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樱听了,也在一旁劝阻道:“是呀。哥,陆姑娘说的没错。这事情急不来——反正淮北方面的敌军已经撤出狼子关,还不确定燕只吉台的部队是不是真的在狼子关有埋伏,毕竟徐州还在防守拒关阶段,燕只吉台他也不太可能会在这个关键时期,从徐州抽掉大部的主力,来狼子关只为了对付我们一支小小的先锋军部队……”
提到徐州方面的事情,陆菁的眼神稍稍一变,似乎心中有计……
“那可不一定哟。樱妹……”苏佳望着慕容樱,心中暗暗道,“燕只吉台这个人摸不透,很难猜出他下一步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就像之前在徐州城关一战,我和阿天的部队,在西道狭口遭遇重创,那时谁也么想到堂堂的蒙元名将燕只吉台巴扎多,居然会用出违背兵法常理之计,以骑军主力强攻地势狭窄的西道狭口,而且只是为了破我军不是主力的分支……当然事后证明燕只吉台的计谋很正确。所以说这个人行为用兵诡异,决不可轻视……”
其实陆菁心里又何尝不是担心?对于整支先锋军部队来说,南宫俊不但是军中的骁骑猛将。更是五绝阵法的关键翼位,决然不能失去。如果说燕只吉台真的在狼子关北道事有埋伏,那找到南宫俊的动向刻不容缓……陆菁想了想,随即下令道:“传令,命军中侦查各部,广路搜索南宫将军的动向——一旦有消息,定要及时回来向我汇报!”
“我知道了——”唐战还是一向听从陆菁的指示,转头便分嘱侦查部队而去。
慕容飞没有再说什么,眼神似乎是坚定了什么。没再说什么话,转头便向自己营部走去。
陆菁注意到了慕容飞的神情。瞟眼一过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慕容飞回到自己营帐后。便开始整理自己的军装,连头盔也带上了。慕容樱在后面跟着,她向来清楚自己哥哥的想法,于是在其被后轻声道:“哥,你想要独自去救南宫大哥对吧?”
“那当然了——”慕容飞没有回头,背对着慕容樱,还在整理着战衣,并扣上了护腕,继续说道,“南宫兄弟是我生死之交,在汴梁的时候,我们就是最好的兄弟,即使是背负着南宫慕容两家水火不容的矛盾和骂名……现在同赴战场,没了家族的歧视,我和他更是生死不离的兄弟;兄弟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管,燕只吉台阴险狡诈,万一遇险,南宫兄可是凶多吉少……”
“但军中已经派侦查部队前去了,还是等消息回来再做应对吧,现在贸然出击的话,不但违抗军令,而且还会给先锋军部自己人员造成损失和负担——”慕容樱提醒道。
“等侦察部队回来的话,那就真的晚了——”慕容飞穿好了战甲着装,转身义正言辞道,“我现在就率骑军部队深入北关,如果军中怪罪下来,我慕容飞愿一人承担军罚,我绝不能看着南宫兄弟一人在敌军深腹受难!”
“哥……”慕容樱眼神一边,轻声嘟囔了一句,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身肩擦过慕容飞的背影,任其而去……
正如众人所说,狼子关北道地形复杂,环绕曲折不说,山丘连层遮挡视线,黑夜深入其中连方向都难以确定,更别说找准缜郡的方向……而南宫俊的部队就是这样,深入其中,一晚上听够了远方传来的战斗声——夜晚峡谷长关的血战——却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方向在哪里……
果然,南宫俊的主力部队绕了一晚,直到峡谷长关的战斗结束,天都快亮了,都没有绕出这道“迷宫”。也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吧,南宫俊的部队从狼子关的北道行入,却是被活活困在了山道中……
不过南宫俊本人并不怎么颓丧,相反,现在的他非常担忧。听了一晚上的战鼓喊杀,南宫俊知道是先锋军的部队遭袭,但并不知道战事的结果;战声即停,也不知道是胜是负、是生是死,南宫俊现在心想的,是怎样快点从这里走出……
“将军,走了一晚上。还没有走出这里,也没发现其他人,我们像是被困在这里了……”身旁的将士骑马至南宫俊身旁。小声咕嘤道。
军中的火把都快烧完了,可见南宫俊的部队一晚上都没有停歇。虽说一仗未打,但也是精力损耗不小。南宫俊倒还精神,听完后应话道:“我们是没事,可战场的喊杀声却是响了一晚……主力部队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才行——”
南宫俊的部队继续前进,和晚上一样,绕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关口,寻找着离开这里的出路……然而前方的异样景物却是让南宫俊的军中各部有些吃惊。南宫俊示意全军停下,观望着前方的一切——
是几匹战马,旁边还站着三三两两的士兵,那是蒙元军队的士兵,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是蒙元部队,做好紧急应对!”南宫俊自感情况部队,随即下令部队道。
南宫俊部将士齐心,虽然人数不多,但凝聚一处也是战力不小。同时发现了蒙元部队的动向,南宫俊军中上下都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然而。前方的蒙元士兵似乎是发现了,做出了几个诧异的反应后,及时上马。准备逃窜……
“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