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千韩倒是不高兴了,他眉头一皱,带着怒气道:“什么邪祟之物,胡说八道,这分明不过是一份小礼物罢了,既然你想看,拿去,本来也是给你买的。”边嘟嚷着边伸手摸进西装外套的口袋将一个小盒子掏了出来递到姬子扶眼前。
姬子扶眼眸凛冽,接过盒子把玩了片刻,心下却是沉甸甸的,这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邪物。
千韩耳根子红透,他偷瞄了几眼全神贯注看着盒子的姬子扶,松了一口气,索性她没发现他的不自然,否则他脸面何在。只是热浪退却,千韩神情恢复正常,却是看到姬子扶并没有打算打开盒子探究一二,他不乐意地绷着一张俊脸,带着丝丝冷然。
他道:“你不打开看看吗?”
“不了,这东西,在没弄清之前没必要轻举妄动。”姬子扶满不在乎地说道。
千韩气得七窍生烟表情变得复杂生动,心底到底是十分失望的,他难得喜欢上一个女孩儿,想要早早把她预定下来,可对方不曾给过他正眼,这让他一度产生挫败。
“我要回去了。”姬子扶丝毫不领情,语气又强硬又决绝。
“你……”
姬子扶抬眼看着他,双眸淡漠地就像尖锐的利器直直捅入他的心窝,将他美好的梦境打得支离破碎,不遗余力地嘲弄着他的不自量力,这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秽迹,想到他从前的劣迹斑斑,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报应来了。
千韩气极了,胸口一阵闷痛,鬼使神差地欺身上前压住本就虚弱无力的姬子扶。
“你想做什么……”姬子扶看着突然欺近她的千韩,一阵头皮发麻,不安地想要撑起身子下床。
她可真是嘴欠,干嘛要说那么绝情的话,这下子估计是把人给激怒了。
千韩却是不容她反抗,攥紧她的手腕,眼里的欲火突然间点燃,脑中那根紧绷不知名的弦猝然断裂。
姬子扶身体本就抱恙,不堪千韩蛮力,她挣脱间不小心将手中的盒子掉落,砰的一声盒子摔成两半,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盒子里面钻了出来,顷刻间尽数侵入姬子扶的身子。姬子扶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她瞪大眼睛,却是找不到焦点,呼吸变得困难急促,果然有问题,她分明小心翼翼了可还是中了招。
姬子扶身子剧烈颤抖着,她体内突然窜入一股无名的力量,翻江倒海的疼痛感传遍全身,仿佛要从里一点点将她撕裂开来。
千韩本来失控的情绪一下子消失殆尽,他使劲摇晃着姬子扶摇摇欲坠的身子,急急道:“你怎么了?”
姬子扶充耳未闻,饱受痛苦的煎熬。本来就亏空的只剩下一副空壳的身子,一下子受不住这番折磨,疼得死去活来翻来覆去,一时急气攻心,口吐鲜血。
枕头与床单染了触目惊心的红艳,千韩顿时不知所措,拿出手机想要拨打急救电话却是手指皆颤忘了号码,忽而大吼着抱起姬子扶想要带她去医院。
一时间方寸大乱。
莎希羽一出现在这房里便是这般景象,她一掌将千韩击倒,单手接过姬子扶欲坠落的身子。
轻轻唤了声:“子扶。”若非她还有微弱的鼻息煽动,当真是以为她已经一命呜呼了。
陷在混乱之中的子扶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她耳边仿佛有千军万马震天撼地的嘶吼声拼命撕碎着她的耳膜。
莎希羽面色依旧清冷,她不知该用什么去面对这样的子扶,她心底翻滚不出一丝情绪,只觉得空白的荒芜感让她说不出的寂寥。
不知滋味。
莎希羽带着子扶离去,留下六神无主的千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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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曼看着对面的薄时,抿了一口杯中的奶茶,也不知如何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僵局,已经好几天了,每次都是流火让她过来,然后就是长久的相对静默地坐着,薄时从不开口说话,甚至连眼角的余光也吝啬地不肯给她。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嘛,她是真的想哭了,也不知是因为这些天与薄时莫名其妙的相处模式还是因为经年的不理不睬,反正她就是觉得无比委屈,还憋屈地无处可诉。
薄时整个人看上去阴阴沉沉地,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这几天他与阿羽的关系可谓一筹莫展,每日他只能生生看着阿羽约那个混账的男人出来就餐,他甚至无能为力,除了像个委屈受气的小媳妇干坐着别无他法。有时候他也会嘲弄一番自己如此没出息,可又有什么办法,没了阿羽,就像失了生命,他在这浑浑噩噩的人世根本无法存活。
直到隔壁传来门开合的声音,薄时这才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一旁站着的流火赶忙上前为自己少爷开门,禾曼惊慌失措地跟在薄时身后,心下的无力感越发强烈。
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薄时眉峰狠狠一蹙,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经年:“人呢?”
经年挑眉,慢条斯理道:“人不在。”
流火已经上前推开经年身后包厢的门,里面确实没有少奶奶的身影。
薄时神色难堪,冷冷清清地看着经年,经年也不甘示弱地回视他。
禾曼身材本是高挑,只是在薄时和经年的身高优势下她还是显得势单力薄,毫无存在感,再加上她心绪飘忽不定,便没有上前去打断他们,自己心里乱成一团麻,哪有闲功夫理会别人。
片刻之后,薄时愤然离去,流火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什么时候才能回归正轨啊。
经年看了眼不知在思索什么静默不动的禾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