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情喝茶!现在我们怎么办?”梅静白很是烦躁地挠了挠头,出声问道。
任云舒放下茶杯,吐出一口气,轻声说道:“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咱们的船,还有那艘救生船,恐怕都是这艘船的主人搞的鬼,而且她的目标应该是你,你有没有发现,从咱们上了这艘船以后,那个女子对我的态度,是不是同对你们的都不一样。”
梅静白回忆了一下,点点头道:“嗯,她对你的态度比对我们热情多了。”
“所以我才说这艘船的主人是冲着你来的,我猜测,那个人应该就是……咱们在胜棋楼遇见的那个徐钦,也只有他,才会这般不择手段的对你出手。”任云舒理清思路,缓缓分析着。
梅静白一听是徐钦,立马就炸了,拍着桌子站起来骂道;“原来是那个家伙,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拿鞭子抽死他!”
任云舒把她又重新拉回椅子上坐下,安抚着说道:“你先冷静一点,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了,就算要抽,也是我去抽。”
梅静白仍旧是气鼓鼓的,拿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灌下,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神情紧张地问道:“对了,眉黛芷卉她们,不会有事吧?”
任云舒也有些担心,但还是尽量安慰道:“徐钦的目标应该只是你,最多将她们软禁,应该不会为难她们。”
“那你说他把我们关在这里究竟想要怎样?”梅静白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又是站起身,焦躁地来回走着问道。
“这个我还猜不到,但总会知道的,他不可能一直不露面。”任云舒知道现在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淡淡说道。
梅静白顿时泄气了,垂头丧气地在椅子上坐下,语气中有些愧疚地说道:“这次是我连累你了,要不是我以前得罪了徐钦,咱们也不会遇到今天的事。”
任云舒却只是摇摇头说道:“这事不怪你,是徐钦这人心思不正,作为一个男人,就算被佳人拒绝,也不能做如此蝇营狗苟的勾当,就算你当时没有打那一鞭子,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今日的事还是会发生的。”
“哎……不知道我二哥现在怎么样了,本来还想去救他的,现在恐怕要等着他来救咱们了。”梅静白苦笑一声,幽幽说道。
“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啊,时间紧迫,得赶紧把正主逼出来。”任云舒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在房间里四处观察着,当视线落在窗边桌子上的灯罩上时,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你真要这么干啊,这样行吗?别一会儿再伤着咱们了。”梅静白看着任云舒手里握着的那根巨大的蜡烛,不是很赞同地说道。
“你别忘了咱们现在在哪儿,那可是在湖上,你觉得这火能烧的起来?我只是想把人逼出来,面对面才能谈判。”任云舒很是笃定地说道。
“那你倒是快出手啊!”梅静白无语地看着任云舒抖着手,迟迟没有点燃床单,等不及地催促道。
任云舒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手顿时抖得更厉害了,她以前一直都是乖乖女,哪里做过这种放火的事情,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吗,她咽了口口水,眼一闭,心一横,便用蜡烛将床单给点燃了,然后将床单扔回床上,只是一瞬间,床上便燃烧了起来。
任云舒立马拉着梅静白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了,两人才停了下来,只不过这么一会儿,火势已经蔓延到整张床了。
梅静白紧紧抓着任云舒的胳膊,眼睛里似乎还倒映着熊熊火苗,她忽然觉得有些口干,吞了口唾沫,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那徐钦什么时候能过来?他不会……不过来吧……”那她们可就把自己给坑死了。
“放心,他既然处心积虑地把我们弄过来,不可能不监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任云舒额头上的汗更多了,但依旧是神情笃定地说着,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然后便有一群人提着水桶从外面冲进来,不过片刻的时间,床上的火就被熄灭了。
那些人的后头,徐钦穿着一件皂色的袍子,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那脸色快跟他的衣服一样了。
任云舒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将梅静白护在身后,就这样遥遥地与徐钦对视,就算她们现在身处弱势,但气势也绝对不能弱了。
“呵,你终于肯露面了吗?”任云舒冷笑一声,对着徐钦说道。
徐钦的脸色又是难看了几分,缓缓开口问道:“你早就猜到是我?”
“你别把人都当成是傻子,你要是还有些脑子的话,就快些放了我们,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徐钦听了任云舒这话,却忽然笑了,转头看了眼已经烧成黑炭的大床,语气竟是有些惋惜地说道:“那条裙子也一并烧了吗?那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你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我记得那时你也是穿着一身大红的劲装,骑在马上的模样,我至今都忘不了。”
任云舒听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这恶心的感觉,压都压不住啊,被她护在身后的梅静白都快忍不住了,捏着拳头就准备要冲出来,被任云舒硬生生给拉住了,她看向徐钦,好不容易掩饰了脸上的嫌恶情绪,语气还算平静地说道:“当初的那一鞭子,我以为你已经很明白了,以后你要是再敢对我说这种话,我不介意再给你一鞭子。”
徐钦盯着任云舒的脸,半晌没有再说话,他觉得脖子上那道疤,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梅静白已经成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