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韩忠彦多少也听说过高俅的事情,只是从来都是只言片语,以前也不好多问,今天高俅开口解释,却是让韩忠彦明白过来,“既然如此,那高大人想必还没有婚配吧?”
“我是没有婚配,不过老大人,您可别接着问下去了,我现在还一脑门子的官司呢,您要是再把您的女儿、孙女什么的介绍给我,我可是受不了的!这个话题咱们还是别说下去了!”
在官场好歹也混了几天了,高俅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当即结束了这个话题。
韩忠彦的想法,高俅其实也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韩忠彦本人虽然才学不差,但是能够做到如今的门下侍郎的位置,却跟他的才学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是托了他那死去老爹魏郡王韩琦的福。人家都说富贵无三代,清官不到头,虽然到了韩忠彦这里只不过是第二代,可是韩忠彦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靠着老爹的荫蔽能够做到如今的位置上已经很难得了。
而韩忠彦的子嗣,不像韩忠彦一样有长辈的荫蔽,日后的官宦之路必然不会那好顺利,在这种情况下,韩忠彦为自己的儿孙后代找一强援,倒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了。不管是不是官场之中,自古以来联姻就是一个十分巧妙的办法,而恰巧现在皇上面前最为得宠的高俅又是如此的年少有为、风华正茂,韩忠彦有此想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被高俅拒绝之后,韩忠彦倒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依旧捻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婚姻大事,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已经到了这般年纪,还不娶妻生子,岂合乎常理?”
“老大人!您这话说的很对,不过媒妁之言好说,可是这父母之命却是不好办,等我找到了我的父母,然后让他们来跟您详谈,您觉得怎么样?”
耍无赖这种事情高俅可还是会的,而且韩忠彦怎么看也没有那么好的身手能够教训他,因此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随口开起玩笑来了。
“你说的倒也是实话,不过子瞻现在应该是还在杭州,一封书信来去最多两个来月,想来他也不会驳了我的面子吧?”
面对耍赖的高俅,韩忠彦反倒是笑了起来。
你高俅是没有父母,可是你总有个先生吧?按着中国人骨子里的认知,现在的苏轼也确实是能够替高俅做主的,而苏轼跟韩忠彦的关系,那也是不用多说了,韩忠彦觉得苏轼不仅不会拒绝,估计还会立刻起身来东京汴梁操办此事!想到这里,韩忠彦也就不去理会高俅,越过了高俅便出了大殿,笑着就离开了。
“大人,韩老大人笑什么呢?”
等着韩忠彦走远之后,刚才躲了开来的林忠才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笑什么你去问他啊,你问我管什么用?”
高俅翻了翻白眼,对于不讲义气的林忠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当然高俅的心里面也明白,林忠刚才退开自然有他退开的道理,两个朝中重臣在这里谈话,一个殿前司的小指挥使往前凑,这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林忠不知道高俅心里面想的这些,缩了缩脖子,躲到了一边,嘴里面嘟囔着,“那还是算了吧,韩老大人啊,还是别问他的好。”
“行了!别那么多的废话,我来问你,殿前司的改革怎么样了?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呵斥了林忠一句,高俅开始问起了殿前司的情况。
虽然说高俅是殿前司都指挥使,整个殿前司里面就数他最大,可是因为考虑到具体的情况,高俅一直没有真的插手过殿前司的事情。现在的殿前司,还是赵佶曾经的那个侍卫统领、现在的殿前司都虞候掌管,高俅没有出现在对方的面前,但是两人却是在冥冥之中有了一种默契。
京畿禁军的事情事关重大,哪怕高俅并不用直接参与进去,但是身在东京汴梁,若是出了事情还是会受到波及,因此才找林忠问了这么一句。
“殿前司的改革说实话,大人,很难说是改了还是没改。”
说起殿前司的事情,林忠的表情很是奇怪,似乎是疑惑,又好像是有些担忧,总之是十分的复杂。
“到底是怎么回事?殿前司都虞候我也是认识的,他不像是那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人啊!”
跟殿前司都虞候不是很熟,可是殿前司都虞候还只是端王赵佶身边的一个侍卫统领的时候,高俅也是跟他见过面的,以面相来说,这个人应该是比较稳重的那一种人才对。
“倒不是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殿前司的情况大人您也是知道,具体的改革也差不多是您提出来的,现在的殿前司,基本上是什么都没有改动,不过人员的设置更加合理了而已,而且您说的操练什么的,那位都虞候大人上任之日起就已经做过变动,现在也是维持原状而已。”
林忠是实话实说,整个殿前司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一切跟那位殿前司都虞候上任之后的情况差不了太多。
听完林忠的一番话,高俅倒是明白了过来,感情是殿前司不想变动,而是没有必要变动了,这倒是引起了高俅的注意,“这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等以后有时间了,还真应该见见这位殿前司都虞候了。”
如果高俅没有猜错的话,早在这位殿前司都虞候上任之初,他就已经着手改革殿前司了。保不齐之后殿前司有那么多空闲的职位,也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