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挺之……啧啧,赵挺之啊……”
笑着摇了摇头,高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么个人了,本来好好的圣贤书读着,偏偏要走权宦的路子,结果还走不好,只能是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混着,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暗谍的人不知道高俅心里面在想什么,听见高俅如此嘀咕,心中一动,压低了声音,凑到了高俅的身边,说道:“大人,需不需要我们把这位吏部尚书给……”
“行了!一个跳梁小丑罢了,除了他自己之外,肯定也没有人会搭理他的,暗谍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行!”对于赵挺之这个人,高俅是觉得没有什么关注的必要,随口说了两句之后,便转移了话题,“那什么京畿禁军的改革事情进行的如何?王厚那里,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麻烦是有一些的,不过属下离开的比较早,王将军那里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暗谍离开的时候禁军整改还没有遇到事情,所以他也不是十分的确定了。
“好像?你这个可真是……”
高俅很想训斥这个暗谍几句,可是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人家又不是没有仔细打探,只不过他在东京汴梁的时候确实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只是东京汴梁那边,京畿禁军的改革一事,确实是让高俅有些担忧。毕竟禁军改革与吐蕃诸多部族内附不同,这件事情虽然说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了,可是稍有差错还是会重蹈覆辙。毕竟东京汴梁那个地方别的不多,有权有势的人就特别的多,真要是出现个人一搅和,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了。
跟京畿禁军的改革比起来,吐蕃诸多不足内附的事情却是不用高俅多操心了。这么长时间过去,第一批迁移的吐蕃部族应该是已经到了岭南等地方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接下来继续顺着原先的规划去完成,自然是不会出现什么纰漏的。而且这吐蕃部族迁移还有一点是京畿禁军改革不能与之相比的,那就是吐蕃诸多部族迁移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再停下来了,一旦有人妄图插手其中,必然是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要知道这些吐蕃内附的部族的百姓本身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管是男女老少,只要拿得起刀枪的,那就是一个士兵,内附的事情对这些人很有好处,真要是有人出来阻拦,他们会如何应对,还用得着多说吗?正是由于这种特殊的情况,反倒不会有人敢插手吐蕃诸多部族内附的进程。
只是京畿的禁军改革,着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到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高俅是真的一点的把握都没有。
其实就在高俅离开东京汴梁的当天,有一些事情,已经不可阻止的发生了。
当王厚送完高俅离开东京汴梁之后,刚一回到家,正好就碰上有人前来禀报,说是有两个人带着高俅的书信前来找他,已经在客厅里面等候多时了,这让王厚觉得很是奇怪。有什么事情,刚才高俅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等在客厅之中的那两个人,自然是拿到了高俅‘推荐信’的李直方和武松。
其实按着李直方的性格来说,实在是不愿意跟武松一同前来,毕竟武松之前的为人处世实在是让人有些看不惯。虽然说武松来投靠王厚是高俅同意了的,还亲手写了举荐的信件,可是在高俅被贬谪、出知杭州的这个时候,本来跟随着高俅的武松,却是选择了留下来进入禁军之中,这就让李直方觉得有些不合适了。
自古以来,忠孝节义都是中华民族最基础的道德价值观,如果说是高俅主动开口,让武松留下做些什么,那李直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武松这样一个跟随了高俅很长时间的人,在这个时候却离高俅而却,显然是不忠不义的表现,这让李直方如何能接受的了?只不过这件事情李直方也是没有什么开口的立场,所以说才没能开口。
不过李直方可是不会忘了,在七、八年之前,高俅以一个小孩儿面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武松就已经跟在高俅的身边了,如今发生这种事情,让李直方心里面就有些疏远武松了。
武松当然也知道李直方多少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这里面的事情,李直方又那里知道的那么清楚呢?人家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旁观者未必能够知道当局者所面临的全部情况,如此一来,旁观者又怎么能够说看的清楚呢?
就拿自家的公子被贬一事来说,旁人或许觉得没有什么,毕竟宦海沉浮、几起几落,都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的公子这一次做的确实有些不大妥当了,说不得这辈子都没有机会重新回东京汴梁了。武松不是不想跟高俅一同离开东京汴梁,可是这一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以后又该如何呢?
原先的时候武松只是一个街头卖艺的市井之徒,在跟了高俅这么多年之后,多少也学到了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可是最初武松同意跟着高俅,其实就是想求一个安稳的生活。本来自家的公子当上了殿前司都指挥使,武松还觉得十分的高兴,毕竟自己这就算是有出头之日了,高官得坐、骏马得骑,谁又不想有这种待遇呢?
现如今自家公子落难,若是自己没有机会也就罢了,可是自家公子偏偏给出了这么一个‘上进’的机会,武松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做出一个选择。当然,在他成功之后,也是能够照拂自家的公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