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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迫到窒息的感觉一路从胸口席卷到头顶,濒死的感觉带着巨大的威压,让人在无尽的黑暗中拼命寻觅,就为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啊!”她倒吸一口凉气,只吸入了大口的水,随后在她绝望的呼气时,却有大量的水泡自口鼻涌出。
她想坐起来,可是面前是一片漆黑,偶尔有蓝色的光亮闪烁,恍惚快速,就像是鬼片现场。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艰难的抬起手,只摸到前方一片冷硬的金属。
她在黑暗中拼命的拍打着四周,在水的阻力下声响还不如水拍打周围的声音响。她想张嘴呼救,可除了吐出满嘴的水她什么都做不了。
面前的光线突然亮了,有冷光一扫而过,随后定格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亮,带来了敲击声和来自外界的拍打,她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可却听不清楚。
有一张脸出现在面前……隔着玻璃看着自己。
一个男人。
她蓦然间有一种遗憾的感觉,说不出的失落。
可她还是坚定的拍打着前方,直到耳边滋啦一声,一个不知名的仪器将前方的整个盖子都抬了起来。
眼前煞白,仿佛有一万道光束定格在自己的身上。
她睁不开眼,她还在水中呼吸。
一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像机器一样没有任何温度,她顺着那股力道坐了起来,想看看四周,却被强光所摄。
“名字!”
带着点奇特口音的中文终于排杂而出,冲入她的脑海。
她往声源处望去,只看到一群人背光站着,影影幢幢。
仪器外站满了人,他们头上的光源都照向自己,与他们的目光一样争先恐后。
“我……”她刚开口,巨大的窒息感涌上来,把她呕得一个倒仰,她猛地扶住两边,不断压抑着汹涌的反胃感,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字。
她借着灯光抬起来看,上面一行一行的写着。
“陆垚……”她呢喃了一声,一片空白的大脑努力适应这个陌生的名字,手缓缓后挪,摸到了顶部有个凸起,开口向上,没有进水。
她没有再往里面摸。
这个情况显然比写这些提醒的人能想到的境况还要糟糕。
她身边围满了人,人高马大的,男人。
举抢的,全副武装的男人。
她不能轻易相信的,男人。
众目睽睽之下,她手臂上的字,她的一举一动都将无处遁形,一个武器解决不了什么。她躺到失忆,肯定不是为了自杀的。
身边一个人又开始扶她,可她双腿软绵绵的怎么都起不来,她似乎并不意外,任由身边的人把她抬出冷冻仓。
“小心!轻一点!轻一点!”又是那个声音,少年一般,极为紧张的冲着她,越来越近,一直到她的担架边,再次背光俯视:“你还好吗?你……天呐,你活的好好的!”
……废话。
她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却摊开了手展示出来,那人惊呼一声,对着她的手臂看了好几眼。
“陆垚!她是陆垚!我们找到陆垚了!我看看……三十三岁!科研助理!但因伤退役……什么伤?”
陆垚没有回答,她冷漠的回视着这个男人。
他带着头盔,脸隐藏在玻璃后面,显得很冷硬,声音却很局促:“你,你不记得了?”
持续冷漠。
“别,别怕,你沉睡太久了,有后遗症。”他努力让语气更加和缓,“别害怕,这是正常的,很快就会恢复了……陆垚。”
陆垚沉默了一会儿,张张嘴,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嗯。”
周围轰动了:“声音!声音!女的!”
她躺在悬浮的担架上,任由周围终结者装扮一样的战士举着木仓围观她,她也生硬的对视回去,脑子里虽然空茫,可潜藏的,莫名的敌意却让她不愿意有任何示弱。
“遮光!遮光!她不能马上接触自然光!”一直跟在后面的少年音很是紧张。
于是一个大汉拨开人群走上来,双手捏着块银布一抖,一个有棱有角却轻薄如锡纸的盖子就成型了,直接罩在她的身上。
一片漆黑。
她听着耳边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人不断的跑过来报告。
“没有多余幸存。”
“能源破坏。“
“意外……”
“幸运。”
“还有一个……”
一个吸气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那个锡纸棺材盖突然收紧了,密密实实的包围了她的担架,黑暗中,她闻到一股冷冽的香气,却转眼就昏昏欲睡。
既然要催眠干嘛还弄醒自己……她如斯想着,顺从的闭上眼。
雪白的房间,六面都是云朵一样的软材料。
陆垚坐在中间的床上,死一样的平静,正如整个房间中死一样的安静。
她忽然抬头环视四周,没有摄像头,没有玻璃,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她极为缓慢的下床,一步步走到墙边,抚摸那些软材料。
冰冷,却柔软,竟然从没见过。
她扯了扯,发现扯不下来,便直愣愣的看着,就地研究起来,这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一个声音忽然回荡在的房间里,
那声音雌雄莫辩,带着一点金属的味道,像假的,可偏偏有隐藏的起伏。
陆垚充耳不闻,继续注视着面前的材料,时不时的戳一戳,左右看一看。
陆垚歪歪头,转身走回了床上,继续端坐。
看似密闭的空间,突然就有一面墙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