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尽黑,又是一个没有月色同时又是阴云漫天的天气,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夜游神出门晃荡。
城主府没有在葛家派驻筑基修士,现在的城守付俊波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圣皇派来的六位筑基,仅仅在收拾葛家的时候就陨落了两位,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圣皇交代。两个筑基修士啊,不是两棵白菜。虽然自己一个凡人管不了那些个修士,但是自己总是要承担指挥失当的责任。两个蠢货,简直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两个人一起还能被人家一个人给干掉了,还他娘的神仙呢?屁都不如。付城守在心里恨恨的骂道。
现在的葛家对于付城守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在四位筑基修士的高压之下,葛家只能乖乖听话,若不是考虑到将来圣皇对西秦国用兵的时候还需要一些炮灰,他早就把葛家全部赶出桑集城去,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葛家的变化,周陈两家也看在眼里,今天已经到城主府投诚了。遗憾的是这三家都跑掉了一些不愿意效忠圣皇的人。至于跑掉的那些人也是他有意放走的,三大家族的身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宗门,哪个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如果将三大家族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漂杵,得罪得太过狠了,圣皇他老人家屁事没有,自己一定会是那个替罪的羊,甚至是整个家族都是替罪羊。
有些时候学会睁只眼闭只眼才会有幸福的人生。
云山老道带着张哲学和狐四儿进到桑集城,很快就到了葛府。狐四儿在云山老道和张哲学身上施了秘法,再结合张哲学从更亮那里学来的隐身秘术,就算是那几个筑基修士在这里,也觉察不到两人一狐的存在。
“小子,我们是不是先找找葛府的水牢?葛藤或许就关在那里。”进到葛府里,云山老道传音给张哲学说道。
张哲学说道:“师父,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找到葛城峰在哪里,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把葛城峰控制了,就不怕他不把葛藤放出来,我们也就不用费心巴力的四处找了。”
云山老道看了看张哲学,说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俗话?不过你说的这个俗话还是有道理的。也不知道葛城峰这个家伙躲在哪里?”
张哲学笑道:“我们分析一下啊,要是我干掉了一直骑在我脖子上的老大,那么我第一件事情就到老大的椅子上坐坐,感受一下当老大的感觉,所以我觉得葛城峰如今应该在葛老头那里。”
“嘿,你小子行啊,很聪明,再努努力就赶上你师父我了。”云山老道很欣慰的拍了拍张哲学的肩头。
张哲学翻了一个白眼。
“少爷,你那么喜欢自吹自擂,原来是跟你师父学的啊,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狐四儿不失时机的传音给张哲学。
张哲学狠狠的在狐四儿的头上抓了几下,把她的毛发弄得一团糟,说道:“就你屁话多多。”
云山老道师徒带着狐四儿一路飞到后花园,刚刚靠近房门,就听到里面葛城峰的声音在说:“藤儿,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葛家,你想想,到如今也不见上清山有什么动作,我们这些小家族在他们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如果我们再晚一些向朝廷投诚,那么等待我们的就是灭顶之灾,你以为周陈两家为什么能够安然无恙?他们若不是也投靠了朝廷,那么他们现在已经被抹杀掉了。
你父亲已经死了,就连救他的云山老道也被城主府的筑基修士给灭杀了,在这种情况下,你想想,我们葛家除了投诚以外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好话坏话我都跟你说了,我对你也算是尽了情义,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好好想想,然后将宝库的法诀交出来,否则我就会用搜魂之法招待你了。”
张哲学听到葛城峰说云山老道已经死了,便伸手触碰了一下云山老道的脸,传音道:“师父,您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他咒您老人家死了。”
云山老道瞪了张哲学一眼,说道:“我们进去。”
张哲学说道:“等一下,我让四儿施展秘法,我们穿墙进去。”说完朝着狐四儿施了一个眼色。狐四儿很配合的吐出一团白光将云上老道和张哲学包住,而暗地里却是张哲学施展出小五行遁法。
云山老道只感觉眼前一阵模糊,然后就进到了屋内,惊讶之余心道:“没想到这个狐四儿还有如此秘法,难怪学儿这臭小子宠她,还真是个宝贝。”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葛藤,一个是葛城峰,一个是葛辉。葛藤就坐在葛城峰的对面,而葛辉却是站在葛藤的身后。葛藤显然是被封住了修为,因此也没有用什么绳索绑着,葛辉在他身后的作用就是随时可以出手制住他。
云山老道悄悄的站到葛城峰身后,将手指张开,悬在他的头顶上,然后示意狐四儿撤去隐身秘法。
葛藤在低头沉思,葛辉先看到了云山老道,刚要惊呼出来,就感觉嘴巴被人给封住了,然后被一掌拍晕了过去。却是张哲学摸到他身后,将他打晕过去。
葛城峰看着葛辉突然软倒在地,被惊出一身冷汗,刚要站起来,就觉得一个巴掌按在自己的头顶上,力量极大,让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接着云山老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说老道我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前辈,我……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绝对没有诅咒您的意思。”葛城峰的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双腿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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