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好了。”刀小开扬鞭快行,白龙便驾马在后面疾行跟进,城中百姓还是对现在的局势多有恐慌,别说晚上,白日都是谨言慎行,能够尽量减少出门便减少出门,所以现在城中人也少,刀小开便一路扬鞭,净挑宽阔的长街大道而行,一路如风疾驰而过,白龙跟在后面,细柳营的战马都是军马,马额头上面裹着银箔镌刻成的护具,马屁股后面更有标识显著的细柳营弯柳标识,白日之中,两匹细柳营军马在城中如此速度的疾驰,不免得引得城中百姓驻足观望,幸亏只是两匹军马在城中快奔,若是再多个几匹,怕是城中一些胆小之辈又该以为是不是又打仗了,毕竟现在城中百姓神经紧绷,经不起大风大浪了,小小的惊吓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是不小了,白龙想,等到王大哥的一纸军令下来,随着西城大门打开的话,城中百姓这样的情绪便能消除大半吧。
白龙和刀小开一路策马疾行径直穿过整座东城,来到细柳营北城,白龙看刀小开这方向是要往北城城门那里去啊,白龙一下子明白过来刀小开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发财了。
这小子,什么事情都想到前面,估计刚才刀小开躲在大屋的门后面都听到了吧,王大哥要下令城中百姓可以来北城城外自行清理战场,最重要的是,也是最吸引人的是,清理战场时候拾捡到的东西,说的更通俗的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东西全归自己,不用充公,刀小开心里面惦记的就是这个吧,现在军令还没有下达,城中百姓还不敢来扒死人身上的东西,刀小开算在前面,先发上他一笔横财。
策马疾行接近北城城门之下,城门早就不复存在了,都被箭弩和城中百姓用木杆一类的填充堵上,全都是缝隙,寻常人1便可以很轻易的从缝隙之中钻出去,当然也可以看到北城城外一副凄凉悲惨的景象,大雪埋尸,却埋不住,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腐败的味道,下了马,刀小开告诉白龙如果不是连续下了两天的鹅毛大雪,估计现在就是白给人家金子,也没有人愿意来了,臭都能臭死,能发这笔小钱,多亏了这场大雪啊。
刀小开做出了一副要好好感谢老天爷一番姿势出来,还挺诚恳,像模像样的。
白龙一把拉住刀小开指了指北城城外问道
“你说的就是发财就是到城外扒死人身上的东西?”
“当然了,要不然我刀小开一不偷二不抢的,上哪发财,你以为金子会自己长翅膀飞到你手上来嘛。”刀小开一脸肯定的告诉白龙。
白龙反拧住刀小开的胳膊,疼的刀小开呀呀的直叫。“干什么啊?”
“你小子是不是刚才躲在门外偷听了?”
刀小开嘿嘿一笑“就偷听那么一句,我发誓多了绝对没有听到,干我们探哨这一行的,掌握第一手情报是最重要的,晚了就不好用了。”
白龙轻轻放开刀小开,转身便要离开,当然是拉着刀小开。
“喂,喂,你干什么,自己走就行了,干嘛要带上我。”
白龙道“城外全都是死人,都已经死透了,你干嘛还要扒人家身上的东西,被人看到岂不丢脸。”刀小开一下子挣脱开,当然白龙也没有用劲儿,刀小开像是又要给白龙说教一样的神情道“哎呀,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我给你讲吧,这人战场扒尸是自古就有的活计,从老祖宗开始就有了,就算是被人看到有什么丢脸的呢,正所谓前面扔炮箭,后面捡金银,这空手套白狼的买卖早就有人做了,只要有打仗的地方,哪天不死个千八百的人,死了人带不走,但是他们身上的东西可以带走,换做金银是很诱人的,只是他娘的可气,后来被军马给垄断了这笔不要本钱的买卖,战场只能由军队自己来打扫,扒下来的好东西都要充公,谁要是敢接近,立刻叫你人头落地信不。”
刀小开说的吓人,白龙虽然不怕,可是也觉得很悬,摸着自己脖子将信将疑道“会有这么邪性?”
刀小开一脸得意“那当然,我告诉你吧,这战场扒尸和盗墓还有探江河三个活计都是从军队里面出来的,老早以前行军打仗,军队开销大,后面粮草供给又跟不上,哪里有那么多的金银去买粮草和军马,天下大势,说直白一些还不是谁手底下兵多将广,谁就牛逼嘛,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鬼话干什么,所以就得有钱,有钱才能有军马,所以那群将军元帅啊什么的就想出来这三个活计,第一个就是派人去扒战场上面死人的东西,什么铠甲啊,刀枪啊,扒下来洗一洗,缝补缝补不是照样能用的上,因为从死人身上扒东西下来就好像给动物扒皮一样,所以就叫皮货商,说出去了外人不懂,以为真是卖皮货的呢。第二个就是盗墓的,这盗墓的说道可大了去了,原来军中特别设立摸金校尉这一职位,就是军马所到之处,哪里还没有个墓葬之类的,若是碰到了哪出豪门墓穴,摸金校尉忙活一晚上下来够大军吃半年的,当然摸金一说是技术活,我也不太懂,听说摸金的多数不得好死,第三是探江河,我跟你说,就这个探江河的你去问军营里面的人,十有八九不知道,因为细柳营都是旱路军马,不走水路,这探江河只有走水路军马的才知道,而且一支万人的军马里面能够找出来一两个人吧,这算不错的了,别人不知道,也就我刀小开知道吧,之前和刀门抓到一个南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