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虞看向他,却见他衣冠不整衣裳松松垮垮,实在是不堪入目,顿时十分不爽地问:“什么事?”
苏三焦急地说:“皇,您不能走啊。”
“为何?”炎虞脸勾起一道莫名的笑容,这个苏三不但冒犯自己,明知自己一向讨厌他人指使自己,还敢这般命令,看来是得考虑考虑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记牢宫规了。
苏三心急如焚地走了前,他也不想冒犯皇,但若是这么让皇走了,往后再提起这件事,一定会被训斥得更惨的。苏三附在皇耳边将凤华离来找自己询问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而后又说:“那日看凤大人的神色十分愧疚,说等皇来了知会一声,想必是要亲自与皇说些话呢。”
苏三笑了笑,可却显得有些猥琐。皇这些日子心情浮躁,想必也与凤大人有关,如今凤大人总算不与皇针锋相对了,想必往后的日子便会顺顺利利了。
本以为皇会立刻要去见凤大人,谁知他听后却是冷笑一声,而后轻轻抬了抬马绳,那马便开始缓缓地往前走去。苏念云一惊,连忙追了去,生怕皇会错了意,还好意提醒了几句,这是凤大人诚心相与皇解开误会呢。
“启程回宫!”炎虞冷冽的声音不大不小,可却让听的人知晓了其坚决的意思,苏念云这才闭了嘴,乖乖地跟了队伍。
现在倒是想起自己了,当初说让自己离开,再也不愿见到自己的时候,怎的从没想过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炎虞摇了摇头,最后望了一眼这儿的玉瓦,自己在她的心既然都已经那样不堪,又何必在在此时找自己。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得响,这么一声一声地打乱了炎虞的思绪,眼前的黑暗仿佛忽然亮了一般,那眼前所见,竟全都化作了凤华离的影子。或是被自己夸赞时的笑意,或是在大殿之被自己责罚时的不甘,这一幕幕竟充斥了炎虞的眼球,甩也甩不掉。
马儿发出了一声嘶鸣声,是炎虞让那马停了下来,身后的队伍也一起停住了脚步。炎虞闭了眼,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手让身下马转了一个方向,冷冷地说:“回去。”
炎虞对她始终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尽管前几日便想清楚了,她一个普通的相府大小姐,这样的这样的大小姐自己若想找简直是一抓一大把,根本没什么好的。可算那时已经决定放弃她,可如今炎虞却没法像她一样,说忘忘,说走走。
马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院前,却在此时,不远处挂起了白色的灯笼,又放起了低沉的奏乐。那乐声十分悲凉,炎虞一听便知这是哀乐。他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将苏三唤到了身边:“这是谁没了?”
苏三踮起脚来望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这几日他都没有出门,所以这儿的事情他也并不知晓。苏三又看了一番,而后骤然想起了什么,便惊呼道:“我记得那好像是凤大人的方向?”
炎虞眉宇之间散发出浓厚的担忧吱意来,该不会是她出了什么事吧?想到这,炎虞一刻也待不下去,他下了马,不顾身边的人要给自己披狐裘,转而向挂着白灯笼的苏念云与凤华离所住的院跑去。
院人人都在忙着,大家脸都笼罩着一层阴霾,因为没什么人见过皇,所以没有将炎虞给认出来。环顾一周后炎虞首先去了凤华离的房间,可那里头一片漆黑,一个人也没有。炎虞心下一个咯噔,便连忙往放着灵体的房间里冲去。
炎虞猛地推开了房门,首个见到的却是正哭着烧纸钱的月笛。这是凤华离的贴身奴婢,炎虞是记得的,难道真是凤华离出了事?炎虞刚要唤出声,目光却忽然停在了正在角落里的女子身。
那女子披麻戴孝,正靠在床的边缘坐在地,她眼睛通红,眼神空洞地望着不远处。她便是凤华离,凤华离已在这坐了许久,眼泪时不时会不由自主地涌来再落下去,她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丝毫没有改变过这姿势。
月笛认识皇,便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打算行个礼。炎虞连忙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忙自己的活好,不用在意自己。炎虞不想惊扰了这的寂静气氛,更不想惊扰了凤华离。
炎虞把月笛叫了出来,打听了一番情况后便又走了进去,他缓缓地在凤华离身边坐了下来。凤华离目光始终注视着那漆红的木板,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忽的,肩膀传来一道柔软的触感,两凤华离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错愕地回过了头,只见炎虞将外套解了下来,披在了自己身。这外套十分厚实,罩在身十分得暖和,凤华离无力地开口道:“皇……你怎么……”
“你不是说有话对自己说吗?”炎虞心疼地看着她微微发颤的身子,这个天气的夜里一定很冷吧。炎虞忽然有些后悔没把那件狐裘带,披吗狐裘的话应该一点也不冷了吧。
凤华离早已觉得十分得冷,可这心里却更加的凉,她只想这么一动不动的,只要一动,眼前仿佛会出现苏念云的影子正在呼唤着自己。凤华离苦涩地笑了笑,说:“抱歉,我现在……不太想说了。”
尽管用力克制着,可凤华离还是忍不住哽咽了起来,眼见着那本十分通红的双眼又噙出了眼泪,炎虞立即抬起手替她吧泪给拭去了。如此娇嫩的肌肤,炎虞真担心在这么哭下去,这眼皮都要出血了:“不愿说便别说话了。”
凤华离微微地点了点头,想把眼的泪给收回去。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