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咖啡馆,是位处于邗江市中心处的全市最大的一座咖啡厅。其不论是内部装潢、服务,还是咖啡和甜品的口味,都是整个邗江都首屈一指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在冷清的工作日里,也显得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显然生意很是火爆。
这家咖啡厅,正是邗江的地下龙头老大仲夏所一手投资、经营起来的。仲夏一个人,既是这家咖啡厅的法人代表,又是其名义上的总经理。可以说,夏至咖啡厅之所以能够生意如此火爆,全部都是靠着仲夏精明的商业手段所一手发展起来的。
而此时此刻,在这所咖啡厅的内部,虽然一样装修淡雅、古色古香,但是却不似外面的大厅一般那么人声嘈杂。反而显得格外幽静,更有在闲来无事的午后品味咖啡的韵味。
这是仲夏所单门留出来的一片地方。不管生意多么火爆,这片区域永远都是不对外开放的,仅仅只供他仲夏一个人在此品尝咖啡、修身养性而已。这里,也是仲夏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最爱来的地方之一,因为也只有在这般清静的地方,才能够暂时忘却掉俗世的嘈杂。
而此时此刻,在这片幽静咖啡馆的一个靠窗的位子处,却是坐着两个男人的身影。一面的,自然就是这家咖啡厅的正主仲夏。而坐在对席的,则正是显得有些焦急无措的高尚。
接到了仲夏的那个电话之后,高尚便不敢再犹豫,直接是亲自驱车,来到了仲夏所邀请他前来的这个咖啡馆里。
毕竟,对于这所谓的暗花,他只不过是个外行人。但是仲夏却不一样,人家常年在这黑道的刀尖子上摸爬滚打,对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早已经轻车熟路了。
说不定,这位威震邗江的夏哥,这一次还真的能够为自己分忧解难,解决掉这个让自己头痛无比的暗花也说不定。
尽管眼前拜访着仲夏店里最为香醇的自磨咖啡,高尚却显得根本没有品味的心情,只是一个劲不安第用调羹搅拌着杯子里的奶浆,透过那被搅和的面目全非的黑咖啡和白色奶精,就足以看出高尚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烦躁。
而仲夏就不似他那么坐立不安了,还很是惬意地往咖啡中又多加了一份糖和奶,搅拌均匀了之后,不紧不慢地端着白色磁碟,咂饮着杯中香醇的咖啡。似乎他此行邀请高尚前来,根本不是为了谈什么正事,而只不过是邀请一个老朋友来一起喝杯咖啡而已。
没多会,高尚便一反常态地有些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二人之间的静谧和沉默,直接开口问道:“夏哥,你刚才说……你也被人下了一千万的暗花,这是怎么回事?”
仲夏淡淡一笑,眼里满是一切胸有成竹的笑容。当下,看着高尚如此焦急而殷切,他也不再卖关子吊着高尚的胃口,直接饶有兴味地开口反问道:“高总,您觉得……能够趴到您这个高度的大人物,仇人会少么?”
高尚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随即,仲夏又继续问道:“那您觉得,像我们这些混迹黑道、每日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仇家又有可能在少数吗?”
高尚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里感到有些不悦。在平时,都是他深不可测地给别人卖关子,吊别人的胃口。没想到今天,居然也被别人的一番话说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夏哥,您有话直说无妨,不必拐弯抹角。”
见高尚此时心烦意乱,根本无法思考自己话中的弦外之音。仲夏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只得简洁明了地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仇人,而这些仇人当中,肯定也多少会有一些有黑道这方面门路的家伙。站上,其实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高尚的眉头不由得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对于夏哥这番话感到有些诧异:“你是说…站上,不仅仅只有我的名字?”
见高尚总算有些开窍的意思,仲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不止是您,只要是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基本上都会站的悬赏名单上。只不过因为赏额太少,或者是任何太过于艰巨,所以始终都没有杀手愿意接罢了。”
“甚至于,在各个国家高层的潜规则当中,以及将自己在悬赏网站上面被悬赏的赏金当作是身份的标志。被悬赏的金额越高,就说明这个人的身份越牛、来头越大。像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方老大,就只有一千万的悬赏而已,在那份榜单上,根本就排不上号”
这下子,高尚总算有些明白了这其中内部的门道。就像这些黑道大佬虽然也在悬赏的榜单之上,但是却根本没有人愿意为区区一千万而铤而走险地得罪他们——这帮人办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刺杀他们的难度,简直比起刺杀国家的议员都不遑多让。
当下,仲夏的话音落罢后,高尚不由得下意识脱口而出问道:“那白狼呢?他是多少赏金?”
这句问话一出,仲夏那原本滔滔不绝的嘴巴立刻像被什么东西孟地堵上了一般,一时间居然再说不出话来。二人之间陷入了一阵尴尬无比的沉默。这下子,高尚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了。
仲夏的脸色明显沉了一些,但是却并未发作。良久,他才轻轻咳嗽了一声,语气平淡地说道:“白狼所涉及的行业比我更广,身价也比我要高,所以悬赏自然也比我高上那么一点,大概在一千二百万左右吧。”
高尚默默地点了点头,不敢再深问这方面的问题。良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