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茠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老爹推进了二八零八,大门“咔”一声关紧,才放开了老爹。
苏文若和苏文茠两人鞋子一甩,去了客厅各自悠闲的坐着,苏文茠是从楼下到楼上被老爹给折腾的累摊下的,而苏文若是压根就不想理老爹。
丢下门内玄关里指天骂地的苏瑞年,秦江澜只好去翻了一双新的拖鞋出来,放到苏瑞年的脚下:“叔叔,您把皮鞋脱了,让脚舒服一下。”
苏瑞年脸朝客厅,嘴里骂着苏文若,也不弯腰,脚下左脚右脚互蹭,脱了鞋子套上拖鞋就往客厅里走,一路骂了进去。
苏文若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个耳机,把耳朵给塞住,任由苏瑞年去骂个够。
秦江澜这会儿倒是没有追进来客厅里劝,大约也是觉得根本没法劝,遇到讲道理的还好说,偏偏苏瑞年是这种德性,也只好让他骂到舒服了,自己消停。
苏瑞年真的足足骂了一个小时,一开始站着骂,骂累了就坐着骂。
其实这一个小时,苏文茠已经在沙发上睡过一觉了,而苏文若在手机上看完了一部电影。
至于秦江澜,这时候终于出现在客厅,拿掉了苏文若的耳机,然后对骂人频率稍微降低不少的苏瑞年说:“叔叔,我做了饭,已经中午了,先吃点东西,吃完您再骂我。”
秦江澜居然自己不声不响的,去了厨房,弄了一桌菜在餐厅里。
苏瑞年拉不下脸在这里吃饭,就这样走了又不甘心,显然还没骂够,可时近中午了,人人都要吃饭,总不能站到餐厅去看着他们三个吃饭一边骂他们,便赌气一样撇开了脸,对秦江澜的邀请丝毫不作回应。
苏文茠听见有得吃,马上就醒了,收到秦江澜的眼色,笑嘻嘻的把老爹生拉硬拽去了餐厅,摁着坐下,老爹故意推辞了一番,最后实在“推辞”不了,这才“勉强”坐了下来。
秦江澜开了一瓶xo,知道苏瑞年一向好吃喝,连忙给斟上,恭敬的放到苏瑞年跟前说:“叔叔,咱们先喝两杯,有话一会儿再说。”
苏瑞年闻到好酒的味道,早不等秦江澜,一口一杯连喝了两杯,这才哈着气,自己夹了块肉放到嘴里嚼起来,假装嘴很忙,没空跟秦江澜说话。
苏文茠跟老爹坐一起,见老爹喝完就立刻斟上,三五杯下去,老爹说话渐渐没那么刻薄,话语之中,从指责改为了诉苦,又喝了几杯,嗓门也没再那么硬,到了后来,从嘴里口口声声秦先生,把秦江澜喊成了小秦。
一瓶酒快被他们喝完,苏瑞年喝的脸红脖子粗,舌头却还是灵活:“小秦啊,你别怪叔不近人情,这不是人情,也没有平等,我是她老子,我就得管她,人人平等这句话,永远都只会是一句口号,从来都没有实现过,将来也不可能会实现。
我不是让她把我的要求当成不可违抗的命令,可事实是,她就是我女儿,她就得听我的,没有平等可言。
她年轻看的浅想不远,我比她多活了这几十年,比她了解男人,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好,而是,你们显然存在难以克服的困难,就这孩子,你现在会说她可以不生,将来还会是这个想法吗?你一表人才,还这么年轻,事业有成,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能保证自己以后也会是这种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