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个臭丫头,是想挑拨我们和‘苍寰教’的关系,扰乱我们的军心是吗?”关键时刻,何勋义还是刻意保持冷静,振振一声道。
“你觉得呢……”祁雪音则依旧是气定神闲道,“你们和‘苍寰教’本来就没有关系啊,他们利用你们,就是事实啊——鬼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不但利用你们,还利用我们,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就算如此,你们今天也在劫难逃……”然而,何勋义不想考虑太多,如今眼前“障碍”在前,眼下之际是要解决面前的“麻烦”,遂厉声一句道,“上次的旧账还没算清呢,今晚你既然主动代替察台王前来送死,那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哼,谁要离开了?……”祁雪音倒是毫不畏惧,轻轻一跃跳下战马,手持“紫牙刀”,冷静说道,“正好,我也要算算上次的旧账……上次因为受伤,没有和何教主全力交手,今晚在这里,正好是‘一雪前耻’的机会!”
寒风夜下,隐隐杀气渐浓,似乎祁雪音就要在这里,和何勋义做个了断……
虽然被祁雪音的“身份”惊住了,但梁青还是揪心现在的境遇,抚着伤痛的身子,紧声问道:“祁姑娘,你今晚……为什么会扮成王爷的样子……”
“这件事情回去再细说……”祁雪音背身回应一句,遂严肃认真道,“眼下首要的任务,是要尽快从这里突围出去……梁青将军,你先重新集合好部队,等我解决掉这个家伙,我们再一块儿杀出去!”
祁雪音说得铿锵有力,既是对何勋义及“明复教”众教的威慑,也是为稳定后方暂乱的军心。
“哼,口气倒不小……”何勋义听到这句,自然心里不畅快,愤然眼神瞠目而亡,振振说道,“我告诉你,今晚我可不会再像那天一样,手下留情了……”
“那我也是一样……”祁雪音自信一笑,将“紫牙刀”刀背折光一反,威慑立然道,“我会让何教主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实力……”
梁青在后方一边重新整治着因受惊而散乱的部队,一边默默望着祁雪音的背影,暗中担忧道,“祁姑娘,你要万分小心啊……”
冷风呼啸,瑕月旷宇,七王山下,战意冥冥鼓动……
“这小妮子刀法精湛细微,我徒以掌袭尽显短手之劣,得在她完全施展招数开来前,先发制人!”何勋义笃定搏杀的决断,定身一望,飞掌先行而出。
而祁雪音并未过有慌张,摒刀在手凝神以对……
“呀——”大喝一声,杀掌断裂——“珏玉连威”惊魄而出,第一回合便是徒以冥灭的断式杀掌,聚影狂风正顶呼啸,全然祁雪音额前面门而去。
“嗯……”祁雪音虽不慌张,但也不敢怠慢,明显感觉到今晚的何勋义,较之当日更有胜武之心,趋刀在手却并未施以刀法,先手一式“玉鸣掌”惊鸿而现,强顶掌法正对对手强袭。
“哼,你还以为和当日一样,用掌法就能将我击退?”何勋义看在眼里,狂风之中嘲讽一句,碎杀裂掌魄使寒威,惊空中仿佛天宇坠袭,一招夺命索魂而来,空掌下根本无以抵挡。
“好强的力量,完全远胜当日之威……”祁雪音暗惊一声,知道徒掌无法再接对手,遂转手以刀双层并出——“凌月惊杀”震涛聚涌,兼以“玉鸣掌”之威慑,刀掌齐震正冲何勋义而去。
“轰——”寒夜一声惊响,山脚凌光骤现,双方对袭聚冲一发,轰鸣狂震,只觉惊威数里。
但似乎何勋义更占上风,毕竟掌法精湛之境界远在祁雪音之上,就算祁雪音“刀掌并和”,也未能全然抵住……
“呲——”祁雪音划退几步,但也并未受伤,只是镇目定望而去,见识到何勋义真正的本事,心中稍有谨慎:“好强的掌法,比那天轻视与我对决要强势多了,看样子他今天是抱定杀死我的决心了,不会留任何的后手……哼,不过这样也好,拼杀对决尽使全力,正求之不得……”
祁雪音心里倒也乐观,即使伏危境遇之下,反倒越战越勇,自己一直希望能证明,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能打败对手。
而何勋义则完全是杀戮之心,所见自己掌法强压对手刀掌齐趋,心中顿时一股冲劲儿,想要一鼓作气打败对手,即使对手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臭丫头”。
而祁雪音反而渐渐冷静下来,想要打败这样强劲的对手,除了气势上的勇猛,更需要针对计策……
(回忆中)……
祁雪音掌风一聚,“玉鸣掌”化为“玉鸣断破”——刚才倾狂的掌力仿佛四散裂开形如骤芒,聚光一闪集为“碎天狂刃”,恍如震慑天宇之神威,就在就在掌心夺寸一刻,全然朝何勋义身前咄咄逼来。
“额……”何勋义正当上头,明显感觉到一股窒息的压迫,让自己喘不过气来,仿佛置身死亡边缘,油然不断的内力化作“惊芒之刃”,一片又一片冲击自己的身体。
祁雪音这边也不轻松,几乎是对掌全力的一击,“玉鸣断破”力冲数层,狂顶而上是冲着拼命而去。
“可恶……啊——”何勋义实在撑不住了,“虹阳掌”最后力顿拔天,骤起反退一道,全身的内力如金光聚刃,全然打向祁雪音的掌臂,自己则被反噬聚力冲飞,不得已半空退后身法。
“啊——”祁雪音这边也“不妨多让”,内力稍逊的她被反噬的伤害更大,不但右臂手掌稍有阵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