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诺德中部平原,历史悠久的巨城沐浴在漫天甘霖之中,在坐落在周边群山之中的数个要塞紧密防范下,席卷北陆的战火完全没有波及到此处,正规军和一些似曾相识的佣兵在萨哥斯南城门的哨站处招呼着过往商旅,被紧紧关闭并安放了路障的城门已经禁止无关人员通行。
“女士,今日南城发生了杀人案,禁止任何平民入内,请回吧。”
“我的名字是露西亚,图亚领主手下的密探,来此正是为了调查凶案,不放行的话后果自负。”
眼前的几名哨兵都各自披着一身长链甲,手中还端着沉重的双刃大斧,尽管女人的语气十分坚定,但实际上这是一个谎言,在口袋中反复摸索了几次后,她终于掏出了一枚金闪闪的勋章,不住的举在头前晃动着。
“那是图娅女士的徽记。”
一名守卫认出了勋章上的纹饰,这才和弟兄们一道移开了路障,为她打开了紧闭的南城门,同行的商队头领十分好奇她是如何叫开的城门,但守卫们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也只得目送这个身穿黑布长衣的姑娘进了城。
北陆最大的城市,诺德人的首都--萨哥斯城,如今已是1260年,名为露西亚的女子在几名诺德斧兵的陪同下穿过了城南冷清的集市,平日里极为热闹的繁华商业区如今早已空无一人,杂货商的摊位上摆满了未及卖出而变质的食材,裁缝铺门前的信箱里塞满了来自城外的订单,工匠坊的铁毡也早因雨季的潮气影响而变得锈迹斑斑,恐怕在凶手被逮捕归案之前。此地都不可能回复先前的活力了。
抵达被隔离的居民区时,天色突变,豆大的雨滴如同水盆倾倒一般袭来,露西亚急忙躲进了一栋杉木民居的檐下,趁着与其他人一同躲雨的机会。试探着问了几句。
“能为我描述一下案情的大概吗?比如死者的身份,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这位美女‘密探’的发问声还未散去,同行的士兵们就纷纷抢着为她解答,最后还是由这些人中的长者--一名斧手伍长回答了她的提问。
“额……凶手一定是个专职杀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过死者……就是房子的主人。他倒是很有名气,芬拉德祭祀场的主管札度.格兰迪。”
听了这个,露西亚察觉到一些可疑之处,追问道:“如果他是芬拉德人,那也该住在提哈城。为什么会在萨哥斯有自己的房产,太不合情理了不是吗?”
“说来也怪,这家伙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乡绅,但他的家产的确多得令人发指,不仅在北陆多个繁荣镇甸有自己的产业,就连萨哥斯和提哈的房产生意他也有涉足,只可惜他刚住进自己在城中的房子,就被不知名的凶手杀害了。”
得到进一步的答复后。露西亚又问了些简单的话题,表示自己了解的够多了,待到雨势稍减。便遣散了这些诺德兵丁,自己朝着居民区最大的别墅,也就是凶案发生的格兰迪家宅赶去。
“札度.格兰迪,主导诺德人对民族英雄刚定.海瑞布雷克斯及刚冈.海瑞布雷克斯父子的祭祀工作,有万贯家财的避世主义者,几乎无人见过其真面目。昨日下午协亲信抵达萨哥斯。住进自己的家宅未到半日,就在午夜时分遭到神秘凶手刺杀……”
虽然抵达了第一现场的主卧室。但死者的尸体早已被送往内城的太平间,除了血迹什么也没留下。露西亚只得像模像样的总结了案情,便一改前态无理的踢开房门,在偌大的客厅里转悠了一阵,锁定了一尊不起眼的人物雕像。
这尊木雕是由专人以上等的木材雕制,雕像的手中握着一柄气势十足的长柄投枪,持枪的人则是镶皮甲装扮,其上还特别刻上了一个她早已司空见惯的图案。
“这是……传说中刚冈的嗜血投枪,它的主人却穿着一身印有德鲁亚徽记的衣甲……莫非!?”她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可能性,猛然回过头去,发现客厅一角的铠甲架上少了一套装备。
莫名的紧张感涌入脑海深处,她急忙跑上楼梯返回主卧室的床边,在血红的床单下找到了一张模糊的羊皮纸,窗外风雨交加,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这令她更加紧张,以至于花了好几次才将纸张叠好,塞进了口袋中。
“露西亚女士!也许你来此是有自己的理由,图娅手下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格兰迪府已经被包围了,你还有最后的机会从正面出来面对我!”
门外传来耳熟的喊声,露西亚显然吃惊不小,图亚雅尔是边关守将,萨哥斯人对其家族都只耳闻而未曾谋面,伪装成父女俩的手下是十分容易的,但自己的假身份在如此情况下被识破,的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遂握住了两柄自袖中滑出的短刀,缓步走向正门。
随着她打开大门,外边数十名弓箭手纷纷冒着雨拉开了弓,又有十几名皇家侍卫从附近的隐蔽处冲出,两手各持一把兵器将她团团围住,喊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率领着皇家侍卫的英豪--约希姆.冷刃。
“约希姆……我早该想到你是识破我身份的人,怎么,你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关心一桩原因不明的杀人案?”
面对周围这些精干的武士,她依然无动于衷,而且从话中不难听出,她认识约希姆,当然可能是单方面的。
“身为诺德的国王,在自己的都城发生命案,岂有不查之理?告诉我,你插手这件事究竟有何目的,还是说你根本就和这件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