国的真正权利尚未完全掌握,所以现在过分的刺激诸侯的神经,是不可取的。
若你不能主动点交出军权,自己去做个安乐王。那么我的叔叔,你可不能怪我!刘彻脸色不变的想道,其实心中杀机早起。
“诸位爱卿,有事请奏,无事退朝!”刘彻开口了。同时也在暗中看着准南王的表现,这是他答应李云的,给淮南王的最后一个机会。倘若他不能抓住,那么不出三年,刘彻便会处理了他。
刘彻不是孝景皇帝,更不是孝文皇帝,对于淮南王,他并没他的父亲和爷爷那种情节,那种负疚感,唯一的感情便是刘彻小时候被来长安的准南王抱在怀里的时候,那时候刘彻还不是太子。所以淮南王很喜欢他,经常带刘彻到未央宫的御花园玩耍,那时候的淮南王是一名叔叔,是一名和善的长者,更是一名慈祥的智者。
淮南王刘安,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屈服了,他上前奏道:“臣淮南王刘安有奏!”
刘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终于放心下来了,看来一场风波在它未形成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刘彻到底对淮南王还有一丝感情,当然最重要的是淮南王刘安是少数可以直接陪伴太皇太后的诸侯,要动他,就必须先过了太皇太后那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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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奏!”刘彻点点头,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淮南王见了,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终于溃散,心道:“罢了,罢了,孝文皇帝死了,孝景皇帝对我一家也不薄,现在看样子,新的天子也不想赶尽杀绝,父王,不是儿子不努力,而是他们没有给儿子机会!”
刘安收起心中绝望的感情,奏道:“臣淮南王刘安,蒙孝文皇帝不弃,念在同宗,赏臣以一国之尊,数十年来,臣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忘却孝文皇帝之恩,今吾皇登基,而臣年老力衰,无法再掌一国之生死,图百姓之安乐,而臣膝下双子皆陨,世孙年幼,所以臣惶恐,请陛下助臣之治,下派官员,以治臣国,谴天兵,以安臣民!”
刘安的话有如一颗重镑炸弹在诸侯间响起,衡山王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将眼睛看过去,只见刘安双目无神和他两眼相对,衡山王刘赐是刘安的弟弟,两人密谋了几十年,那里不知道兄长的情况,他见了两腿一软,知道若不赶快交出权利,那么他势必将死的很惨,忙急急出列奏道:“臣衡山王刘赐附奏,岂请陛下许之!”
刘彻很高兴,在经过几次礼节性的推脱后,刘彻假做被逼无奈只能同意这两位长辈诚恳的请求,同意派官员和军队去接受这两个诸侯的治下,同时同意了淮南王其余的请求,包括同意立他的爱孙刘旬为世孙,同时从国库中拿出大量钱财赏赐刘安兄弟。
李云在后面见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对于刘彻来说,他没有将一个隐患消灭的无声无息,而对于刘安来说,他保全了他一家大小的性命,更得以安享晚年,最重要的是,他不再需要日日担心,更不再需要处心积虑的谋划各项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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