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小和尚,高俅这边暂时也就闲了下来,虽然说有公务在身,可是高俅已经打定主意要留着等苏过来了让他帮自己做,所以高俅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
花想容和李韵在后边收拾东西,张千也去帮自己跑腿了,高俅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了。期间有衙役过来禀报,说是高俅让安排的那个人已经给在衙门里头有了差事,问高俅要不要见一见。
思前想后,高俅拒绝了这个提议,安排的那个人是李韵的亲哥哥,这基本上就可以算是高俅的大舅哥了,虽然说日后两个人一定会相见,可是现在高俅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因此这件事情暂时就先放在了一边,等到什么时候高俅做好准备再说了。
一天懒懒散散,没什么事情,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苏过可就过来了。负责公文往来的人可不是悟凡这样的惫懒和尚,一天的时间在各县之间打个来回儿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当苏过来到了高俅的面前之后,高俅着实激动了一下,走上前去,跟苏过抱在了一起。
“容儿,去,把我带过来的那点茶叶拿出来泡上!”回头吩咐了花想容一句,高俅再次转回头来,拉住了苏过的手,“来,兄长,这边坐!”
因为跟苏过的关系比较亲近,高俅也就没有分什么主次,而是跟苏过坐在了一边的客座上,并且上苏过坐在了自己的上首。
“季旻,能够再次见到你,还真是好啊!”看着高俅那张越发成熟的脸庞,苏过也很是感慨,长叹一声之后,说道:“唉~!自打去年东京汴梁一别,现如今也已经有一年多了啊!”
“可不是么!一年多不见了,兄长一向可好啊?先生的身体现在应该也好了不少吧?”
跟苏过拉着家常,高俅问起了苏轼的近况。
去年苏过去东京的时候,苏轼的身体可是每况愈下,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高俅让人送了不少的补品过来,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是苏轼已经是命悬一线,那些人参也能够吊住他的命了。所以高俅并不是十分担心。
果不其然,就在高俅问出来之后,苏过随即就笑了起来,“多亏了季旻你送回来的那些人参、灵芝等一堆补药,爹爹的身体倒是好了不少,现在整日里跟了元禅师吵架斗嘴,倒是挺有精神的。不过就是前日里外出钓鱼,不小心落到了水里,闹起了风寒。为了这件事情,爹爹可是好生埋怨了了然禅师呢!”
“呵呵!这怎么能怪到人家了然禅师的头上呢?先生也真是的!”
虽然说知道苏轼偶感风寒,可是听苏过的意思,苏轼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因此高俅也就没有往心里面去,依旧跟苏过有说有笑的。
“嗨!谁说不是呢!不过爹爹跟了元禅师吵架斗嘴这都一辈子了,也不差这么几句,所以我们也就没敢多说。”说起了自己的亲爹,苏过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正要多说两句,提鼻子一闻,当即就精神了,“嗯~,好茶啊!”
“哈哈!就知道兄长你喜欢这个!容儿,端茶过来吧!”
看见苏过这副模样,高俅也是觉得好笑,招呼了一声,让花想容直接端着茶壶过来。
其实刚才苏过闻到味道,正是花想容才刚开始沏茶,这会正要往杯子里面倒茶,不过听高俅这么一说,花想容也不敢多耽搁,倒好了两杯茶就送了过去。
“兄长,来尝尝啊!这可是我从东京汴梁带回来的茶,总共就那么几两,喝完了之后,指不定哪年才能有了!”
看着这杯茶,高俅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这可不是再生资源,以他的俸禄来说,以后想要买这种茶可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这可是宫中御用的茶叶啊!
在离开端王府的时候,高俅特意嘱咐过,端王府的银钱不要拿一分一厘,只带他自己的俸银也就是了。不过在银钱之外,那些茶叶、药材、衣物、布料什么的,高俅也是没有少拿,不然的话,就那么几件衣服、两箱子书,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多用一辆马车。实在是因为好东西太多了,高俅不得不这样做就是了。
正当高俅招呼着苏过喝茶,苏过却是投来了鄙视的目光,“你当为兄是傻的吗?现在这水这么烫,我脑子不好才会想着现在去尝!”
“哈哈哈!兄长你还真是爱开玩笑啊!”大笑了几声,高俅逐渐恢复了平静,“就是不知道,先生若是知道我来了杭州,是不是也会这般开心啊!”
“唔~,这个嘛,季旻你是在担心自己被贬谪的事情让爹爹知道吗?”
高俅的话说的不清不楚,苏过也只能是猜想高俅的意思了。
“那是自然的,先生宦海沉浮那么多年,若是让他知道我现如今也被贬谪了,说不准会动怒啊!若是平常的时候也就罢了,可是先生的身体……”
高俅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苏轼现在看似是闲云野鹤,好不自在,可是实际上,他又如何不想在朝堂上大展拳脚呢?可是无计可施的他只能将这份希冀寄托在苏过等人的身上,真要是让苏轼知道高俅被贬官了,说不准会勾起什么伤心事来呢!
“这个……有一件事情其实我一直都没来得及告诉你,季旻,你听了以后,可不要怪罪为兄啊!”
正端着茶杯晾茶的苏过,在高俅说起这件事情之后,脸色变得十分的古怪。
“什么事情?”
高俅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苏过是什么意思。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