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惊慌失措的低下头想了又想。
突然,她瞪大眼睛看向宁沛芷。
宁沛芷果然不简单,如今她胜利在握,却还是一副死里逃生的惊惧模样。
宁薇用手指着宁沛芷,怒道:“是你,你偷了我的玉佩,是你杀了夏红梅,你想嫁祸给我,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想害死我!”
她转身跪倒在齐文帝面前,“皇上,臣女今晚的确未曾外出,侯府二小姐的指控,臣女承受不起,还请皇上明察,还臣女一个公道。”
齐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许久不曾开口。
他虽然不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却也不会认为此事是宁薇所为。若是宁薇想要杀人,完全不必自己冒险出手。而且,直到现在齐玄宸还未出现,齐文帝断定,此事还有下文。
只是,就像宁沛芷说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若是他再不定罪,怕是会引人非议。
一时间,齐文帝拿不定主意。
“父皇,儿臣以为此案疑点颇多,夜已深,为免龙体有损,父皇不若将此案押后再审。”一直安静非常的齐玄宥突然出声,提出建议。
齐玄宥一直觉得宁薇聪慧异常。
他一直不曾开口说话,是因为,他以为宁薇和齐玄宸一定有法子应对。再说进屋行凶却冒失留下玉佩,这实在不像宁薇能干出来的事。
齐玄宥认为,如果宁薇想要宁沛芷的性命,她必定早已命丧黄泉,哪里还有可能从宁薇手中侥幸逃脱?
原本他信心满满,可如今看宁薇的样子,却不像是有备而来。
此时,他的想法有些动摇了,是以他想要齐文帝将此事押后,他知道齐玄宸一定不会至宁薇于不顾。
齐玄宸此时还未出现,定然是有事耽搁了。
齐玄宥说出的话,明摆着是在护着宁薇,自然有人不乐意。
他的话刚落音,齐玄瑄便开口了。
“哼!”他轻哼了一声,脸上带着嘲弄之色,“五皇弟即将与宁家三小姐成亲,护着宁家人也是应该。只不过,即便五皇弟有心庇护,也应当分清是非黑白才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五皇弟还想替宁家小姐拖延,这等心思,未免也太过龌龊了一些。”
他悄悄用余光瞟了齐文帝一眼,见他没有动静,便接着说道:“夏表妹为人的确跋扈了一些,前几日得罪于你,你也已经严惩过她了,这几日她浑浑噩噩,卧床不起,难道还不能放过她么?”
说罢,他瞟了一眼门外蠢蠢欲动的宁浩焱,掀袍跪在齐文帝面前,“父皇明鉴,表妹纵有万般不是,却也不该这样不明不白枉死,如今真凶就在眼前,还请父皇早下定夺。”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里这么热闹?”这时,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齐玄宸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
依旧是一袭华贵紫袍,披发如墨,神情慵懒,似乎有些不快,又有些困倦。即便如此,依然光华未减,引人注目。
齐文帝和齐玄宥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来了!
齐玄宸走到齐文帝面前,看着宁薇,眉峰微微皱起。
这丫头怎么还跪下了,天气这般寒冷,若是跪坏了膝盖可怎么好!
从夜幕中走来,齐玄宸身上沾染了些许露水清香,宁薇耸了耸鼻尖,悄悄的勾了勾唇角。
她状似无意的抬起头,齐玄宸立刻收回目光。
转身对齐文帝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方才过来之时,无意中听说,夏家公子夏名扬在行宫外求见,说是来了快两天了,却无人向父皇禀报。儿臣日行一善,顺口一提,父皇要见他么?”
此言一出,齐玄瑄立即皱起了眉头。
夏名扬是他的人,为何来了,却无人告知,反而是齐玄宸先得到了消息?
夏红梅刚死,齐玄宸此时提起夏名扬,到底是何意?
齐玄瑄总觉得此事有异,来不及多想,便出声阻止,“父皇,夏表妹身死,如今真凶尚未伏法,实在不应宣扬出去。不如等真凶伏法,明日再召见夏名扬也不迟。”
齐玄宸轻笑道:“四皇兄这是再教父皇做事吗?”
风淡云轻的一句话,让齐文帝顿时脸色铁青。这句话可以说是历来帝王最为忌讳的话语了。
齐玄瑄连忙伏地请罪,“儿臣不敢,儿臣只是…”
“够了。”齐文帝不耐的喝断他的话,继而吩咐李康年,“去将夏名扬带来。”
李康年亲自将夏名扬领到了夏红梅的房间。
一路上,将夏红梅遇害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夏名扬听说夏红梅死了,一时脚步不稳,进门之时,居然还当众摔了一跤,可见他此时是如何崩溃了。
他还未参见齐文帝,路过侍卫身边时,便趁人不备,突然奋起,拔出侍卫手中的长剑,快速跃到宁薇面前,架上宁薇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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