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竹良觉着自己的身子已经可以行动了,而且脸se也看起来好上了不少。所以在玉染和慕容安澜的商议之下,便暂且是带上了竹良一起走。
昨夜慕容安澜对竹良最初的解释委实是奇怪了些,后来在玉染的失笑之下终是无奈地先遣走了慕容安澜,接着才亲自和竹良解释清楚。
不过,在慕容安澜的身份和她来商国的目的上她没有真的说明,她只是告诉了竹良慕容安澜是在她来到商国的时候偶然遇上的,而慕容安澜也是在碰巧的情况下才将她当成了夏侯府的千金小姐。
“所以,你就索x一错到底,就让他把你当成夏侯府的人啦?还夏侯玉,你是认真的吗?”竹良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走得比较慢,而玉染和带路走在前面的慕容安澜说了一声,然后就陪着竹良在后面慢慢走着。
竹良特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可是神情之上的诡异还是溢于言表。
他就没搞明白,怎么这个赫连玉就这么能折腾?好像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地假扮,还偏偏她一点儿都不觉得亏心,只有别人替她捏一把汗的份。
玉染闻言,微微一笑,“那又有什么所谓?反正他现在也不可能真的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还真的要我告诉他我叫赫连玉吗?”
“说句真话又不会死。”竹良低声嘟囔了一句。
玉染轻笑出声,她用着一副似笑非笑地神情扭头望着竹良,“你别以为说得轻些我就听不到了。我和你说,我可是个很小气的人,一向是有仇必报的。”
“别这样,这算什么仇什么怨啊,我不过就说了句实话而已。再说了,就我这不值钱的小命一条,您赫连殿下要了可也没什么用。”竹良无奈说道。
玉染眯了眯凤眸,提起唇角道:“那可不一定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竹良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玉染咧嘴一笑,“你自小陪伴长孙弘长大,虽说你只是他的侍卫,可他却早已把你当做至亲看待。你说,如果我用你当做筹m引他现身,让他为我办事,他会不会答应?”
“你可真y。”竹良面无表情地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在世子早已不是安国湘王府的世子了,你就算想让他为你做事那也根本不可能。更何况——现在的世子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会轻易上你的当的。”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竹良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黯淡。
是啊,不一样了,世子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
因为王爷和小姐都死了,都死在安国的内乱之中了。
而现在走在他身边的这个nv子,也是搅动这场内乱风云的人之一。就算她有帮助湘王府之意,可她从根本上说也是出于s心,算不得善良。
“长孙弘他确实已经不是安国湘王府的世子,可也正如同你说得那样,在那场近乎悲剧的内乱之中他成长了不少,也终归在你的印象当中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才华开始慢慢展露,而我又是一个相当惜才的人,自然会希望他能够站在我这一边了。”玉染半是玩笑又半是认真地说着。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要替世子好好谢谢赫连殿下的抬ai了。”竹良的神情看起来比起刚才更加不在状态。
玉染有意无意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敛起眼眸,目光直视前方,终是平静开口:“我原本没想到你还愿意同我说这么多话。”
“不然呢?”竹良叹息般地笑了笑,明显有些苦涩,“你觉得我应该将你视作一个陌生人,或者,我应该将你当做敌人?我还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愚蠢。跟着世子一路走了这么多年,也冷眼旁观了不少的朝野纷争。就算世子从不掺和,也不代表着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懂这场内乱最后的结局有很大的可能会不尽如人意。而现在的一切,不过只是证明了我和世子最初的心中猜想罢了。”
“你倒还想得真明白。”玉染微微仰了仰头,语气悠然。
竹良的步履有些僵y,“不是我想得有多明白,是历史之中告诉我们朝野的纷乱很难获得一个好结果。就像世子在离开前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