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赵玉儿,从小锦衣玉食,根本就没有自己亲自动手的必要。甚至于以往的乞巧节,赵玉儿都是没怎么过的。也就是现在重新遇到了高俅,不然这种事情她是一定不会参与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知道你很厉害了,放下这个,先吃饭吧!一会别再扎……饿着了。”
眼睁睁瞧着赵玉儿拉着两头的线去欣赏自己穿好的九根钢针,高俅总是觉得有些发毛,因此忍不住开口提醒起来。
“唔~,倒也是啊!那好吧,先吃饭!”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赵玉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从中午到现在就一直忙活乞巧楼的事情,也确实是有一些饿了。
看着赵玉儿放下针线开始吃饭,高俅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在另一边的花想容等人,不用高俅嘱咐,早就已经吃了起来。
虽然说场面其乐融融,似乎一切都是十分的完美,可是高俅总是觉得似乎有哪里有一些问题。当然不是真的说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高俅觉得生活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空虚,总像是少了一些什么。
想来想去,直到赵玉儿等人也差不多吃完了饭,高俅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少了。不过高俅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纠结的人,想不明白的事情,暂时就不要去想了,就跟找不到的东西一样,当你不去找它的时候,他却会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你的眼前。
赵玉儿等一帮女孩拉帮结伙地去做东西去了,今天才是七月初六,明天才是七月初七的乞巧节,这些女孩子还有不少的事情可以做。
收拾碗筷、桌椅有下人们忙活,高俅也不用理会。本来是一个过节的轻松日子,高俅竟然觉得无所事事了,这让他觉得很是不适应。
闲极无聊,高俅索性便随便走走,漫无目的地在自己的家里面闲逛起来。走来走去,走去又走来,高俅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走到了自己的书房门前。看着已经有好些时日不曾推开的房门,高俅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坐在书桌的后面,高俅还在思考自己应该找什么事情来做,眼角却忽然瞥见自己书桌左上角放置着的一摞书上面竟然放着一封信。虽然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个情况,但是高俅心里面知道,这应该是在自己离开东京,去往河州之后才来的,而且这封信应该也不是十分的赵佶,不然的话早就已经送往河州了。
张千一直跟在高俅的身边,高俅坐到书桌后面之后,他便站在了一边。
现在看见高俅伸出手来拿起了那封信,张千赶忙开口,说道:“公子,这是上个月杭州那边来的信,不过当时我问送信的人,他们说也不是很着急,因此就没有往河州那边送。”
“没事,一封信而已。”
高俅也没想着因为这点小事而责备谁,现在又不是通讯发达的现代,一封不是很着急的信件走上半年甚至是一年都是十分正常的,这种延误也算不上什么。
况且来说,上个月的时候高俅正是在从河州返回东京的途中,那个时候要是真的从东京汴梁往河州给高俅送信,反而错过的可能才是比较大的。
信封上面署名是苏过,这也并没有出乎高俅的预料,毕竟杭州那边自己认识的人不多,而且认识的这些人里面,就这几年苏轼已经很少直接给高俅寄信了,大多数时候都是苏轼先写好了信件,然后送到苏过那里,让苏过再想办法送出信来。
对于苏轼不直接给自己寄信这件事情,高俅还专门问过苏过,不过苏过的回答却是让高俅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苏轼现在在了元禅师那里休养,虽然说身上还挂着官衔,并且还拿着朝廷的俸禄,可是实际上却是根本就没有公务往来。因此想要送信的话比之原来要麻烦上不少。可是苏轼又不能不寄信,因此想来想去,最后想出了一个歪招,让自己的儿子替自己寄信。
苏过毕竟是余杭县的知县,寄信的时候总是可以让往来送信的差役帮自己送信,因此高俅收到的信,里面不管有没有苏过写的信件,信封上面总是写着苏过的名字。
不过今天的信封里面确实没有苏轼的信,不过想来也不可能是苏轼转了性,只可能是苏轼最近没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一想起自己那位越老越像个顽童的先生,高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打开了折叠着的信纸,高俅仔细阅读了起来。
苏过跟高俅说的事情其实也是十分的简单,无外乎是自己接到了高俅的信,不过那个金明局那里自己平日里跟他们没什么来往,说不上话,而且平日里余杭县的事情也是不少,因此信件转交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更是需要一个契机。另外就是苏轼的事情了,苏轼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说这个年纪放到后世并不算大,但是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长寿了。
苏轼的问题倒是不大,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身体好像是越来越差了,苏过担心哪一天苏轼就不在了,希望高俅有时间尽快去杭州看看苏轼。
在信的末尾,苏过还提到了,他的大哥苏迈已经带着一家老小到了杭州,现在正陪着苏轼。而苏过的认个苏迨,也收到了消息,并且正赶往杭州。
按着从写信到自己看到信的时间来看,高俅估计苏迨应该是已经到了杭州了。可以说,苏轼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基本上已经全部到齐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