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就在这时,一个堂英会的兄弟从笼湖两侧的山道处跑了回来,似乎是赶回来汇报情况。
“怎么了吗,又发现了什么?”陆菁急忙问道。
堂英会的兄弟喘了喘气,随即道:“是常将军的部队……就在山道不远处。常将军的十万大军已经鸣金收兵,往七岭关口这里撤军回来了……”
陆菁听了,嘴角露出勉强的微笑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常将军做出了理智的选择……”
不过众人并不是特别开心,因为他们知道,这一仗虽然没损失太多的部队。但还是败了……
笼湖之上,蒙元军队的水军船队全部灭掉了船上的灯火,以好在夜色的浓雾中,隐藏自己部队的动向……
“大人,刚才岸边的探子来报。常遇春的部队已经开始回撤了,看样子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进攻徐州……”李乘生拿着刚才自己私下派遣的探子传回来的信件,借着微弱的夜光,读来朝燕只吉台说道。
燕只吉台巴扎多坐在桌前,因为没有灯火,他也没法继续观地图部署。燕只吉台想了想,随即道:“这么说来果如军师所说,我军这次说是算计了常遇春的十万大军。也只不过是烧了敌军的粮草罢了,理论上并没有大胜,对方的十万主力还在……”
“常遇春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这点判断还是有的……”李乘生继续道,“不过常遇春没有选择背水一战攻城,徐州守军方面不劳操心,怎么说也是让淮北的几万守军白跑了一趟……什么事没干就带着几万人跑过来跑回去,大人到时候可得跟淮北的单将军通通人情才行……”
“这方面不必说,我自会有分寸……”燕只吉台巴扎多摆了摆手。一边想着,一边嘀咕道。“不过虽然挡住了常遇春的十万大军,可对方主力军对犹存。徐州之难未解,正如军师之前所说,我等可不可掉以轻心——”
李乘生想了想,笑着问道:“大人之前说过,如果常遇春败退,我等面对的,将会是唐战帐下的先锋军部队是吗?唐战和陆菁……如果说大人真的对这两人如此忌讳,那我倒真想见识见识,这两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可别太轻敌,听说唐战帐下的猛将无数,个个身怀武功绝技。裕兴城一战几乎不伤兵卒,生吃了洛阳城派来的两千精骑,要是我们轻敌的话,说不定会吃大亏的……”燕只吉台还在不断提醒道。
“哼,大人什么时候开始涨他人威风了?就算他们二人再厉害,连常遇春的十万大军都算计了,他们又算得了几何?”李乘生似乎是露出了不屑的眼光,轻笑着道,“要是下一个对手真是他们,我倒是真想一会……”
燕只吉台巴扎多默而不语,只是在静静的思索……
横渡七岭关攻城一事就此宣告失败,虽然没有损失多少兵马,但是丢掉了十万大军的粮草,损失也很惨重,至少严重拖慢了部队主力北上的速度。两天之后十万大军退出七岭关,回到主力营地,常遇春自然也少不了责罚,被暂时降职十天,其原来权利归徐达所有。十天内常遇春除了反省,还得负责重新筹备损失的十万大军的军粮,待到十天筹备完毕,再官复原职……
两天之后,朱元璋阵营……
朱元璋看着桌上的地图,这个七岭关的地形图已经被他看烂了,可是屡屡出击却是屡屡受挫,朱元璋也好久没有遇见这么难缠的对手。曾经在郭子兴的时候,自己的军队就和燕只吉台巴扎多有过交手,而且输多胜少,燕只吉台向来就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如今自己已然是整只军队的统领,要是再拿不下徐州这一关,北伐之计不说,军心也会受到极大波动。
可是连“常胜将军”常遇春都失败了,军中几乎无人再敢接管此任,这也是最头疼的地方。不过朱元璋似乎显得非常冷静,好像在他心中他早已有后备之计……
徐达走到朱元璋身边,关系较好的他和朱元璋说起事来也不用太多的约束,只见徐达直言说道:“元帅,不如这次让末将率领主力大军进攻徐州——这一回我们水军陆军皆备,末将还真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徐州——”
然而,朱元璋却是一口回绝道:“不行,现在军心有些波动,不宜大规模出战。而且,十万大军粮草被烧,军中粮草匮乏,现在正值重新筹备粮草阶段,不可贸然出击……”
“那现在怎么办?”徐达也有自己的担心,“就算拿不下徐州,我们至少不能丢了七岭关这道关口——七岭关地处狭窄,援兵进退本就不易,要是让蒙元的军队抢先占领,我们的部队再想进去可就不简单了——”
朱元璋稍稍停顿了一下,即刻道:“七岭关——这个名字已经让我军听了便会军心动摇几分,每每深处此地,恐怕我军都会沉浮不定……不过徐达将军所言不是无理,你说得对,就算短时间内拿不下徐州,至少不能丢了七岭关的关口——七岭关易守难攻,对我军如此,对蒙元敌军也是如此。虽然现在军中粮草空虚,但只要在七岭关镇守一只军队用以提防,守住这块天险之道,为我军主力筹备粮草争取时间,待到时机成熟,我等大军再以反扑,胜率可谓提高——”
“问题是,现在常遇春将军失败一事传出,军中无将再敢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