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等英美帮法国打跑德国了,这些可耻的逃兵男人都回来了。
然后就开始骂女人了,说这些女人失节,是法国的耻辱。这简直是无耻,老百姓用无数的钱粮养的军队,不战而逃,不战而降,结果所有的错误和责任却要手无寸铁的女人的承担,无耻之极。
很不耻这样的行为和这样的人。
悲剧还在继续,悲剧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母亲被凌辱而结束,悲剧继续延续到德法私生子,让这些孩子一生都生活在诅咒和歧视之中。
无论是德*人与法国女人的孩子,还是法国劳工与德国女人的孩子,在人们的眼里,他们都是带着耻辱烙印出生的孩子,他们的童年都无一例外地经历了被羞辱、被歧视、被虐待甚至被殴打,因为他们被视为敌人的孩子。
这是有罪的爱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战争的记忆应该是饥饿、抵抗和恐惧。但德国控制下的巴黎是一个‘大杂交派对’。”
法国战败后,有两百万男人被关进集中营,但是法国女人却在此时活跃起来,她们与驻扎在当地的德*人上床,与任何可以帮助她们度过经济难关的男人睡觉。战争就像春药一样激发了*,连女权运动创始人、著名作家西蒙娜?波伏娃也曾经说到,她对侵略者有一种“不自觉的友爱”;德国人对“身体的膜拜”让她感到神魂颠倒。伴随寻欢作乐而来的是法国婴儿出生率的暴增,许多德法私生子就是在这短短的一多年间出生。当然,并非所有的德法私生子都是寻欢作乐和交易带来的后果。他们中大部分都坚信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拥有过伟大的爱情,这种爱情穿越了战争的藩篱。
杰安居住在法国的一座小城亚眠,他是土生土长的亚眠人。他从未离开过亚眠,就像他从未怀疑过父母的爱情。杰安的父亲是一个驻扎在亚眠的德*官。杰安的法国母亲被派去照顾父亲饮食起居。
在朝夕相处中,年轻的德*官和法国姑娘相爱了,并在1941年初生下了杰安。杰安母亲回忆说,他的德国丈夫非常爱她和他的孩子,在撤离法国的时候还曾经许诺会尽快回来与他们一起生活,尽管他再没有回来,因为他的父亲战死了。
在那个特殊年代,跨国恋情并不值得称颂。与敌人相爱更是一种危险的犯罪。二战结束后,那些与德*人有过罗曼史的法国女人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惩罚。根据研究者近年所做的估计,当时大约有1万人受到惩处,1万人受到怀疑和质询,万名妇女被剃了光头,tuō_guāng衣服游街示众。由于战争的需要,几乎所有的青壮年德国男人都被送上战争前线。与此同时。为了供应战场物资,德国的工厂又需要大量的青壮年劳动力。于是,德国不得不运送大量的包括法国人、波兰人和俄国人在内的外国战俘和劳工到德国境内从事强制性生产劳动。截止194年。仅仅法国一个国家就向德国提供了总计三百万的劳工和战俘,而这些法国劳工也在德国留下了上千个德法私生子。
年近九旬的让?路易?葛诃朗至今回忆起在德国的劳工经历都激动得不能自持。与战俘不同,作为劳工,让?路易?葛诃朗可以在柏林街头散步,甚至他还有一点点的工资可以让他坐在咖啡馆喝咖啡,所以他得以有机会与德国女人接触和交谈。
当然并非完全没有限制,但这种限制反而使得年轻人的爱情更充满趣味性。让?路易?葛诃朗和柏林的德国女人相爱了,那一年他只有二十岁。在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不久,德国战败。二战结束,他和其他的劳工一道被遣返回了法国。从此再也没有回到德国。
本来世界上所有孩子的出生理应都受到赞美,而这些二战期间的德法私生子的出生却伴随着诅咒。因为他们是家族和国家耻辱的证物。无论在德国还是法国,几乎所有的二战私生子都经历了孤独与隔绝的童年。
根据德法私生子乔思安?克鲁伊回忆,七岁那年,因为同学骂她是“德国佬的杂种”,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其他孩子的不同。在她的整个童年时期,充斥了白眼、侮辱和拒绝,没有孩子愿意接受她成为自己的朋友,在漫长的孤独童年里,她只能幻想自己的父亲是一位英雄或者神来聊以自慰。
克劳斯?彼得?尼克尔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半的法国血统,直到五十岁那年,他收到一封陌生人的信,来信的是他的血缘上的姨妈。姨妈在信中告诉他,他是法国劳工和德国女人的儿子,他的母亲为了逃避流言蜚语,将他送给别人收养。
从那以后,在童年时期遭遇的所有疏离与粗暴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于是他开始寻找他的父亲,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即使经过那么多年,身边的长辈们仍然认为他的存在是一种耻辱。
战争儿童全国互助会的创始人吉奈恩?尼伏娃在十三岁那一年明白了许多事,为什么自己的出生证明上写着“父亲不详”,为什么自己的外祖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同学和邻居会看不起自己。这不仅仅因为她的母亲是单亲母亲,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父亲是个德*人。
此时此地,几万名“直接通敌”的法国妇女被剃光头发,游街示众,而她们的孩子有的被遗弃,有的被送养,有的虽然自己抚养却被粗暴对待。
热拉尔?佩里奥克斯的母亲幸运地逃过了游街示众和种种凌辱,但她始终无法摆脱与德军恋爱带来的羞耻感。于是,孩子成了她发泄怒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