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骑红马出
浩威城城外二十里以内都是土地贫瘠,一毛不拔的盐碱地,除了比人还高的芦苇剩下的,什么植被都不肯在这片土地上面扎根,这样的土地上面能够竖起来如此雄伟一座坚城,着实叫人吃惊不已。
据说浩威城从建城开始前后加一起三十年整数年头,三十年之间坚城一座,威名显赫,有够厉害。到底是什么法子能够在高岭的边陲疆界竖起一座坚城呢?到底是何等的魁伟的力量,白龙不禁在心中揣测。
王汉平却说这没有什么,实在不足以称道,白龙哑然,难道还有比这更加叫人不敢相信的魁伟坚城吗?王汉平点头肯定,天下很大,有人世世代代生活在繁华热闹,处处喧嚣的花街柳巷,就一定会有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气候恶劣,土地贫瘠的不毛之地。
“白兄弟,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细柳看一下。”
“细柳?”
“是啊,当年徐天明将军就是在细柳的一片戈壁滩把队伍拉起来的,细柳那里的环境可要比高岭更加恶劣和不近人情啊,细柳那里鸟兽都完全见不到,至少浩威城这边还能有芦苇生长,而细柳那里是万里荒漠,别说芦苇了,什么花草都根本见不到。”
“哦?真的是....寸草不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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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平稍微想了想,想了好半天。
脸上露出来一副难为情的神态说道“可能只长仙人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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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平指着白龙说道“白兄弟不也一样,虽然我没有去过君子雪山,但是只要想想就知道了,雪山上面也一定什么植物都不肯在那里生长吧。”
白龙想了想也是哈,自己还真是没有见过雪山上面有什么绿油油的植物呢,想一想,以前在雪山上面的日子还真是有够单调的啊。
“可能只长雪莲花吧,虽然我都没有见过雪莲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哈哈...........”说罢,两人骑在马上哈哈大笑。
笑声盖过了后面跟随的马车上面的车夫,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吐掉嘴巴里面叼着的草稞子,然后半躺在马车上面说道“细柳吗?别说我还真去过呢。”
这把换做王汉平有些惊讶了,身后这个马车车夫看似其貌不扬,难不成也是走过大江南北的长途远行客,从高岭到细柳,那可是天南海北,南辕北辙长途距离,说起来,就连王汉平自己和手底下的将士们也都足足快要十五年没有回过细柳了,实在有些想不出那里现在变成一副什么样子了,如果这车夫真的去过的话,王汉平倒是很乐意从他嘴里面知道一些关于细柳那边的消息和现状。
“想知道细柳那边怎么样了是吧?”车夫道。
马蹄铿锵,在雪上发出一阵踢踏的哒哒的声音。
王汉平道“不说就快到了。”
“懒得说。哪天回去了自己看吧。”这老练的车夫自然不肯白白把千里之外的消息传出来,这也需要不少铜板吧,这样王汉平就没了兴趣,别看王汉平官职直逼正一品,入了朝面见天子的时候,那些庙堂士子都不能和王汉平站到一条线上面,也得给我低眉顺眼才行,但是王汉平却少有闲财,可不是一个有钱人,总是惹的手底下人说跟了穷苦的将军,这可能和王汉平竟做其他军马不愿意做的苦差事吧,这么多年净往没有油水的不毛之地走了,好不容易落脚到落云城了,咋样,营中早有军规,就驻扎在东城,其他三城碰都不碰,军械物资都要靠自己解决,这么多年那点钱都用来养军了,王汉平实在算得上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大将军了。
老练的车夫似乎在这场角逐之中先败下阵来,视线停留在周围的雪景,嘴巴上面却说道“我说,大将军,你就真舍不得那么几个铜板听一听啊?”
临近城了
马速渐渐慢下来。
王汉平骑在高大的悍马上面,眼中炯炯有神,似有烈火一般,却很不争气道“老大啊,不是舍不得,是兜里真没钱。”
这样的鬼话老车夫能信,虽然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兜里有没有钱的一看就能看出来,老车夫上下打量王汉平,撇嘴道“娘咧,碰上个穷命的!”气的差点跳车,任谁能想到堂堂的细柳营大元帅兜比脸都干净。
老车夫老辣道“嘿,我说,你不会付不起剩下的四百大钱吧。”
王汉平道“不差你那点钱。”
老车夫扑了一下胸口“还好,还好。”然后又轻轻道“五年前吧,我从细柳那边经过,那片林子还在,长势还他娘的挺喜人的。”
老车夫只肯透漏这么一句。
扭过脸去看雪景,嘴巴里面哼着调子,偶尔咧嘴笑出声来,不为别的,就为了入了城拿了剩下一半的四百大钱,喝大酒就能把这个冬天猫过去了,笑的这个淳朴,淳朴的好像周围风中摇曳的芦苇,谈不上什么旖旎和壮阔,但是神情却有着少有的别样情怀,这样的人,在高岭这里多了去了,经风历雨的都不容易。
王汉平也乐了。
视线停留在远方,遥望细柳。
“是嘛,那片林子还在啊。”
忽然,不远处的浩威城左侧的牙门洞开,整整一百铁骑浩浩荡荡席卷而出,卷起一阵飞雪,按理来说,整整一百骑浩荡而在浩威城这里不算是什么大事,例常巡城很正常。
令人啧啧称叹的是这整整一百骑全都是骑枣红马,纯枣红色的马匹,叫人看着忒得劲了。连老车夫都惊讶道“看看人家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