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救我!”慕容嫣表情楚楚可怜,见剑痴挺身而出,就忙跑到了他的背后,也正见到了跟在后面的张仅。可她却忽然眼波一横,竟装作不认得张仅一般,直弄得张仅满心的莫名其妙。
而那两个追逐的黑袍人也停在了剑痴面前,又忽然一甩袍尾,各自从长袍里伸出了一柄长剑一把短戟出来,二话不说便向剑痴攻了过来。
剑痴眉头一皱,衣袍鼓起,一杆大剑舞得周密,叮叮当当便与两人战作一团。
没想到这两人功夫竟都十分高超。虽然招架剑痴的剑气时略显吃力,但仗着身法诡异灵活,在剑痴面前数丈范围内忽进忽退,也大概战了个平分秋色。
斗了数十招开外,剑痴忽然奋起神威,改为单手持剑,左手一套藏龙式便打了出去。右手长剑则如神龙挂角,面前一片剑气掌力纵横。纵是以两个黑衣人的脚力也再躲闪不及,各自闷哼了一声,又转身纵跃着逃开了。
剑痴深吸了一口气,闭目休整了一会儿之后,也才彻底平复下内力,又回头对慕容嫣说道:“女娃娃,我看你资质不错,不如便跟我做徒弟吧。”
没等张仅疑问,慕容嫣忽然单膝着地,竟也毫不犹豫地答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见两人一副师徒相怡的模样,张仅更觉奇怪,忙问剑痴道:“前辈到底是怎么辨别资质的,当初叫我拜师时也是这般草率。”
剑痴做了个严肃的表情,说道:“这娃娃脸长得这么好,资质还能差?”
张仅心里刚形成的剑痴的高人形象登时崩塌,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就是师兄吧,初次见面多多指教。”慕容嫣忽然转向张仅,微笑着礼貌的说道。
“你干嘛装作不认得我?”见慕容嫣站的太近,张仅退了一步问道。
慕容嫣脸色也忽然一转,埋怨道:“哼,还不是怪你。我让你走了之后又担心害你被坏人抓到,听到外面有动静就想出来看一眼。没想到就被找我的那一伙人发现了踪迹,现在连我的藏身之地都回不去了。”
张仅虽想着要道歉,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开心,更掩着嘴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慕容嫣嘟着嘴道。
“没什么,不笑了!”张仅忙着板住了脸色。
剑痴也挂着个深邃的笑容,看向两人说道:“没想到你们俩之前还有段相识,师兄妹间感情也真是不错,很好,很好。我在城里定了家客栈,我们且先回去修养一番,明天再研究前程吧。”
两人都不置可否的跟了上去。又走出了大概三四十丈,便见了一家门户宽大的客栈。虽已是深夜,但店门的几个灯笼依旧燃着,门旁竟还有专门的小厮仍在守候。
“爷,您回来啦,这两位可是跟您一块儿的?”小厮见到剑痴忙恭敬地说道。
“嗯,再开两间上房,明天不用上来送早点,我们一同下楼来吃。”剑痴点头说道。
小厮当先领路,又颔首回道:“得嘞,几位客官跟我来。”
一进店内,张仅便更觉得满目奢华。每一张桌椅上都雕刻着细细的花纹,堂柱上也都画上了青彩,几幅锦布屏风周正的一摆,便映得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张仅过了许久没有盘缠风餐露宿的日子,一时竟接受不过来,悄声向剑痴问道:“我们有那么多钱住这般贵的客栈么?”
剑痴一拍自己的腰腹,示意原本的玉带早换成了一条粗布带,又说道:“那玉带我带着不舒服,便换成了银钱,日子总要过得舒适些才是。”
说着,剑痴便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串铜钱,要递给小厮结账。慕容嫣却抢先一步,又掏出一个金珠子道:“今天有幸得识师父,怎么能再让师父破费。这几天的房费食宿便都由我结了。”
张仅见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阔气,想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衣袖便在一旁默不作声。
剑痴又对慕容嫣说道:“好孩子,既然你叫我一声师父,我便得教些真东西。我看你有些功夫底子,但内气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厚,我这正有本俊功夫,你要不要学来试试。”
张仅闻言忙看向了慕容嫣的一头秀发,只觉得乌黑细密,若绸缎一般,便立即阻止道:“不行,你可不能学这套内功!”
慕容嫣转头疑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学,难不成你是看师父对我好,就吃我的醋了?”
话没说完,慕容嫣忽然脸色一红,忙改口对剑痴道:“不是……师父,我之前也练过一点内功,就是这一本!”
慕容嫣说着就急忙拿出了一本金纸订成的书籍,张仅看了一眼封面,只见上面仿佛写着‘两仪三光功’几个字。没等张仅看得亲切,剑痴便忽然掩上了书名,又屏退了小厮,接着带两人到楼上问道:“丫头,你是不是姓慕容?”
慕容嫣点了点头,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剑痴闻言才点头道:“是了,你这一本内功可是世间一等一的好东西,好好练习就好,其余的内功你便都不用学。只不过这本内功旁人可学不得。张仅,你若再不选门上乘内功好好练习,只靠你冥想的修行速度,恐怕是要被你师妹远远落下啦。”
张仅心里竟也隐隐有些着急,点了点头就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相比于外面的奢华,这一间卧房还算素气。但也是立着大小两面铜镜,锦缎铺成的床铺上,还垂着纱帘,一看便令人觉得十分舒适。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张仅便埋头在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