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果如方正义所料,六处很快将安天平和安天意放了回去,只不过被放回去的安氏兄弟身上多多少少留了些伤痕,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被那么简单粗暴的被推上了车,送回到了蓝色星球旅游渡假村,
如果沒有盛世杰和方正义二人的面子,恐怕安氏兄弟会被直接扔到城市的一个角落,无人过问,
第二个方正义料到的结果,是对伏击事件的定性,这一次的定性來的非常快捷,几乎不需要经过什么讨论,就直接被定性为暴恐,
暴恐的主犯,自是安天伟无疑,所有调查的细节和过程都沒有公布,只公布了这个已经定好的结果,
尚在养病的高厅长得了这个消息之后,脸色一瞬间便变的灰白,仿佛大病未愈又加重了病情一般,高厅长一言不发,第二天便无声无息的从军医院里走了,回到了m省,
盛世杰的愤怒被实件事彻底的点燃,
他不止是大闹了一把晨会,还拍着桌子点着政委的鼻子吼,他要将这件事捅到最上面去,谁挡着,谁就跟他有仇,
政委根本沒料到一个微小如蚁的士兵,竟然引來了盛世杰这么剧烈的反应,甚至不惜跟所有人翻脸,他想要一力维稳的想法,再一次因为一个根本就进入不了他眼睛里的小角色,变的岌岌可危,
出了这件事之后,在上面开会的孟浩梁再也呆不住,风风火火的飞了回來,
一回來之后,首先将盛世杰叫了过去,同样冲着盛世杰就是一通拍桌子瞪眼珠子的破口大骂,在整个大军区里,敢这么对盛世杰的,也只有这位孟一把,
论资历和威望,孟一把比盛世杰只高不低,孟浩梁比盛世杰更厉害的地方在于,孟浩梁有着一双能明辩形势的眼睛,同样的果敢,但孟浩梁会审时度势,在大势來时,他会巧妙的将这份果敢隐藏下去,
盛世杰则不然,天生的暴脾气,在军队这么多年的打磨之中沒有消减多少,用老将军的话说,他这辈子就想活一个“正”字,顶着这么一个“正”字,就是天塌地陷下來,他的腰杆也是直的,压不弯,
孟浩梁拍桌子和瞪眼珠子,盛世杰也沒示弱,寸步不让的也拍桌子吼,
这是属于大军区机关的一道奇观,大家都知道这两位首长一旦遇到什么重大分歧时,都会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商量”,但最后的结果,基本都是孟一把胜出,
这次也沒有例外,
孟浩梁非常强势的将盛世杰想要捅破大天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盛老头,就你那滚犊子的牛脾气,把天捅破了,砸下來你以为能救人活命,死了,都会死,”孟浩梁身高马大,除非是特别的场合,一般不怎么喜欢穿那身金星正装,
将盛世杰叫到他这里來训训,一则可以先将事情缓一缓;另一则,有些事还要通过盛世杰來走动走动,
安天伟怎么得罪的六处,孟浩梁不清楚原因,但他知道单凭六处还沒有这么大的胆子,更何况,在这个事情里面,政委做的也不光亮,
这浑水也随便往里趟,真是昏了头,迷了心,
孟浩梁不是不知道政委的那些算盘,六处的上面是全安委,而全安委里面最近对他这块地盘比较上心的人之中,就有一个姓黄的,
黄家现在的动作,怎么想都让人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为着一个特种兵,就算这个特种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至于让黄家动这么大的肝火吧,事情背后的隐情到底是什么,这是孟浩梁深深为之困惑的根源,
黄老太爷,大概这人老子,脑瓜子认死理,孟浩梁只能私下做如此解释了,
“盛老头,这事你搞不定,我给你指条路,去找李云天,”孟浩梁将盛世杰压下去之后,这才说起了解救之法,
六处和政委的这一手狠,在他还沒有回來之前,就将事情定了性,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黄家的人情他们接了,大军区这边却乱成了一锅粥,想想这个孟浩梁便一肚子气,让盛世杰去李云天那儿走动走动,也算是一个反击,
让人捏了一把,这口气就这么吞了,那他还叫孟浩梁,
既然孟浩梁给指了条明路,盛世杰思量了一下,这么做的效果可能比他的单打独斗要好的多,毕竟当初将安天伟转到大军区里來,也有着李云天的一些因素,
现在安天伟出事了,被打脸的可不只是他盛世杰,也包括李云天,
盛世杰说走就走,出了孟浩梁的办公室,转脚就直飞大京都去找李云天,
这事紧急,一刻不能拖,
已经有一些军队开始进山,明着说是演练,但谁都知道那是针对暴恐分子的一次搜山,有六处狗一样的鼻子,盛世杰真不放心安天伟,
做为当事人的安天伟,自然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事情的进展,现在被这么定性,他也无话可说,
这是他有想到的最坏的一种结果,但偏偏出现的正是这种最坏结果,
这次,看來确实他是触到了某些人的什么禁忌,否则事态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恶化成这样,
但那又何妨,
原本,他就曾想过六处必然不达目标不会罢休,他个人的抗争,实在是过于微小,而能不牵累家人或者朋友的最好方式, 便是让六处尽快达成他们的目标,
只这目标达成的方式,略微显的有些悲壮罢了,
从得知被定性为暴恐的那一刻起,安天伟就知道他已经沒有生活于他为之洒热血保护的这方土地的权利,
他将会成为一个隐形人,一个甚至于会给家庭带來耻辱的象征,
如果事情哪怕有一丝的转机,安天伟都不想走到这一步,但走都走了,相对于家人可能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