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啪啦”
一群账房飞快地拨拉着手中的算盘。
“结余三千二百二十三两。”
“结余七千四百一十一两。”
账房们计算完毕后,开始上报数字。掌柜听着报上来的数字,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端起一杯茶,自言自语道:“大富之家,i进斗金,再这样下去,整座泰安城都要被东家买下来了!”
突然,掌柜脸se一变,盯着角落一个头戴瓜皮帽的少年喝道:“钟良算,你在干什么!”
这个少年,只有十四岁左右,听到掌柜的怒喝,顿时慌了手脚,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正在计算。”
掌柜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账本,拿到面前一看,只见账本上画着一只大大的蛐蛐,掌柜顿时大怒,喝道:“拿起你的小算盘滚出去!”
钟良算吓得一把抓起他那个比常人小了一号的算盘,一溜烟跑了出去。
“唉!都是少爷惯的,让他管理少爷的账目,到现在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如果不是看在少爷的面子上,早把这家伙赶出去了!”掌柜叹了口气,端起一杯茶,狠狠地喝了一口。
钟良算慌慌张张的跑出去,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花丛中一个声音:“钟良算,这边来!”
钟良算抬起头,花丛中,一只小手正在向他挥舞。
钟良算没好气的走过去,埋怨道:“姬少爷,您的钱都哪去了?害得我每次都不敢做账,还要挨上掌柜一通训斥!”
一个胖墩墩,模样只有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偷偷地露出头,手上做了个“嘘”的姿势,悄悄说道:“你想死啊!这么大的声音,要是给我爹爹知道,不剥了我的皮才怪!”
“少爷,您每次斗蛐蛐赢的钱都哪去了?”钟良算声音立刻降低了八度,低声问道。
少爷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凑到钟良算耳边说道:“你还小,等你小**长大了就知道,嘿嘿!”
“少爷,我木有小**。”钟良算一板一眼说道。
“我靠!你还是不是男人!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还小。带上你的算盘,随本少爷出征吧!”
“少爷,这次准备去杀哪家的公子?”钟良算来了jing神,这时候正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时机。
“蒋大勺!那小子仗着他爹爹是泰安城总教头,嚣张跋扈,本少爷要亲自出马,杀杀他的气焰!”
蒋大勺家住武馆对面,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子内。姬少爷带着钟良算,大摇大摆的来到大门口,对两名护院喝道:“给蒋大勺带个话,就说姬家少爷在老地方等他。”说完,拉起钟良算一溜烟跑了。
“少爷,为什么每次都是这几句话,而且说完这些话,你跑得比兔子还快?”钟良算不解的问道。
“你懂个屁!斗蛐蛐就是赌博,要是给大人知道,一个状子告到我爹爹那里,什么都穿帮了!”姬少爷摆出一副教训的架势,说道:“你跟了我也有一年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脑子秀逗了?”
斗蛐蛐的地方就在城南一座山坡上,没过多久,蒋大勺带着三名随从驾到了,每个随从都提着一只盒子,毫无疑问,里面装的是蛐蛐。
“开战!”姬少爷从一颗树的分叉处跳下来,大摇大摆的走到蒋大勺面前,也不说话,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地上。
“把战场搬上来!”蒋大勺也痛快,吩咐一句,随从立刻走上前,在两人之间放上一只青花瓷碗。
“姬鹏,把你的痨病鬼拿出来吧。”蒋大勺大大咧咧的说道。
姬鹏不急于打开盒子,问道:“蒋大勺,这次我们赌什么?”
蒋大勺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姬家有的是钱,这次我想来点大的,我们赌元石!”
“赌元石!”姬鹏开始有点慌乱了。
元石他没见过,可是经常听人说起,这是炼气士才有的宝贝,就算他们家再有钱,也没有这种东西。
“你们家是土财主,虽然有钱,这种东西一定没见过!”蒋大勺冷笑道:“这样吧,我就吃点亏,一块元石赌你黄金万两!”
姬鹏吓了一跳。
虽然他是纨绔子弟,可是黄金万两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万一赌输了,这事要是传到他老子耳朵里,他可是真的死定了!
“怎么样?你怕了?”蒋大勺讥讽道。
“赌就赌!”姬鹏横下心来,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契。
“这张地契是我们姬家的一座酒楼,价值黄金五万两,如果输了,地契归你!”
“好!”蒋大勺一挥手,手下立刻在他面前摆下三个盒子。
“老规矩,打三局,把你的盒子统统拿出来吧。”蒋大勺说道。
姬鹏从怀里再摸出两个盒子,一一放在面前的地上,喝道:“放马过来!”
“好!”蒋大勺说了一句:“请薛侍卫出马!”
手下立刻打开一个盒子,把里面的蛐蛐小心的挑出来,放进瓷碗内。
“有请痨病鬼出场!”姬鹏叫道。
钟良算低下身,一只手摸到盒子上。
这时候,他的脑海中一阵“啪啦啪啦”的响,响声过后,一个声音说道:“三下五除二!”
钟良算放下心来,轻轻地打开盒子,用一根竹签把蟋蟀轻轻地挑起来,再轻轻地放进瓷碗内。
“杀!”蒋大勺大吼一声,瞪大了一双牛眼,两只眼睛凑到瓷碗边,紧紧地盯着碗里的蛐蛐。
“杀!”姬鹏也是一声呐喊,两只眼睛凑到瓷碗边。
“吱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