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袭,你再这样,我可要直接喊人过来,说有人私自闯入湘王府了。”玉染双臂环在身前,柳眉斜飞道。
“就算阿染你喊了人来又能如何呢?”容袭微笑。
玉染瘪了瘪眉,似乎不太满意容袭的反应,她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染莫不是昨夜被刺激大了,还是一觉睡糊涂了。阿染可不要忘了,我一个华国的四皇子都要费尽心思地出现在你玉染的身侧,那不就正好让人更加对阿染你的身份感到忧虑吗?除了秦公子之外,阿染你的身份若是被他人所知,那么有所不便的就是阿染自己了。”容袭明明白白地替玉染说清了。
“既然你容公子知晓这一点,你为何还要偷偷摸摸地跑到湘王府来?”玉染无奈反问。
“我说过,我会来找阿染的,所以我来了。而且,我走得可不偷摸。”容袭的语气很是笃定,他见着玉染疑惑的神情之后,笑着走上前,在玉染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刻牵起了玉染的手腕,一边说着就往门口走去,“不信,阿染你便和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别说,玉染还真的一时间着了容袭的道。
容袭替玉染披上了披风,又将她还未梳过的头发一并拢到了脑后,接着便和她一起走到了院子里。
玉染的房间与后边的院墙之间是有留出一段距离的,玉染记得自己刚来到这个院子里的时候,她房后的角落里还对着一些杂物,但后来就在长孙弘命人大肆清理她院子的时候给搬走了。
原本玉染还诧异着容袭做什么要带她特意绕到她屋子的背后去看,她屋子背后有什么好看的?也就一堵墙,最多墙外是一条狭窄的小巷,而另一面便是容袭开的丞相府的小门。
当然,在玉染跟着容袭走到房屋背后的那一刻,她明白了,为何容袭这么神神秘秘的,又为何他可以如此自信地说他走得一点都不偷摸。
的确是不偷摸啊……
甚至可以说,这是很招摇了吧?难怪容袭可以说得言之凿凿,光明正大。
玉染陡然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盯着她院子后面的院墙。她看见她的院墙上面不知何时也被开出了一扇小门,看上去砸得还格外的整齐,连门都给她按了上去。
如果说玉染昨夜的记忆没有出错,那折扇新开出的门外正对着的一定是丞相府后墙上的那扇门。
“容袭,你实话和我说一句,你是一早就打过这个主意了吧?”玉染扭头看向容袭,竟是一时感叹起来。
容袭的神情淡然,一双乌黑的眼睛直视着玉染,他颇为诚恳地点了点头,提了提唇角说:“的确,不过那时见阿染什么都不晓得,所以就想让阿染安心地修养一阵。”
“那现在呢?现在,你为什么又忽然来找我了呢?是因为,你觉得我的另一个身份对你有用了吗?”玉染忽然问道。
容袭的神色柔和,他摇头道:“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玉染也笑了,她眉眼一斜,瞧着容袭道:“难道还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吗?”
容袭闻言,没有回应玉染,而是用着格外认真肯定的眼神望着她。
玉染看见容袭的神情,心中突然晃过几分不妙的感觉,她也没有细想,脱口而出便道:“难道是湘王府要发生什么了?”
容袭又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温声道:“今日一早,安君长孙延便以担忧湘王长孙毅久病之由,说要来湘王府探望长孙毅。不过长孙毅回了信函,说近日来身体不适,怕招待不周。但这么下去总是避不过的,长孙延说等湘王身体好些了再来,便是下月初的时候,而到时候湘王也会在府中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