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希羽手拿一米长的木棍,故意将一头抵在地面上,一路走至清丽妍面前,木棍与水泥路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刺耳难听,这短短的十几米路似乎让她走出了一个世纪之久。
“有些人,你不能得罪,不能肖想。”
莎希羽拎起木棍抵在清丽妍的肩头,勾唇一笑,魅惑四溢。
清丽妍只觉得锥心刺骨的冷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她嘴巴微张,却是不知说何言语,从清丽习出现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的家族已经放弃她,早该知道这结局的不是吗?她还在祈求什么,明明从她孤注一掷起便只剩下阿禹一人了,她只有阿禹了。
禾曼则是惬意而坐。
不让她先动手,那就看戏好了。
莎希羽抬手就是对着清丽妍的手臂砸过去,只听“咔嚓”一声,木棍生猛地落在她的臂上,却是断裂成两半。
“真是不经用。”莎希羽一把扔掉断了一半的木棍,眸光轻轻落在一脸痛楚的清丽妍身上。
清丽妍浑身剧烈抖动,左手臂上的疼痛感让她面无血色,苍白的吓人,白色的袖子上浸了点点朱红,宛如妖艳的花朵儿,生生给洁净的白色衣裳添了诡谲的美感。
清丽习于心不忍地撇开目光,好歹是自己的堂妹,可他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表明清丽家族对于清丽妍的态度,断不会再捧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妹了。
威廉导演目光定定地看着两人:“……”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群众:“……”惹不起,这怕是**啊!
“清、丽、妍,机会只有一次,你若不珍惜,那就只能是怪自己不争气了。”
莎希羽抬脚就踹,在清丽妍即将往后倒的那一刻拉住她的手腕,毫无怜香惜玉地拉到自己面前。
在清丽妍惊魂未定之际,那冰凉的指尖覆上她的下颌,紧紧捏住。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无话可说。”清丽妍面色坚定,坦然地对上莎希羽仿若淬着毒的眼眸。
她只觉得瞬间跌进冰冷的无尽深渊之中。
“有骨气,既然你这般不爱惜自己,我、成全你。”
说是武术指导就是武术指导,莎希羽用正儿八经的武术对着清丽妍就是一顿打。
直到清丽妍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动弹无能。
莎希羽将灵力打入她的体内,这能暂时修复她损坏的身子。
禾曼接收到莎希羽的神色,凶神恶煞地走过去开始新一轮毒打,相对于莎希羽的讲究而优雅的打法,她的打法毫无章法基本就是拳打脚踢逮哪揍哪。
莎希羽在一旁冷眼旁观。
而清丽习趁机上前与她攀谈。
“莎小姐,这一通下来清丽妍已经是半死不活,您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对上莎希羽似笑非笑透着邪气的寒眸。
“她觊觎我的薄时,就该知道后果,你们x国不是最忌惮薄时吗?你就这么天真的以为只要遭了这顿打,她就能解脱了”
“什、什么,薄先生是您的”清丽习有一瞬间那憨厚的笑颜有了皲裂,他试探性的开口:“薄先生与您是什么关系?”
“我字面表达很清楚啊,薄时是我的,而且,你真的以为冷面罗刹这个名讳是外人虚喊的不成”
这一刻,清丽习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都噼里啪啦碎得一塌糊涂,好在他没有付诸行动,呵,他居然对冷面罗刹的女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嫌自己命太长了吧。再看看堂妹这被虐得死去活来的不堪入目,他身子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昨日涉事的一干人等皆已经失踪,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薄家那位寻仇了,这清丽妍怕是难逃一死,他还是不要给家族惹来一身骚。叔公当时分明警告过她,可她依旧一意孤行,怪不得他们舍弃她了。
莎希羽与禾曼走了,清丽妍被送上救护车,整个剧组却是缄默其口独善其身。
导演和清丽家族的公子都没说什么,其他人更是不敢胡乱揣测叽叽歪歪。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清丽妍并没有被送进医院抢救,而是被带到了一处阴暗潮湿的地下牢笼。
她全身无一幸免皆是伤,疼痛难忍,她的眼皮沉重地睁不开,连一条缝隙也无法支撑,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想不到竟是众目睽睽之下被这般对待。
她的阿禹啊,也许她再也见不到阿禹了。
她生来高傲,即使是落入这无望之地,她依旧不肯示弱,所以哪怕身子痛得只能匍匐在地上,她也没有露出哀求之色。
清丽妍在癫狂的疼痛里放声大笑,肆无忌惮地笑着,听不出是悲是喜,只是理智犹在。
直到没有什么气力了,才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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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看着视频里经不住严刑逼供而自行了断的清丽妍,眼眸深沉,到死也不肯说出幕后黑手么?
这时莎希羽端着茶点走进来。
“如何了?”
“如你所说,一无所获,人自杀了。”薄时那冰冷的情绪在莎希羽出现的那一刻融化开来。
绚烂如火,温情脉脉。
莎希羽将热茶递给他,看着他那头已然披肩的头发,若有所思。
须臾,她道:“不若将头发剪了。”
她心里忽然就生出了莫名的排斥,虽然民风开放自由,可薄时也必定因这长发受了众人的非议。
本该是寒冰胜雪的冷颜,却要青丝怀柔,美人如斯,如何让人不起觊觎之心。
薄时自当事事顺她的意,二话不说便点头应了。
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