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澜没好气地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
玉染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就当我今日是转性了吧。对了,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事情?那倒没有。但是阿玉我告诉你啊,你昨日猜得果真一点儿都不错,这荣平镇啊,确实是拿祭祀大典这事看得特别重要,听说这祭祀大典还和这商国王宫有关系呢,商国的君上很喜欢荣平镇的花,他们每年在祭祀大典之后也会送去。”
玉染闻言,凤眸微敛,只是她的神情看起来还是自然无恙。
她今日会一大早就出门,自然是为了对荣平镇的事情了解一二。因为她昨日在他们所住的客栈看见了薛锐,也就是说,这场祭祀大典估计与宫中夏侯氏权利纷争有联系。
果然,刚才玉染从铺子的人那儿得知的消息是:这祭祀大典看似是由荣平镇的百姓提议的,可实则真正最上层经手的人却是夏侯离,也就是之前玉染帮助的夏侯央的父亲,那个位于三公九卿之的人。
商国国君往年一直都对这天柏城的祭祀大典有过赞赏之意,而今年的祭祀大典如果出了什么事,必定会让商君心里有一个疙瘩。
而经手祭祀大典的人是夏侯离,那被责问的人最后也会是夏侯离。所以玉染猜测,丞相夏侯仪的人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意味着夏侯仪想要对这祭祀大典动手。
要动手就从无关国运的“小事”开始动手,然后再一步步地逐个介入,这样一来,商君就不会直接怀疑到丞相夏侯仪的身上,同时也会对上卿夏侯离逐渐产生芥蒂,这丞相的算盘打得还真好。
“这大典就在两日后吧,安澜你想看吗?”玉染默了默,出声问道。
说实在的,她现在做这些都只是为了了解清商国目前的局势情况,并不想直接介入其中。因为她知晓现在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趟这个浑水,如果趟进去了,却没能顺利抽身,或许有任何被遗漏的部分,那她不仅会被逼得直接返回宁国,又或许连商国边界都没有办法顺利脱身。
“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这场大典吗?我好奇了这么久,当然得看看啦!”慕容安澜走在玉染的身侧,很是悠哉地说道。
“也对。”玉染思量了一下,唇角扬起浅笑,她扭头望着慕容安澜,随后说道:“我们看归看,可要是有什么热闹你我就别去凑了。”玉染的话意有所指。
“为什么啊?”慕容安澜不解,“我们现在不就是准备行走天下,而后去凑各种热闹吗?”
玉染也没准备解释,她兀自笑笑,然后道:“你说得确实也有道理。不过,这次你得听我的。我们看完大典,就立刻离开这荣平镇吧。”
“立刻离开?”
“对,我还没有和你说过吧,花是挺好看的,只是我不能凑得花太近,不然身上会起红疹的。所以我们在荣平镇就少停留一会儿吧,你一定还有很多其他想去的地方吧?”玉染用着诚恳至极的表情胡诌了一堆。
“这么重要的事情阿玉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那我们要不现在立刻就走吧?”慕容安澜心下一横,还是这般决定地说道。
“你既然那么期待,更何况我又已经答应了你,那就不应该反悔。我们看完大典,然后离开。”玉染想了想,还是希望他们有运气可以避过这场即将到来的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