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不断的在回忆和现实之间跳转,变换。
很快,那倒霉的家伙就被关在了铁笼子里,旁边还放着神秘杀手的录音,随着游戏时间越来越少,死亡越来越近,观众们的心思也随之紧张起来。
出乎大家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笼子里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拿到钥匙,他发疯似的撕扯着铁丝网但却无济于事,伴随着激昂的配乐,渐渐变成血人直到最后死亡。
“啊啊啊……我的妈啊!”
“我曹,这t妈太恐怖了!”
“ood!上帝啊!这也太吓人了!”
这样的叫喊声随处可见,被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的观众也越来越多,那控制不住的尖叫惊恐声也越来越大,并且这种恐惧就如瘟疫一般迅速在放映厅传播开来。
那些原本还能保持着一丝镇定,忍受住这血腥恐怖画面,强行压抑住不惊慌失措的观众们。在听到那越来越惊恐的尖叫,感受到越来越瘆人的恐怖时,最后一丝理智,最后一丝矜持也消散了,彻底放开了,随即加入了这越来越多的尖叫大军中。
实际上,这种肆无忌惮的惊声尖叫发泄是只有恐怖片才有的特权。
在电影院中,如果你是看的动作片、喜剧片片或者其他类型的电影,你最就鼓鼓掌、惊呼一声或者会心一笑,你要是大呼小叫立刻就会被赶出电影院。
而恐怖片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你被吓得上蹿下跳,噪声不断也不会有人来管你。
在电影院里,跟着所有观众一起酣畅淋漓的放声尖叫,是一种非常有趣、非常嗨皮、非常/劲爆的享受、甚至可以用食髓知味这个词来形容。
这是一种没法传达的刺激、没法形容的快感!
就像蹦极一样,本质上它不过是从高处急速下落,而且你也知道你做好了最安全保护措施,但是你还是忍不住想要大声尖叫。
你明知在这种情况下,尖叫于事无补,但是你还是忍不住想要大声宣泄出来。这是一种本能,这是一种释放,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
也正是因为这种心理,让恐怖片有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在你那脆弱的神经,伴随着恐怖的剧情、血腥的画面,忽而紧忽松时放时收时,你就会产生一种另类的爽快感,而这也是恐怖片之所以会受到欢迎的根本原因之一。
言归正传,现在的整个放映厅内,各式各样压抑不住的惊呼,各种各样兴奋而恐惧的呐喊,此起彼伏间连不断。在这两百多名放声尖叫的观众之中不乏一些承受力相对较强的男性观众。
本来在平常,男人带女人来看恐怖片,大多数都是希望女人们被吓得哇哇大叫,然后情不自禁的钻进自己的怀中。
可是在这次电影中不一样了,当那些女人们白着脸钻进他们怀里时,那些男人根本没了趁机揩油吃豆腐的心思。只是下意识的抱紧了女人,然后跟随着她们一起尖叫发泄着心中的恐惧。
但是就算如此,就算他们害怕的全身颤抖,害怕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可他们仍然不愿闭上眼睛,目光依然牢牢地盯着大屏幕上,生怕错过了电影的一丝一毫。
观众之所以会如此痴迷,这完全得益于李飞鸣那高超的后期剪辑技术。当然了演员的表演、温子仁的导演也很重要。
不过,《电锯惊魂》之所以能营造出如此逼真恐怖的氛围,李飞鸣的剪辑还是占了大头。
如果把电影比作美味的蛋糕,导演拍摄的镜头,素材就是蛋糕的原料,而制片人就是把所有原料组合、拼装在一起,烘焙蛋糕的那个人。
蛋糕好不好吃在于食材新不新鲜,火候掌控好不好,而电影好不好看就在于镜头的把控和观众的代入感了。
是的,就是代入感!
镜头的好坏有导演的功力,有演员的表演,有场景的布置等等,而影片的代入感强不强烈就完全靠剪片人的实力了。
对于代入感李飞鸣的理解就是,合情合理的剧情、身临其境的画面、绝对逼真的音效、一丝不苟的细节。
为了做到这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站在观众的角度思考,为了达到这个效果,李飞鸣把剪辑好的所有片段都要重复观看三遍以上,在看了这么多遍之后还能受到影响,还能感同身受,那就说明这个片段是合格的,是具有强烈代入感的。
连自己的打动不了,怎么可能打动别呢?李飞鸣一直深信不疑。
也正是这种繁琐的高强度的剪辑方法,才使得这部《电锯惊魂》能够如此出彩,如此轻易的捕获所有观众的心,让他们身临其境,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代入到电影里的角色上去。
大屏幕上,影片继续播放着,情节剧情也越来越紧筹,接连两次的游戏杀人,让观众深深感到震撼和恐惧,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不少,整个放映厅弥漫在一片沉默压抑的氛围里。
德鲁-巴里摩尔饰演的女主角阿斯曼为了活命,从死者肚子里掏出钥匙的画面,人类的残破器官伴随着鲜血完全展现在观众面前,这血淋淋的大场面直接就让一些承受能力差的女观众直接崩溃了,甚至还有几位女观众承受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欧美的恐怖片和东方的恐怖片最大的差别就是对于镜头画面的处理。
东方的恐怖片,包括日本、韩国、中国以及泰国的恐怖片,都是侧重于对人物恐怖心理的刻画,那种压抑,那种隐藏在每个人内心深处最极致的恐怖,就是心理恐怖的精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