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的路边,站着两个人,
一位精神抖擞和老人和一位白眉几欲盖住眼皮的和尚,老人背着一把长剑,白眉和尚的腰间则插着一管紫竹箫,
和尚和老人正向着高厅长这边走來,步态悠然,仿佛闲庭信步,但与高厅长之间的距离,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缩短,
当和尚和老人快走到高厅长的面前时,高厅长随行之人才聚齐到高厅长身边,
高厅长的脸上无悲无喜,但看向和尚和老人的眼神却很深,随行之人,可从來沒有见过高厅长露出过这样的眼神,不禁齐齐一怔,
“你们先散开,我跟他们有些话说,”高厅长淡淡的说了声,
随行之人都训练有素,闻言即四下散开卡好方位,正好可以将高厅长三人所在的空间保护起來,免被打扰,
“伯元……”高野的脸上有些激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年纪越大,思情越重,高野与高厅长之间数十年分别,一朝相见,千言万语竟然不知从何开口,
高厅长的嘴角动了动,那声几乎是含在嘴里的“爹”字,终沒有叫出口,
高野丢下高家一门,几十年不归不见,高厅长这几十年一直积攒着的恨怨,在见到高野时,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那声“爹”,却如此陌生,他怎么可能叫的出口,
空明法师神态慈祥,颂了佛号,打断了高氏父子二人尴尬的会面,
“老衲空明,”空明法师自我介绍道,
“哦,对对,伯元,这位是大清凉寺的空明大法师,素有活佛之称,是我几十年的挚友,”高野终于找着由头,将那份尴尬揭过,
“见过大师,”高厅长道,既不生疏,也不亲热,
“伯元,对大师不可无礼,”高野浓眉一横,
“无妨,”空明法师倒显的豁达大度的多,
“高厅长,这是准备要去大军区,”空明法师问道,
“嗯,”高厅长眼神一凝,
去大军区可是他临时性的决定,除了当时在场的数人,不可能有更多的人知道,更何况,空明法师和高野明显是步行云游,怎么会知道他此行目的,
“高厅长不必多疑,老衲不单知道你要去大军区,而且还知道你要去大军区的目的是去要人,另外,我还知道高厅长所不知道的一些事情,”空明法师说话间清淡的样子,像是他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平淡无奇至极,
实际上,空明法师的每一句话,对高厅长而言,都无异于晴空之中的电闪雷鸣,
高野见高厅长被空明法师镇住,站在那儿真皱眉,眼里的疑惑之色愈加浓重,便赶紧插嘴道:“空明法师是世外高人,他的话当不会有假,”
“大师还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高厅长对高野的话不置可否,
“与你此行目的相同的,还有一个人,”空明法师道,
“谁,”高厅长神色一正,心中已经猜测,
“高厅长已经知道了答案,何必再问,只是,他此去是祸不是福,高厅长与他的因果甚深,自是要助他一臂之力,方可化险为夷,”
高厅长至此时才心头大骇,相信了空明法师所说的为真,
安天伟在关押期间寻机逃跑这件事,高厅长这个级别自然得到了通知,通知里沒有详细说明事情经过,只说安天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各地方需要严加防范云云,
千想万想,高厅长断断想不到,安天伟会这么大胆子,要闯大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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