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赊刀人面色古怪,不知道高俅这是从哪里整来的这么一出,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公子您是从哪里听到的传言?在下不过就是一个卖菜刀的人,那里会算命啊!您要是想找算命、卜卦的,最好还是去东边街口那边找找。”
“不会算命?那你怎么能算出人家五年之内能日收两百文的?而且刚才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刚才可是收了那小贩整整一两银子啊!如果不会算命,那你这刀也太贵了一些吧?”
其实高俅刚才并没有看清具体的情况,不过稍一估量大体上就差不多,因此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只是高俅这一随口一说,赊刀人却是愣住了,“只看了一眼,好几块碎银子,您就知道是我收了一两银子?您才是高人啊!”
“什么高人、低人的,我把话放在这,你要是不把自己的来历说个一清二楚,我可能那么容易会放你走!”
不论是冠冕堂皇的为了汴梁的治安,又或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高俅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彻底问明白才行。
“您这是……”
见高俅将话说的这么透彻了,赊刀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果只是高俅一个人的话,哪怕高俅真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公子哥,赊刀人其实也并不是很在乎,因为单从武力上来分析高俅这种风一吹就倒的形象根本就没有威慑力。可是高俅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在他身后张千和武松两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就这么站着,赊刀人就没有任何的脾气了。
犹豫了再三,赊刀人只能只能无奈地放弃,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子一下就垮了,“您要问什么就请问吧!能说的我绝对不隐瞒!”
“这样啊!”高俅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仔细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那什么,你就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确定他能每天赚到两百文呢?如果你说错了,那不是一文钱的成本都收不回来了吗?哪怕说你的菜刀值不了几个钱,赌这一把你的收益要高上十几倍,但是总归让人觉得难以理解啊!”
“您就问这个啊!早说啊!吓了我一跳!”
知道了高俅的问题,赊刀人松了一口气,总归不是什么要命的问题,他还是能够回答的。
站在高俅身后的张千从来不信鬼神,看见赊刀人这幅样子,自然是有些不耐烦了,“问你你就赶紧输!哪里来的许多废话!”
“是是是!”赊刀人干不过张千,自然乖乖认怂,开口给高俅解释起来,“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利润足够大,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打出牌子去,我们这一辈吃喝不愁,但是子孙后代总是要生活的不是?哪怕子孙后代有出息,咱们也得给他们留点什么不是?”
“所以你们就准备将‘赊刀人’的牌子留给子孙后代?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很是准确地发现了对方言语之上的漏洞,高俅笑了起来,接着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有没有首领?首领又是谁?你们的组织是怎样的运作方式?平日里有没有来往?”
“啊?这个……”
赊刀人显然没有想到高俅的思路转换如此之快,顿时就愣住了。
其实也是赊刀人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说了个‘我们’,高俅也就意识不到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团伙’了,不过话已经说了出去,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你说是不说?”知道眼前的人绝对可能是首领,高俅也就懒得多跟他废话,轻轻一甩头,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示意,“上!”
张千本来就是衙役出身,而武松这些年来也是跟着张千一起在衙门口帮忙,所以一听见高俅开口,两人一左一右,立刻闪身到了赊刀人的身边,两个小蒲扇一般的巴掌一落,赊刀人就再也没有别的话了。
“公子!您饶命啊!”
本身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所以在被人制住之后,赊刀人很是爽快地求饶了。
“没你们事!该干嘛干嘛去!”冲着茶摊里看热闹的人喊了一句,高俅转过了头来,凑到了赊刀人的面前,“我没打算对你如何,但是你得识抬举不是?把你们的头领带到我面前,我就不找你的麻烦了,如何?”
“您……您这是……”
赊刀人显得很是犹豫,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被首领找麻烦。
“什么‘这是’、‘那是’的?张千,衙门口吧!懒得跟他废话了!”
需要加一把火的时候高俅从来不会犹豫,说话的同时朝着张千使了个眼色。
得到示意的张千也知道该如何做,手上没太大动作,只是加了三分的力气,同时开口回答道:“是!公子!”
“哎哎哎!公子!我去把首领带来!我去把首领带来啊!”
一听到‘衙门口’三个字,赊刀人立刻就屈服了,毕竟还是小老百姓,对上衙门这种事还是有着天生的畏惧的。
“嗯!你看,你要是早这么合作,咱们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武松,你押着他走一趟,能找着人就带着人直接去那边,然后再把他放了,要是找不着……你就带他找个荒郊野地的乱葬岗子吧!”
跟武松吩咐着,高俅最后还不忘吓唬赊刀人一下。
“走!”
武松比张千话还要少,一替赊刀人的后脖领子,直接将其拽了起来。
押着赊刀人去找他们的首领,武松的事情不用高俅多操心,反而是自家的事情,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