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铭儿他久学军阵,对于打铁锻造一事却是不甚了解。”见自己的亲儿子被问住了,刘仲武赶紧站了出来,替自己的儿子解围,“且不知监军大人是何意?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物品需要锻造吗?”
“这个嘛,倒也不急,不急!”
高俅也没办法跟刘仲武这些人解释什么叫‘火钳刘铭’,因此只能尽力敷衍着。
“哦,是下官唐突了!”刘仲武倒也没有真的想在这个问题上跟高俅问个明白,在高俅注意力转回来之后,他便转移了话题,“监军大人,您在对待吐蕃问题上是个什么意思,下官已经明白了,不过具体的实施,您有什么主意吗?”
“这个……刘大人,我这一路赶来,半天未进食水。虽然说我是一直坐在马车之中,但是随行的军士却是受累不已,是不是可以先安排他们先去吃饭,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头再说,您看如何?”
随便找了个借口,高俅可不想在这里将自己的计划说的太过详细,人多嘴杂,传出去点什么就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意思了。
“哎呀!是下官疏忽了!铭儿,快去准备!快去准备!”
刘仲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赶紧吩咐自己的儿子去准备。
高俅带着人来到河州城的时候就已经中午了,查验过印信之后,又说了这么一会的话,这会都差不多快要到两点了。按着本来的程序就应该等监军来了之后直接带着去酒宴上吃饭,只不过高俅一直在带着他的思路走,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现在想起来之后,自然是要赶紧补救了,可怜刘仲武请来的厨子,将一桌子的饭菜热了又热,现在已经完全不能要了,只能是重新再做一桌。高俅身边的侍卫就要简单很多,找上几个厨子给做几个菜,也就能打发了,哪怕这些人是皇上派出来保护高俅的,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侍卫而已,入不了刘仲武的眼。
酒桌之上,能跟高俅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自然也就剩下刘仲武和高永年这样少数的几个人了,剩下的全都去到别的桌子上陪高俅带来的人了。那些普通的侍卫不用搭理,可是管理四百个侍卫的这个人却是不能等闲对待,而武松和尤勇、吴谋两个人,身为高俅的亲支近派,也是需要特别对待,于是刘铭便带着人过去了。
至此高俅身边就剩下了一个蝶儿,因为刘仲武之前也没想到高俅会带着女眷前来,他这边也没有准备,更不能叫人家一个女孩子家跟外面那些大老爷们同桌,因此刘仲武也就没敢多嘴,任由高俅将其留在身边了。
“监军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酒席开始,刘仲武当先端起了酒杯来,想要敬酒。
“这个……不瞒您说,我这个酒量,只要这一杯下肚,您要是再想跟我说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只能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了。所以说,您的心意我领了,可是这酒嘛,不喝也罢!您看怎么样?”
休养了这么长时间,身体虽然好转了,可是酒量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高俅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因此面对刘仲武的敬酒,也只能是开口婉拒了。
“真是没想到,监军大人竟然如此风趣,也好,那监军大人不如以茶代酒,咱们共饮一杯,如何?”
刘仲武也不是没有接触过读书人,对有人不能喝酒这种事情也是见过,所以直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没有为难高俅,也没有为难自己。
有下人去一边端茶水过来,高俅端起一杯,安心等待着。不要以为这件事情多么的简单,酒场有酒场的规矩,高俅并没有去碰刘仲武的酒杯,而是等着刘仲武来碰自己。因为这是刘仲武敬酒,所以是要刘仲武来做,刘仲武的杯沿在高俅的杯身上轻轻一碰,然后两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哼!不能喝酒,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仲武知道的多,知道该怎么做,不代表一边的高永年能理解自己的这位长官,坐在一边,他就开始发起了牢骚。
“监军大人,您看这……”
手中的酒杯还未放下,身边的高永年便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真是让刘仲武好生尴尬,看向高俅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求情之色。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安抚了刘仲武两句之后,高俅笑着看向了高永年,开口问道:“高将军,你刚才说‘不能喝酒,来这里做什么’,我就想问一下,难不成这里,不是守土戍边之地,而是喝酒取乐的地方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近万人马驻守河州,自然是为了守土戍边,怎么可能是喝酒取乐?你还是个监军,怎么能说出这等话来!”
高永年浑浊闷楞,但是却有着边军的骄傲,听见高俅这番话,立刻就不乐意了。
“哦!不是喝酒取乐之地,那么说……这里全是酒囊饭袋了?不然的话,何必需要来的人会喝酒呢?”
知道高永年是个浑人,可是屡次三番被高永年找茬,高俅若是说不生气那就是假的,耍起嘴皮子,就嘲讽起高永年来。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们这里个个都是好样的!根本就没有酒囊饭袋!”
高永年平时脑子不灵光,可是他还知道维护自家的将士,这不是说他有脑子了,只是一种本能而已。
“哎呀呀!高将军,您看这话是怎么说的?您跟监军大人还是本家呢!怎么就这么生气呢?消消火!消消火啊!”
几个了解高永年脾气的人看见高永年气愤地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