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的事已经了了,日子很快到了陈知和贾绡玉进府的日子。即使已经尽量简置了,但毕竟也是两位新人入府,全府下都充斥着大红的喜庆色彩。
下人奏着乐,婆子将两位新人引了进来,二人皆穿喜服戴盖头,一眼望去像是一个人一般。两位新娘子同时和凤求复拜天地,在凤华离看来也是少见,不过那凤求复脸的开心却怎么藏也藏不住。
在凤华离以为洞房都要三个人一起时,凤求复先领着陈知去了她的院子,贾绡玉则被婆子领去了自己的院子等着。
这是要排队吗?凤华离无力吐槽,想着贾绡玉一个人可能会无聊害怕,便决定去陪陪她。
凤华离吩咐月笛:“你在外头守着,一旦父亲从另一个姑娘那过来了,你赶紧来告诉我。”
凤华离推开了贾绡玉的门,她一听声,显然有些紧张,立刻昂着头往发声的方向看。凤华离轻声说:“是我,凤华离。”
“大……大小姐?”贾绡玉问。
凤华离小声斥责道:“傻呢,你现在可是这府里的姨娘了,还叫什么大小姐?”
虽是斥责,但更多是劝诫的意思。要是太柔弱了以后在这府可是要遭人欺负的,该硬气的是得硬气着,毕竟有些人是柿子专挑软的捏。
贾绡玉揉着手指:“好。”
贾绡玉想起在家父亲所说,进了相府可要多和大小姐亲近,现在相府除了相爷,是大小姐说的算,凡事不会的也可以请教她:“离……离儿?”
“怎么?”凤华离见她有些紧张,想必是在顾虑日后的生活吧。
“离儿,”贾绡玉深吸了口气,“往后在这府,你可得多多照拂我。”
她说这话,仿佛用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凤华离笑了一声,她又不是什么恶人,怎么感觉贾绡玉这么怕自己呢,再说了,自己一向不会随随便便害别人的:“你放心,只要你能安分守己的,我会照拂着你的。”
二人又随意聊了会,话说间,月笛前来敲门了,说老爷从陈知那出来,正往这走了。
凤华离看了一眼外头的月亮,心头都有些困了,那凤求复倒是有精力,这么快又来找贾绡玉了,她还以为兴许这洞房得等到明儿呢。
凤华离回到房,准备看会去歇息的,谁知在这时候来了客人。来的人是陈知,她一脸讨好的笑让凤华离看着有些不太舒服:“离儿,这么晚还没睡呢。”
“这打算睡了。”凤华离点了点头。
陈知玉手轻抬,她的奴婢献了一个玉镯,那玉镯是纯白的,看去十分昂贵:“离儿,这是姨娘的一点小心意,还希望你能够收下。”
凤华离虽然看着那玉镯喜爱,但也有着警惕之心的,陈知这么晚拜访,恐怕不只是送个礼物那么简单:“姨娘有什么话直说吧。”
陈知害羞地笑了笑:“先前没嫁进来时,以为老爷只是个老头,没想到他宝刀未老,人还如壮年一般……”
等等,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到可以随便谈论这么羞耻之事情的地步吧,而且你现在可是个姨娘啊。凤华离生怕她再继续下去,连忙打住:“姨娘,说这些话不太好吧。”
“你瞧瞧我,一聊起天来忘了正事了,”陈知惊讶地捂了捂嘴,坐在了椅子,颇有些苦恼地说,“老爷和我谈起关于名分的事,他这几日都在纠结于我和绡玉妹妹谁是五姨娘,谁是六姨娘。”
确实挺纠结的,毕竟她们俩是同一天嫁来的,又没什么太出众的地方,选谁做排名先的那个好像都不是太公平。凤华离想了想,说:“我相信父亲自会有他的推断的。”
“不,”陈知绝不愿甘于人后,所有机会,一定要做最好的那个才行,她坚定地说,“我听闻老爷最疼爱大小姐了,不如大小姐帮姨娘美言几句,老爷一定会听下去的。”
凤求复最疼爱自己?凤华离真想知道这是谁传的谣,自己之前被害的毁容是疼爱的吗,不过是自己偶然间发现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凤求复才暂时对自己“停战”而已。
凤华离反问:“你如何觉得爹爹会听我的?”
陈知笑了笑,自己在进府之前已经打听透了,能让五小姐去世,四姨娘病卧在床,三小姐发疯,大姨娘被贬为侍妾。
短时间把相府弄的天翻地覆,唯一毫发无损的是凤华离了,所以,她是最值得投靠的人,陈知晃了晃脑袋:“无论老爷听不听,都还请离儿帮姨娘美言两句,这手镯便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罢。”
凤华离用手摸了摸那圆润冰滑的玉镯,说:“你想做五姨娘?”
陈知说:“我听闻那大姨娘的位置还空着……”
凤华离刚拿起玉镯,手指却忽而松开,玉镯落到了锦盒里,发出来沉闷的撞击声。这个女人竟想做相府的大姨娘,她也太有野心了。
有野心是好事,但凤华离所担心的是她到以后会不受自己的控制,到时候麻烦多了。
陈知浅笑:“不过是个玩笑罢了,我刚入相府,怎么敢奢求大姨娘的位置呢?”
她眼虚虚实实,真假又有孰知呢。凤华离笑:“几姨娘的位置没有什么差别,只要能够侍奉好爹爹行了。”
“说的极是。”
第二天早晨,凤华离要和新来的两位姨娘一起去晨拜了,刚嫁来的第二天,来的人也较多,同时今天凤求复也该决定她们的名分了。
“老爷,这是我娘出城时带回来的普洱,”陈知给凤求复沏了杯茶,“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