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俅站到了东京汴梁的城门之下,看着那高耸的城门,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了好一会之后,才慢慢地吐了出来。

“三年了啊!这东京汴梁,依旧是东京汴梁,也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东京汴梁之中的人是不是还是那些人,却很是难说了。”

三年前的时候,高俅就是在这个城门处离开的,只不过当时是出城,也没有仔细看过这个城门,今天看见,倒是感慨了起来。

“公子,您就别感慨了,咱们紧赶慢敢,好不容易在过年前赶了过来,现在咱们应该是进去找个地方好好歇歇才是啊!”

经过了三年,李韵俨然已经开始当家了,看见高俅站在城门处感慨,忍不住开口提醒起来。

“嗨!我这不是……”

高俅正想解释一下,却是突然间被人打断了。

“嘿!前面的,你们进城不进啊?不进可别挡着城门啊,我们还要进城呢!”

有后来的人也赶着马车,到了高俅这行人的后面之后,却是被前面的高俅等人给挡住了,忍不住开口叫嚷了起来。

“叫嚷什么!你们……”

张千自然是气不过,张口就想着斥责回去。

不过还没等张千说完,高俅已经一伸手,将其给拦住了,“好了好了!又不是多么大的事情,咱们先把马车赶开,让人家先进城吧!”

“这……是!公子!”

愣了一下,张千紧跟答应下来,招呼着后面的车夫一起将马车拉到了一边,将进城的路给让了出来。

等在后面的人一见城门已经通畅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赶着马车就准备进城。当然也不是说这个年代的人素质就特别高,没有路怒症什么的,只不过这里可不是哪个山野乡村,东京汴梁城脚下,随便扔出去一块砖头,砸中的人可能就有一定的背景,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能不得罪人还是不要得罪人的。毕竟高俅这一行人虽然说衣衫也没有多么华丽,可是看人家那模样就不像是一般人家,后面的人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只是没等后面的这些人进城,在后面又冲过来了一群人,个个都骑着马,呼啸而来,看上去很是威风。

看后面那群人的架势是没打算停的,不过高俅后面的那几辆马车才刚刚走到城门口,想要躲避也是来之不及了,可是不躲避又不行,看人家那身上的穿戴、配饰,应该是在朝为官的武将,不躲的话人家就算是撞了你也是白撞,最后你还得给人家赔不是。可是想要躲又实在是没有太大的空间,闹得是手忙脚乱,最后就将城门给彻底堵死了。

“嘿!今天这事怎么了?城门这边怎么乱成这样?守门的士卒何在?全都死了不成!?”

一行人之后稍微靠后一些的一个人大声喊着,眼睛还向城门之内不住地扫视,寻找着守城门的人。

“这里!大人,小的在这里!”

刚才的时候守城的兵丁看见马车在城门前乱成了一团,也是想躲这个麻烦,因此就撤进了城门之内,此时听见外面有人招呼,连忙开口答应着,只不过想要出城门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快快将这些人全都给驱赶开,耽误了我家大人入城,误了家国大事,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刚才叫喊的那个人声色俱厉,接着训斥着守门的兵丁。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人不过是狐假虎威,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而且守城门的这些士卒也不用搭理这些人,可是不管怎么说,城门之处毕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事情真要是闹起来对他们也没有好处,虽然说对方未必会真的将事情闹大。

守城门的士卒们也不说话,低着头就去疏散堵住城门的那些马车了。

那边守城门的士卒疏通着城门,高俅却是慢步走到了这群人的面前,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领头了,高俅突然间笑了起来,“嘁!三年的光景,这人,变得可真快啊!”

“你……”

跟在后面的人正准备呵斥高俅一句,但是随即发现自家的大人好像有些不对劲,当时就把嘴巴给闭上了。东京汴梁这么大,他惹不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何必为了在自家大人面前露脸而赔上自己的前程呢?

此时那领头的人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刚一见高俅的时候还有些震惊,但是此时却是已经恢复了过来,“那什么,高……不是,公子,您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回来看看东京这边怎么样了,看看在东京汴梁的这些人还好不好。不过看起来,你倒是过得不错嘛!”

上下打量着对方,高俅忍不住感慨起来,这一别三年,如果不是还认得对方的那张脸,恐怕高俅也不敢贸然出来跟对方说话了。

“您这话说的,我这还不是托了您的福么,您看这……哎呦!我糊涂了!”马上的人正要跟高俅客气,可是随即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好像比高俅高出了不少,反应过来自己是坐在马车上之后,连忙翻身下马,站到了高俅的面前,“公子,您这三年不说是音信皆无,可是也差不了太多了,您这突然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我这……”

“嗨!有什么好说的呢?回来了就回来了,回不来就回不来,哪里有那么多好说的?不过看你现在的这样子,呵呵,威风啊!”

高俅打量着对方,自然能看出对方的拘束来,不过再想想刚才对方那副样子,却又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公子,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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