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我把老板给我的那瓶所谓最好最贵的按摩油用完了,老板那天刚好又不在店里,我一个惯性,就把平时那款卖惯了的按摩油拿了出来,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阮眠难以启齿的闭上了眼睛。
“呃!”不用说,阮眠这次怕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阮眠缓了缓情绪后,才说:“见少年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失控,我心想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对我出手呢?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跑出去找人帮忙,可他却卸了我的下巴,让我叫不出声,然后把我扔在了床上,狠狠的肆虐了一回又一回!如果说第一次是狠的话,那么第二次就是恨了,我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他弄死。”
白童惜听得头皮发麻,被孟沛远抓去古堡囚禁的那几日,便叫她体会到了那种事的可怕,更别提卸下巴之类的了,这绝对是超出她容忍范畴,得被列入变态行径中的!
阮眠估计也是想到了当日的情景,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那天……要不是有同事见我太久没有出来,悄悄打电话给老板的话,我想我大概已经死了吧。”
白童惜见她眸光微微涣散,声音里充满了后怕,就知道她所言非虚,握着她的手也更加紧了些。
阮眠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老板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神智不清了,后面的事都是同事告诉我的,她们说,老板一回来,马上叫人砸开了包间的门,把我从少年的身下救了出来,
她们还说,当时我的样子看上去惨不忍睹,好在会所里有被客人调教过的姐们儿,她凭着经验先给我做了个简单的伤后处理,再给我穿上衣服,找人送去医院。”
白童惜唇瓣微微抽动着,那是气的!
阮眠:“我还听说,老板后来和那个少年大吵了一架。”
“哦?”白童惜满脸不信:“老板这么有血性?”
那怎么不早点站出来承认问题,害阮眠白白受了这么多苦呢!
阮眠苦笑:“其实老板小部分是为我鸣不平,更多的是怕我丢了小命,到时候传出去,谁还敢来他的会所消费,那不是自找晦气吗?”
白童惜撇了撇嘴:“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眠说:“其实老板的心肠也不全是黑的,只是抱有侥幸心理,觉得事情在没闹大之前不会怎样,所以他既帮助了差点失去工作的我,却又没告诉我他的按摩油有问题。”
“你还帮他说话!”白童惜声音一提后,又软了下来:“那后来呢?你的下巴还有……其它地方,怎么样了?”
阮眠说:“等我从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我脱臼的下巴已经被安了回去,其它地方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只是那种被粗暴对待过的感觉就跟烙印一样,在我的身体里挥之不去,翻来覆去的疼,真的童惜,我不骗你,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阮眠的声音,低哑得让白童惜快要窒息,她忍无可忍的质问:“那个少年是谁!?”
阮眠眸光闪烁了下:“这个等一下再跟你说。”
白童惜只好忍耐。
阮眠:“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去会所上班了,一是因为害怕,二是因为丢脸,我当时赤身luǒ_tǐ,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知道被会所里多少人看了去……”
阮眠难堪的表情,强烈激起了白童惜的保护欲:“不会的!你不是说很多员工都回家过年了吗?这样的话,根本就没什么人看到嘛!”
阮眠幽幽的问:“童惜,到底你是当事人,还是我是当事人?”
“你继续你继续。”白童惜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打岔了。
阮眠接着说:“就在我回宿舍养伤期间,没想到那个少年居然主动联系上了我。”
白童惜肺都要气炸了:“他居然还敢来找你的麻烦?!”
阮眠摇了摇头:“这次他不是来找我麻烦,而是来询问我的身体状况的。”
白童惜一脸懵逼。
阮眠道:“因为我的所作所为彻底触怒了少年,所以在我受伤住院期间,他让人彻查了我们会所,精细到每一条毛巾,每一瓶矿泉水,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各款按摩油,
经过一番排查后,那些成分有异的按摩油都被挑了出来,老板这才彻底意识到问题避无可避,被动的站了出来。
按摩油是会所所有,说白了也就是老板所有,一旦出现问题,老板就是第一责任人,推脱不掉的,所以他只能把按摩油的秘密说了出来,并证明了我的清白。”
“原来如此!”白童惜终于有了一种“沉冤昭雪”了的轻松感。
阮眠说:“虽然真相大白了,但我当时实在是没心情见他,就在电话里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和他见面,可没想到的是,我下楼吃饭的时候,会在宿舍楼下撞见他。”
阮眠的口吻淡淡的,却无端有种缠绵的味道,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让她异常怀念般:“当时,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外套,外套下是一件白色的毛衣,他人倚在跑车前,实在扎眼,好在留校的学生不多,否则非得引起轰动不可。”
轰动?
白童惜从阮眠的话里提取出了两个信息点,这个少年要不帅得人神共愤,要不就是没那么帅,但很得阮眠芳心,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等等!白童惜皱着眉问:“他怎么知道你读哪所大学?”
阮眠说:“我去会所应聘的时候,事先和老板签订过一份雇佣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