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将士们都有目共睹,所以岳天豪这次第一个提拔的新郎将就先提拔的张十八。
白龙哦了一声,那还真是挺了不起的。
风雪之中,岳天豪带着这几位新提拔上来的郎将训练骑射,校场空旷的很,风大雪急,想要在这样的天气之中射中靶子不容易,更别说岳天豪还要求这几位射到靶上红心呢。
有许多将士躲在屋中和白龙还有刀小开一样看着外面风雪之中郎将们训练骑射,雪片打的眼睛都睁不开,还如何能够做到瞄准,然后精准的射中靶心呢,众将士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向外张望。
果不其然,外面风雪不小,张弓搭箭都不容易,哪里能瞄的稳呢,射出去的箭头都是偏的,尽管岳天豪一再强调射箭讲究的是手臂协调运动,全身力压在壁上,运到腕上,眯眼成线,一箭射出,风再狂也射穿它,话虽然如此,但是几位资历较老的郎将却似乎把岳天豪的话当耳旁风了,随着凛冽的寒风一起吹着雪片走了,这几位猛人,大有一副消极怠工的意思。
尤其是张十八,本来就是左营之中一等一的壮汉猛人,现在轮到一个新提拔上来,代替大将军坐镇的小娃娃来对自己评头论足,指点自己骑射功夫,心中早有不服气,尤其是对于再这样的风雪天气里面训练骑射,心中觉得简直是这个小娃娃故意刁难人,存心找哥几儿的不自在,猛人心中便觉得这样的天气就应该缩在营中喝酒才是,心中不满加重,又加之连续射了十几箭却都连靶子都没有碰到,全部都给射空了,射落在雪地上面,虽然岳天豪没有说什么,但是这猛汉却不高兴了,一怒之下竟然把弓箭折断为两截,狠狠的摔在雪地上面,然后跳下马去,大喊道“老子不学射箭,一样能打赢仗,哪有这样的风雪天气跑出来射箭的,有本事你给我射一个看看。”
岳天豪和张十八彼此怒视着,雪片打在两人的脸上,岳天豪一抖马缰跃出去十丈开外,然后取下背上的神臂弓,这张弓是当年他父亲岳青峰所持的弓箭,也是岳家的传家宝,现在给了岳天豪,岳天豪双腿夹紧马身,胯下战马嘶鸣,在校场上面跃动如飞,然后张手取箭壶中的箭支,张弓搭箭,从校场南北各跑个来回,区区两个来回,靶子上面的红心命中十二支箭,箭箭中靶,好一幅箭射红心的画面,神骏的很,在屋中向外张望的众将士们看了连连叫好,弄得张十八站在雪地上面像一座冰雕一般一下都不能动弹。
岳天豪收了神臂弓,策马跑到雪地上面的张十八面前,坐在马上喝道“这样的风雪天气又如何!战场上面,两军厮杀,敌人会管你这些!”
张十八是直爽的汉子,见到岳天豪在这样的风雪天气里面连连射中红心十二箭,竟然没有一只箭脱靶,弄得他面红耳赤,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服气的站在雪地上面哼哼。
军营里面虽然讲究论资排辈,但是更讲究胜者为王,以武为尊。谁的武力更高强,谁就说了算了,现在张十八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岳天豪骑在马上,战马乖张的在雪地上面左右晃动,留在雪地上面一阵马蹄印,岳天豪瞪着张十八又喝道“给我上马!战场上面只有马上将军,还从来没有马下将军呢,没有得到下马的命令,私自下马,稍后去军营法办处里面领二十军棍!”
岳天豪的声音孔武有力,似乎不容张十八有一句反驳,张十八心服口服,对于岳天豪的二十军棍可以说是欣然接受,大声道“诺!”然后飞身上马,岳天豪顺势丢过去一张弓叫张十八继续训练。
这样的场面在军营里面几乎每日都能见到,为将者,能做到像岳天豪这样才武兼备才能够镇得住手底下这帮连死都不怕的猛汉。
大屋里面,炭火烧的正旺。
王汉平站在门前悄悄的看了校场上面的一切,他之前便听过自己左营军中有一位叫张十八的猛汉,但是粗犷难训,平日里就听不得别人管教,这次把他提拔上来作为郎将,很大程度也是给岳天豪找了一块试金石,看看天豪究竟能不能够服众,军营里面如张十八这样刺头,不服管教的人大有人在,为将者首先就是要收拢军心,如果军心收不住的话,还如何指挥打仗。
在方才的一幕出现之前,王汉平是真的担心岳天豪年纪尚轻,镇不住这些不服管教的军营猛汉,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王汉平合上屋门,细听外面一声声箭弩雪中飞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走到火炉旁边,又添了两块木炭,然后坐在床上笑道“看起来我真的可以卸甲归田了,细柳营可以放心的交给天豪了。”
屋内整点装着药草的瓶瓶罐罐的梨花医娘看了一眼王汉平道“天豪的年纪还小吧。”
王汉平道“无碍,到底是岳老将军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