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挨着容袭走,听了他的话之后不禁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随后说:“你想得还真美。天”
“听殿下的。”容袭说。
“说实在的,你觉得你和秦奚比,我更喜欢谁?”玉染的眼睛莹亮,目光落在容袭的面孔上,十分好奇地问。
容袭挑了挑眉,看着玉染道:“两个都喜欢?”
玉染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容袭,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失笑出声说:“容袭,你可真是……”
容袭的眉眼温润,望着玉染的神情更是柔和,“只要我还喜欢着你就好了。”
玉染难得地噎了噎,随后偏过头去,语气悠然道:“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可以了吗?”
容袭笑而不语。
玉染回到屋子的时候,觉得自己是真的乏了,她舒展了一下手臂,又揉了揉自己的肩。接着,她感觉到一双手攀上了她的肩,帮她慢慢将外衫卸下。
玉染也不着急,她就只要站在原地,任由容袭摆弄着自己的衣衫。
她看着俯下身帮自己解着腰带的容袭,想了想忽然说:“冷烟同我也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杀我。”
容袭的手下略是顿了顿,他垂了垂眸,问道:“那你信吗?”
玉染抿了抿唇,眼中平静,“我可以不信吗?”
容袭的眼瞳漆黑,直直地盯着玉染清丽的容颜,接着他的唇边慢慢漾起了层层浅笑,神情很是慵懒地说道:“容袭说了,都随殿下的。”
玉染想罢,还是摇了摇头,转过身朝着床边走去,口中说道:“算了……容袭你去把窗户阖上吧,这风吹得我有些冷了,今日吹的风也够多了。”
玉染听见容袭的细微脚步声,也听见了窗户被嘎吱地关上,她一下子感觉暖和了不少。她刚刚松下心,准备安稳地上床休息的一刻,她蓦地感到有一双手臂,从她的腰际轻轻揽过,似是格外的轻柔,又格外地小心。
玉染静止了下来,她感觉着身后之人的温热体温,接着微微笑了笑开口道:“容袭,我觉得我们明日可以出去走走。”
“好。”容袭答得很快,语气里有着隐隐的笑意。他稍稍低头,看着自己环在身前的女子,眼中逐渐地柔和下来。
玉染一直都说自己长得没有容袭好看,所以从来都对自己的容貌毫不在意。可是容袭现在看着玉染露出的侧颜,觉得她其实一直都长得很好看,他也不晓得玉染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老是喜欢同他一个男子比较。
玉染听见容袭的回答,便继续说道:“我在宁国也算是呆了五年了,可以我还真的从来没有仔仔细细地去四处转过,也没有好好玩过。说起来,我的日子过得还真是和冷烟说得一样,很枯燥。也难怪语岚总是和我念叨,说我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吗?现在想想,好像也有些道理。”
玉染撤出手,拍了拍容袭轻柔地揽着自己的双臂,待到感觉容袭松开了,她才蓦地转过身去,面对着容袭,她看见容袭漆黑不见底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
容袭微笑着说:“那以后容袭可以日日陪着殿下,殿下想做什么,容袭就帮着做,殿下想玩什么,容袭就想办法去找。这样的话,殿下就不会觉得无趣了。”
“希望吧。”许久过去,玉染也就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玉染回得半是随意,她的眼底忽明忽暗,不晓得到底在想着什么。
也是,容袭嘛。
容袭比起她来说,更是个大忙人。再过两日,他就会回去华国。然后,在他的努力之下,就要同样继续过着和玉染一样枯燥无味的生活。也许有一日,他们还会在这种无味的生活中撞见,然后或许就开始拼得头破血流。
玉染和容袭相处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忙忙碌碌,从来都只听见两人在那原本应该悠闲的时候,就开始风轻云淡般地谈论着足以令人常人闻而色变的话题。
要想他们两人可以像容袭说得那般过得清闲自在、恩爱缠绵,简直是件好比登天的难事。
玉染抓着容袭单薄的衣袖,随后歪了歪头,一双眼睛里头的神情莫测,却是看上去带着惑人的狡黠。
容袭看着这副情景,不禁既想感叹,又想失笑。须臾,他提手,修长的指尖划过玉染的面颊,带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他低下头,轻柔地将唇覆在了玉染的薄唇之上。
他来回地摩挲着玉染的唇,一双漆黑的眼眸没有阖上,反而是用着最近的距离观察着玉染的模样。
他弯了弯唇角,似是又得逞了什么一般高兴。
玉染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蓦地睁开眼睛,瞬间她的视线就仿佛撞进了一汪漆黑的深潭之中。她与容袭的目光相交,却依旧什么都读不出来。
再等玉染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床榻之上,而容袭的举止看似仍是温润,容袭轻轻将吻印在她的脖颈上。
玉染双眼盯着房顶,神色很是平静。须臾,她右手放在容袭的发丝之上,左手回扣住容袭的腰际,接着陡然微笑,她对容袭开口道:“容袭,答应人的事如果反悔,是会被人讨厌的。”
翌日,天色明朗,该是秋高气爽的时候。就是秋风微凉,吹在人的身上依旧是会带来层层凉意。吹得久了,则是会觉得凉意入骨、寒意森森。
玉染身着着白底金纹的软烟罗,又披了一件纯白的披肩,一直垂到她的腰处。她坐在桥廊边上,背后靠着桥柱,她侧着身,半边脸对着小湖,听着水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