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王爷的部队……”士兵似乎有些吞吐,眼神中也满含着绝望,吱声吐言道,“小王爷的部队刚刚折返……折返离开了沂州……”
此话一出,王宣整个人像是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什么?为什么……”王宣心中遭受重创,手中长剑不自觉脱落,两眼呆滞无神,默默念叨道,“信儿为什么要撤兵?他为什么要背叛我这个父亲,为什么……”
王宣彻底绝望了,阴谋败露、大敌当前,自己的儿子却是背叛了自己,留自己孤军在这里等死……
“杀——”沂州城外,喊杀震天回响,唐战率领大军已经杀到了城下。此前追击蒙元骑兵所见,纷纷返城逃窜而去。
如浪潮般的大军接踵而至,王宣这才反应过来,想要临死前作最后抵抗。手中长剑掉在地上,王宣这才想起要捡起来……
“全军突袭城门——”唐战看着前方寥寥敌军溃败不堪,想要趁城门关闭之际,一举拿下城池,于是提枪喝声令道。
然而抬头定睛一望,唐战看见了王宣“畏缩”的身影。现在城楼守军自乱阵脚,唐战趁其不备,持枪头顶,果断投掷而去。梨花枪飞出如流星之矢,一道金光闪过,笔直便朝王宣头顶而去。
“大人小心!——”王宣此时才刚刚捡起地上的剑,刚想抬头,一旁的侍卫所见梨花枪飞来,大声提醒道。
王宣吓了一跳,再次俯身低去。同一时刻,头上寒光一闪,梨花枪正从头顶发髻穿梭而过,枪矛刺落了王宣头顶的银簪,愣是吓出王宣一身冷汗。
不只是王宣,就连他身旁的士兵护卫也是吓破了胆。梨花枪从城楼正上飞过,正中将军府门之口,枪头光芒夺目刺眼。震慑蒙元众士屈膝而不敢立……
投掷手中兵器,唐战依旧冲锋最前。断后的两支蒙元骑兵想要回马杀来,为关上城门争取时间,唐战定睛一望。双手聚力而出,瞬间如同凝聚天击磐石之内力,“劈空掌”自掌心排山倒海而出。
“啊——”“啊——”两声惨叫齐至,蒙元骑兵被“劈空掌”击飞数丈之远,五脏俱裂落马而亡。
唐战身先士卒。勇猛无人可挡,身后将士更是军心大振,千军万马如潮水一般涌向城门,破碎“堤坝”似乎将顷刻崩塌。
“吱——”城内守军还想作拼死抵抗,奋力关上城门。
唐战驭马飞驰而至,不等敌军做好应对,“劈空掌”再次突进而发。千山落宇横空之力,惊呼天人之神威,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还未完全关上的破旧城门。被唐战一掌劈得四分五裂,城池全然大开,自然是再没有抵御之力……
“杀——”唐战依旧带头发出冲锋号令,全军浩浩荡荡自黄尘而现,很快将老旧破碎的沂州古城淹没……
城前战火杂乱,城后之门,本是赶来的王信部队,此时却选择了撤退……
王信带着不多的莒州援兵,土灰土脸地准备离去,一旁的士兵担忧城前的战事。于是不经意朝王信问道:“将军,城前喊杀声不断,恐怕是老爷的计划失败了……太守大人可是和将军您共谋划事,老爷受难。将军不前去营救吗?”
王信听了,朝士兵投去一个鄙夷的目光,用阴险的口气轻声应道:“这是我父亲的计谋,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可是……”士兵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然后王信的一个眼神却是将他吓着了。
“嗯?”王信用令人畏惧的神情回眸一望,腰间苗刀更是已出半鞘。“威胁”示意道,“本王所做决定,你有什么异议吗?”
“没……没了……”压迫于威胁目光下,看着王信手中苗刀的阵阵寒光,士兵像是明白了王信的意思,战战兢兢不再说话。
王信转头望着城前的战火,冷笑了一声道:“哼,父王啊父王,您贪图觊觎秦家的遗产,这就是您最终的下场……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帮您全身而退,那就让我替您笑纳了秦家的遗产好了……真是难为了,让父亲您做了替死鬼,九泉之下可别太惦记孩儿……”
此话一出,可见王信之歹毒,为了觊觎秦家遗产,不惜出计算计自己父亲,让父亲以复叛之罪,为自己做了替死鬼。而这样一来,王信自己便可以带着秦家遗产,逃窜逍遥于世。现在的他,正等着最后一批队伍将秦家遗物托运出来,然后掉头撤军……
“部队怎么还没出来?”不过托运遗物的部队似乎是太慢了,王信望着后城城门,忍不住问道。
“报——”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后城方向匆忙跑来通报的士兵。士兵不但情绪焦急不堪,而且浑身伤痕累累,看样子是经历了战事交锋。
王信看着士兵的“惨状”,自想有紧急事态,于是立刻表情紧张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么狼狈?”
“不好了,将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喘气,负伤紧张通报道,“托运的部队,遭……遭到了埋伏……敌军的部队在城后设有伏兵,托运遗物的部队损失惨重……”
“怎么会?”这一出也是王信没有料到的,得知了部队中伏之况,王信整个人的表情和刚才简直天差地别,慌张问道,“究竟是谁,是谁在捣乱本王的计划……”
“啊——啊……”正说着,后城城门方向,部队伤亡的惨叫循循而来。
王信抬头一视,正见一红衣御骑手持龙凤双剑,统领部队列阵而来,而自己派出的托运部队则几乎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