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教官客观来说,跑的并不快,一般速度,但是对于这班平日没有进行什么锻炼的新学生来说,即使是要求他跑一步他们都是有力无心的。只会觉得运动是种累赘,要赶快丢了累赘,才可以轻松。这种丢了,并不是正面的接受挑战,而是走一步算一步,妄图能把痛苦消磨掉。
只见学生唉声叹气地在跟着钟教官奔跑。
钟教官没有像平时一样严厉呵斥这班怠惰的学生,甚至,他并不回头去看。
正在新生们有力无心地跟跑着,钟教官的速度突然变快了。
“诶!”人们震惊着,起初他们还条件反射地想着『你跑就跑呗,我又不稀罕跟着你』,但是转念就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没有地图!如果不紧跟着钟教官跑完这场马拉松的话,他们都指不定会跑到那个旮旯!
想到这一层,即使学生们再怎么心无余力,拖着沉重的脚步就跟随上去。
不大会儿——钟教官的速度又再增加一成!
新生们终于发现问题了,连忙喊道:“别,别啊,钟教官,我们跟不上了!”
谁知这次钟教官回过头回答了,说道:“我不是说,我也会参加这场比赛吗?你们见过,又在比赛故意放水累及自身的吗?”
新生这么一听说,卧槽好有道理啊,但是再怎么有道理也关乎了他们的切身利益!
“不是……”有同学辩解道:“钟教官,我们都记不清地图是怎么样,要是你跑远了,我们所有人中可能连一个人都跑不完这个路程!这样比赛还有意义吗?”
只见,钟教官背对着新生们耸了耸肩,猝不及防,钟教官回过头时,人们终于又目睹了久违的钟教官脸上的丧心病狂的笑容:
“怎么会没有?跑不完的都开除了,我一开始不是就说了吗?”
众人大惊,全……全部开除!!
“而且,要跑对马拉松的路线很简单,就三个字:”
“『跟得上』,要不迷路,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钟教官说道,扭头速度再快一成向前跑去。
“钟教官!”一部分人大惊失声着。
然而没办法,钟教官说的对,想不迷路只能奋力跟上!
本来还显得有力无心的人们纷纷提起了精神,鼓起胸肌努力往钟教官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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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国道的路面传来夸张的路震,一条普通的公路水平线上,只见,一批人渐渐拔高了脑袋……那是黑压压一群人从无到有在水平线上拔高。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教官模样的大汉,他步伐稳健又迅速,身材在运动时匀称地表现了各块肌肉。钟教官跑到现在,就连一口粗气都没喘过。
紧接着是一大群年轻学生,虽然他们都跟上了钟教官的步伐,只不过,差距太大了,他们一个个跑的汗流浃背,喘着粗气,还有几个眼看着就不行不行的样子。
“钟……教官,慢点啊。”一个男学生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都佩服我自己……用这种速度跑了半个钟。”一个女生对旁人说道。
“是啊……太快了。”
“感觉比上午的短跑比赛速度也差不多了。”
“什么??用短跑速度跑长跑??”
“闭嘴留多口气吧,撑不下去了……”
“钟教官会降速吧……我就不信他不累。”
“呼……呼……”一个游离在军训大队最外面的男孩,不断喘着粗气,肺部被缺氧挖的生痛,他都感觉再这样呼吸,他怕是能把其中一块肺部组织给吐出来。
这么密集的队伍,捆在一起跑反而不利;设想个人是不想有人挡着自己的运动空间的,前面的人这么明显地堵着自己,二来,想要绕开他们又前后左右都是人,这个时候加快速度也是于事无补。捆在一起奔跑就有种奋力输出没有效果,浪费了体力的坏处。
所以,队伍已经逐渐自己调整,每一排每一排之间渐渐拉开了足够的距离,缺点是队伍拉长了,最后面排就看不到最前面的钟教官了,也不知道钟教官到底还在不在前面。
只道后面的学生一排望着上一排,似乎视力就这样接棒下去,到最后,果然是看到了钟教官的身影,以及钟教官和第一排之间拉开的一定距离。
而贝克松所在的位置几乎是最有利的。因为他处于他队伍的最后一位,他就可以肆意跑在他的最外围轨道上,也不担心自己会跟丢队伍。只要自己在这个足够的空间尽力发挥,基本上体力没有怎么浪费,他就可以达到和队伍同步。
但不幸的是,贝克松的内心坚持不下去了。
「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狗屁大学啊……」贝克松低着头看着路面,两肩不住摇摆着,双腿随着前倾的惯性驱动,看起来有点像奇行种。
这种看着路面低头一路莽撞的状态,就是心不足的表现了。低着头不闻不问代表着逃避心理,靠着惯性一路前进则是该心理的消极表现。
「快……快完了,很快就完了。」贝克松对着自己说。
这时,一个跑在贝克松后面的男生看着贝克松的跑法,以及他因为怠惰比自己队伍慢一点,既然慢一点就会挡到后面的同学,男生正想着能不能把他给推倒,毕竟钟教官说的是『无限制比赛』,虽然贝克松与他不是竞争关系,毕竟他还是稍微阻碍了他。虽然,至今为止还没有同学对自己同学实施黑手。
男生想了一下,准备伸手推去,想不到贝克松猛的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