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堂教主的伤情怎么样了?”会议厅内,子幽缓和着气息,俯声问道。
“回小姐,伤情有些严重,恐怕一二十天都没办法痊愈……”西影在一旁振振答道,“毕竟对手是‘奇玉教’的教主太史寒生,大哥他又是被偷袭所致,没丢了性命已经算是万幸……”
“哼,搞了半天,今日的‘一箭双雕’之计,最终全部落空了……”想到今日两路失败,不但自己没能擒住孙云,东浔等人也没擒住祁雪音和杜鹃,子幽不禁愤恨道,“还真是见了鬼了,两边都有帮手相救,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这次失手,察台云他们恐怕就会逃之夭夭,而现在在枯荣镇的部下,也因为大哥的伤情,几乎全部撤回来了……”西影不禁提道,“要不小姐,我现在即刻派大队人马,把他们拦下来?!——”
“算了,毕竟对手是五年前镇压我们的‘森罗教主’,而察台云本人又和他们会合,就算去了,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胜算能有几成?”子幽这里,倒是语气转而一变道,“再说了,说是逃,不还是返回大都吗?要不就是来运镖局,要不就是察台王府……不需要时时刻刻盯住他们,只要知道他们的下落就行……”
子幽一脸淡定的表情,似乎在她心里,已有另外准备的用计。
“那小姐,这次放走了他们,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西影还是不甘心这次的“失败”,继续问道。
“不用担心,下一步的计划,我和义父早就已经想好了……”子幽从座椅上缓缓站起,自信冷笑道,“就在一个月前,察台家的三子察台科尔台给我寄来了密信,说是大都那边,‘明复教’的人已经动手了……”
“明复教?”听到事有他起,西影顿起几分好奇。
“没错,就和五年前一样,何勋义那个家伙死心不改,又一次‘起兵造反’……”子幽耐心说道,“当然,这次的规模的确远远过之五年前,据说现在整个大都西城,已经完全处身火海,连朝廷的禁军都无法镇压,朝中甚至派人急求边关援军,赴大都皇城护驾……”
“连朝廷禁军都镇压不了?”西影听到这里,不由吃惊道,“‘明复教’这次,究竟有多少人马?——”
“据说,人数规模不亚于一场叛军起义……”子幽继续说道,“汉人与蒙人的矛盾,近百年未曾休止,何勋义打着‘驱逐鞑虏’的旗号,自然受到各地响应;加上近年朝廷风雨飘摇,内有乱派党羽争斗,外有朱元璋北伐强敌,稍有远见者都能臆测,蒙元王朝已经走向了覆灭……”
“所以这次的‘明复教起义’,才会有各地‘义士’纷纷响应,人数过之以往……”西影默默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的目标是来运镖局的察台云,还有他背后的察台家族,‘明复教’在城中暴乱,与我们又无干系……”
“谁说没有的?”子幽却是冷冷一笑道,“别忘了我们这几年来的真正目的,从八年前开始的‘计划’,不就一直等待着这一天吗……如今蒙元社稷穷途末路,这可真是天赐良机,我们本要对付整个朝廷,现在‘明复教’出来替我们消磨锋芒——五年前,朝廷的镇压重心是我们,所以我们失败了,而今变成了‘明复教’,我们则能随机可乘……”
“小姐你是说……原来的计划?”西影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一定问道。
“没错,义父八年来的心血,不就一直在等这一天吗……”子幽握紧右拳,寒笑一声说道,“到时别说是一个察台云,整个察台家族……不,应该是整个蒙元朝廷,都会葬送在我们手上——”
“那太史寒生怎么办?”西影这边想起自己今日的失败,不禁又提道,“这老家伙武功高深莫测。我们所有人都不是对手,加上五年前就是他带头镇压的我们,如果过不了他这关,恐怕……”
“别担心,这次可不是五年前……”子幽却是胸有成竹,心平气稳道,“如今皇城危难,朝廷派出军队人手,太史寒生一定会像五年前一样,奉朝廷之令领兵镇压……等‘明复教’的势头过去,朝廷上下早已是岌岌可危,我们再趁机出手,一定能坐收渔翁之利!”
“小姐说的是……”西影明白子幽的一丝,在底下暗暗奉承一句。
“五年前我们‘苍寰教’太出风头,所以早早就失败了……”子幽顿了顿,遂继续说道,“不过这次,有‘明复教’替我们挡刀,我们只要在暗中行动就好……如今局势内忧外患,名将扩廓帖木儿又领精兵在外御敌,现在整个蒙元朝廷的最大庇护,就是察台家族——而察台家之中,还有我们的人(察台科尔台),你觉得我们的胜算还会小吗?”
“可他毕竟是察台家的亲子……”西影想了想,还是心有余悸道,“就算那个科尔台和我们串通,可要真明目张胆对付察台家,他作为家族之子,恐怕也不会任由我们而行……虽然他和来运镖局的察台云有仇,可一旦我们矛头过于指向察台家,也不排除他们会一起联手对付我们,还得走一步防一步才行啊……”
“你放心,我说过了,这次我们不用明着动手……”子幽继续冷笑道,“对付察台家是迟早的事,我们不需要明着来,旁敲侧击针对朝廷下手,用我们手上的‘资源’和‘武器’,定能成效……而且这之中,我们还可以利用‘明复教’,吸引察台家乃至整个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