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匪首皱了一下眉,显然很不喜欢疯狗的假设,然后她也叹息了一声:“我看了他冲锋的速度——如果是站在二百步距离上,我估计我有三箭的机会。”
也就是说。叶塞尼娜只来得及射出三箭,哑巴就可以跑过一百五十步并投出标枪……
“怎么了,疯狗?”
“他加入我们只有一个月——咱们大家互相都知根知底,但是对他却一无所知——象他这么强的家伙,如果是敌人,再有些帮手,我们连选择怎么死的机会都没有。”疯狗皱着眉头,之后下定决心似的一锤地,“我必须得去探探他的底——不然的话,我以后晚上就睡不了觉了。”
“还是我去吧。”说着。叶塞尼娜站了起来,“毕竟,这里也可以算是我的地盘。”
“可是他是个哑巴啊。”哈寇瞪大了眼睛。“问他又有啥用?”
“你没注意到吗?他用的武器,标枪、单手剑,还有他刚刚选择的鹰盾和双手剑。”叶塞尼娜耐心的解释道,“剑,尤其是双手剑,可不是平民能用得起的武器。所以他要么是个贵族,要么是个非常出名的佣兵——我不记得哪个优秀的佣兵是哑巴的,而如果他是个贵族,那么他至少应该会写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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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事件之后。在达克的保护下叶塞尼娜和一些难民来到这个群山中的避难所时,这座闲置多年的小堡垒已经积满了灰尘。几乎所有的木质家具都腐朽不堪甚至长出了蘑菇。这时候。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所有的难民都会躲进堡垒的主堡聚在一起睡觉并轮流守夜以确保不会在睡梦中被野兽或是敌人切断喉咙。
但是随着时光流逝。聚集在这片最后的安宁之地的居民越来越多。整个堡垒所有的大门都被重新安装和加固,而整个堡垒也被打扫、修缮一新。然后,制度也被建立起来——没有战斗力的人负责维护堡垒和种植、狩猎;战斗力不足的则被发给武器负责守卫堡垒的安全;而最强的几人则负责下山——如果遇到小股的商队、匪徒,他们就直接动武;如果敌人实力太强,他们就躲避过去,或者尝试用堡垒里的产品做一些交换。
而随着这种分工的明确化,大家居住的地方也有所改变——匪帮的人住在主堡二层的石屋中,每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卫兵们则住在堡垒城墙拐角处的塔楼里并轮流在城墙上巡逻警戒;其他人则住在主堡一层和堡垒外临时搭建的木屋里。
而在第一次成功的获得了加入匪帮下山的资格后,哑巴也就在二层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也因此,端着两碗马肉汤的叶塞尼娜并没有费什么事就到达了目的地。
双手各端着一碗马肉汤,叶塞尼娜只能用肩膀开门——这一点都不淑女,但是女匪首也不在乎。
然而,当她看到哑巴在做的事情时。叶塞尼娜呆住了——全副武装的哑巴左右手各持一柄标枪在非常缓慢的做着同时投掷的动作,看起来似乎非常费劲——而在标枪上,一端紧紧缠绕在标枪上另一端系在墙壁上的铁环上的八条动物的筋说明了哑巴做这样一个简单动作如此吃力的原因。
看到叶塞尼娜进来。哑巴既不吃惊也不生气,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的看着女匪首。
“那个……”迎上哑巴的目光,叶塞尼娜突然觉得紧张起来——显然,哑巴要一个解释——然而,事实上,尽管在其它同伴面前显得胸有成竹,真正单独面对哑巴的时候,叶塞尼娜却反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然后,她看到了手里的碗:“他们说你没吃晚饭。”
哑巴笑了起来。轻轻将两柄标枪放下使之贴着墙壁垂下,然后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径直走到叶塞尼娜面前,接过一碗,坐在石床上大口喝起来。
“那个,你是哪人?”
哑巴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静静的抬头看着叶塞尼娜,什么也不说。
这种眼神让叶塞尼娜感到慌乱——哑巴就好象什么都知道了似的,但是哑巴不说,只听。
豁出去了。女匪首咬了下嘴唇,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这个问题早晚都得谈透彻:“你瞧,你的表现太优秀了……优秀得令人担心。”
哑巴再次笑了出来——他点点头表示理解,之后继续默默的看着女匪首。
“恩。坦白的说,我们五个人联手,也没信心打败你。”叶塞尼娜斟酌着字句,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是会让哑巴彻底成为匪帮的一员,还是让他当场翻脸——考虑到在一个多月前,是难民们救了哑巴,后者的可能性稍微小一点,就那么一点——毕竟,谁都不了解哑巴。“而且我们又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难免会有些担心。”
哑巴挑起了眉头。似乎对叶塞尼娜的话表示奇怪。
“你瞧,达克是我家的老卫队长。铁头原本是村里的铁匠,疯狗因为杀了个伯爵……”
“我没必要知道这些。”
“你……”叶塞尼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是哑巴到这小堡垒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你不是哑巴?”
哑巴再次露出淡淡的微笑:“我有对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