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这么大的事仅仅就是喝一杯酒就算了吗?"杨大爹不高兴了,还打了张哥一巴掌:"混蛋!我说的是事实!"
南正街的老人都知道,马长喜的小名就叫瓦匠。从小就跟着那些建筑工人跑来跑去,学得豪爽,也学得争强好胜。不过在老邻居、老街坊的面前一脸的笑,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会被那些老人时不时的打一巴掌,也不生气,还在没事的时候得陪着大家说说笑话,坐在曲廊里打打牌、下下棋,按他的说法:"那是对自己人,对咱们南正街的人。"
对外人马长喜可从不这样,不说是爱憎分明,也是随心所欲的,就是长大了,成了这座城市数一数二的房产大亨,也是很顽固的按照自己的愿望从事。大堰小区居委会不过就是想建一个居民活动室,找到他想要点赞助,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也花不了多少钱,却被他一口就给回绝了,说自己不是这个小区的人,人家就以南正街、天官牌坊、二十四号楼来提醒他,瓦匠的理由居然变成了是"我不喜欢那个主任的长相,你们把他换了以后再来说。"
大家差点没笑死,杨德明还骂过他:"人家社区居委会主任长什么样关你什么事?不过就是想请大老板施舍一点银子。"
"银子又不是大水冲来的。"瓦匠却坚持说:"就是化缘,人家唐僧也总是打发沙僧前去,为什么不要猪八戒去?为什么不要孙悟空去?这也是一门学问!营销学、心理学,跟你们说不拢,德明,这一点可是香车美人的特长!"
"我记得圆媛妹妹以前不是售楼小姐吗?"香车美人却抿着嘴说:"那个居委会主任也是不开窍,请漂亮妞出马,不就马到擒来吗?"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马长喜在某些方面就是一个吝啬的守财奴,却在心血**的时候,大把大把的花钱,把二十四号楼的外墙整整齐齐的贴上了红色的外墙砖,把每一个单元的楼梯和楼道也铺上了瓷砖,把南正堂、勤学斋和曲廊好好的粉刷了一遍,还别出心裁的在天官牌坊两侧筑了一道古香古色的围栏,还安装有电子门禁。
这样一来,也就使得楼道里亮堂了许多,使得在天官牌坊后面的那些南正民居群焕然一新,就使得四通八达的二十四号楼有了安全通道,也就给值夜班的老虎帮了大忙,减轻了不少的看守的压力,自然就就好评如潮,就轰动一时。可是马长喜却拿着厚厚的一大摞门卡笑嘻嘻的说道:"想了一下,每家发五张够用了吧?这是免费的,以后还想要,每张二十,咱们这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呢!"
大家就笑得不行。
女记者徐汉美就那道古香古色的围栏的制作动机采访马长喜,房产大亨哈哈一笑:"徐家妹子,你不知道吗?就是防备你趁夜潜入的。"
那个漂亮女生就面红耳赤的把张圆媛叫了进来,把马长喜的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好好的教训了这个胆敢当着大家的面就胡说八道的家伙:"以后我得叫圆媛在一旁好好看着,就是看长喜哥还会不会胡说八道,不知到底是谁深更半夜也还跑到二十四号楼去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在和老虎打招呼?"
漂亮妞只是抿着嘴笑,却不帮他们任何人。
这个有钱有势的大个子是个我行我素的男人,虽然他从不在任何公开场合下对余丽华动手动脚,就是在二十四号楼的楼下碰上了,也只是笑笑,只当没看见,连话也很少说。他大多数时间都是来找他的那些哥们有事,或者是找杨大爹讨个主意。就和刘备一样三顾茅庐,可是二十四号楼不是隆中,杨大爹也不是诸葛亮,多数时间都是答非所问,神仙大爹也就听之一笑了。
马长喜当然是二十四号楼的常客,有人说他在天官牌坊出出进进的次数肯定比在他的那个东方房地产公司频繁的多。经常大摇大摆的闯进人家家里吃大户,吃得满脸发光、喝得一嘴的酒臭,当然去的最多的肯定是王大力的家里,不过韩国美人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他肯定不去,那也是规矩。
他就会找杨大爹喝酒去,什么菜都能吃,什么酒都能喝,不过也就是多拿一个酒杯罢了。可是如果赵敏来了,马长喜就会堂而皇之的登门而入,吃完饭**一擦就拜拜,凤姐就会又好气又好笑:"瓦匠,谁要你来了?我只是叫圆媛过来说说话,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起码也得给顿饭钱吧?"
"凤姐既然叫圆媛过来,总得给人家一顿饭吃吧,小亮也肯定会跟来的,当然也得吃饭,我不过就是开车送他们过来,赶上了随便吃一点,添了一双筷子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还说的振振有词:"大力天天在外面反腐倡廉,我要是给凤姐付饭钱,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我在贿赂领导干部呢。"
大家就真的把他没有办法了。
马长喜是个外向型的男人,既不像文学清、杨德明、程耀东那样沉默寡言、有些腼腆,也不像张广福、舒云翔那样夸夸其谈、口若悬河;既不像*啸天、董胜开那样行动胜于言语,有些脚踏实地的实干精神,也不像王大力那样热情洋溢、乐观向上,他会时不时的疯狂一阵子,而且事先没有任何预兆,这也是心血**。
有时候,小亮和他的小伙伴在余丽华的家里坐在客厅里聚精会神的看电视,余丽华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马长喜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进去的,给四大天王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