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叔,我来了……”进了房屋后,孙云猜着洪济风今晚心事重重,不禁关心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把我一个人叫来这屋子里……”
“贤侄你先坐……”洪济风一脸认真的表情,像是交代的事情十分重要,严肃说道,“贤侄你还记得,从洛庄回来的那次,任光他们给你交代的事情吧?”
“交代的事情?”孙云一时没反应过来,继续问道,“从洛庄回来那次……都有几个月了,我都快忘了……”
“就是让你追踪调查,那晚遭到莫名杀害的朝廷官兵的案子——”洪济风继续提道。
“官兵被害?……”孙云一边嘀咕一边回忆,遂恍然大悟道,“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次巡逻官兵,夜晚被不明人士刺杀的案子对吧?虽然我帮忙官府一起调查,可一个多月也没有解决,直到现在那个案子还是个谜……”
“我今晚找贤侄你过来,就是为说这事儿……”洪济风也坐在孙云对面,相叙道来,“当初调查那个案子,之所以一直无法破解,还不是因为那个疑点吗……”
“被害者的死因……”重新回想起当初的案情,孙云记忆愈渐深刻,凝声紧言道,“死者没有任何的伤口,却是在一瞬间丧了性命,就像魂魄被抽空一般……起初猜测,会不会是某个不知名的武林高手所为,所用罕见武功行凶,因为以寻常方式调查,根本找不出原因。当然这些猜测,也没有证据为证,所以最后也不了了之……”
“同样的死者又出现了——”突然,洪济风用令人发寒的语气接话道。
“什么?”果然,孙云听了不禁一愣,“洪叔叔,你刚才说……同样的死者?”
“是的!”洪济风肯定十分道,“和当初那些官兵的死因,几乎一摸一样……”
“死者是谁?”孙云第一时间并没有问行凶状况,而死询问被害者的身份。
“‘明复教’的弟子——”洪济风继续答道。
“明复教?”孙云听了,继续怔异道,“什么时候发现的,动机呢?”
“动机我不清楚……”洪济风冷定一声,缓缓说道,“事情发生在‘明复教’最开始暴乱的一个月前左右——当时西城一处战火喧嚣,据说朝廷在大都的军机要所被‘明复教’的暴徒袭击,死伤惨重……我当时抱着救人的心态,想要去看看有没有幸存者,却不想那里已经变成一片火海,眼底尽是官兵和‘明复教’教徒的尸体……”
“全都死了是吗……”孙云继续问道,“那洪叔叔你肯定,只有‘明复教’的弟子是那种死因吗,其他的官兵呢?”
“那些官兵是死在战乱之中,我刚才所说的‘死异’,皆是‘明复教’的弟子……”洪济风继续答道。
“也就是说,如果用‘诡异’手法犯下案件的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呢……”孙云想了想,思维有些停滞,暗暗嘀咕道,“而且只针对‘明复教’的弟子,难道说凶手和他们有仇……那也不对啊,如果和‘明复教’有瓜葛,几个月前‘明复教’还未暴起时,他暗杀那些蒙元官兵的意义又何在?”
“官兵全是死在战乱之中,而躺倒在远端的‘明复教’众教尸体,却是死因异常……”洪济风接过话,似有想法道,“贤侄你猜有没有这个可能——西城处‘明复教’袭击军机所,守卫官兵全部战死,在这之后那个武功高强的凶手出现,残忍杀害了那些‘明复教’的教徒……”
“一个人行凶吗?那肯定本事不小……”孙云紧接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大都的局势可就有点难过了,现在朝廷的精力全都放在镇压‘明复教’上,如果那个凶手趁着这个时机暗中‘作乱’,指不定下一个目标是谁,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我最近听说贤侄你不是要回王府一趟吗?”洪济风突发奇想道,“趁着这次回府,调用你们察台家的人脉,好好调查这件事情——我有预感,这个凶手不但来头不简单,很可能想凭一人之力,在大都城掀起一阵‘风雨’……”
“我知道了,洪叔叔……”孙云想了想,随即点头道,“我会自己或派人暗中调查的,等我这次会王府之后……”
夜晚短暂商谈一晚,孙云离开了洪济风的房间,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回察台王府的事,以及满脑子无数的疑问,寝宿之前还是先去了趟杜鹃的房屋,似乎有问题想要当面问清楚……
杜鹃屋内,一切还是和往常一样,回来的这几天杜鹃自己也算清闲,毕竟在外遭遇了如此多的波折,对她一个腿脚不便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不易。
然而今晚只有杜鹃一个人在房,祁雪音并不在屋内,也许是因为白天与孙云的“关系”,祁雪音心情始终阴郁,想要一个人到外面走走,好散散心。
不过这也正好,现在的孙云,也的确暂时不想与其相见。敲门几声进了房屋,却见杜鹃一个人坐在桌旁,收拾着蜡烛之类的东西——毕竟天色已晚,自己也愈加犯困,想来白天孙云收到运镖回察台王府的书信,指不定明天会有什么安排。
“云哥,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杜鹃看着孙云前来,不想是来关心自己,微笑一声问道。
“就你一个人吗,雪音呢?”孙云看着祁雪音不在,虽然白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还是不忘关心问道。
“祁姐姐说今晚想在外面走走,过一会儿再回来……”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