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刀落在魏碑的身上,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响,
安天伟只觉得从魏碑的身上传來了一股奇怪的力道,这股力道直冲向他的手掌,让他感觉仿佛所击的并非人身,而是一处被压着的弹网,
他刚才的劈向魏碑的力道,被魏碑的千重山以成倍的力量反弹了回來,
魏碑的这个煞气运用方法,让安天伟又似乎得了些灵感,但整体思路还不是特别清晰,
刚才他斩向魏碑的手刀,所存的只是试探,并沒有用足全力,而受到的反弹力道,则几乎相当于他的全力一击,这种变/态的反弹力,大概就是魏碑的千重山之精义所在,
安天伟退了几步,揉了揉有点发麻的手掌,绕着魏碑的周身缓缓的走动了起來,
“如果你只有这点力量,是破不掉我的千重山的,”魏碑神色依旧无波,
安天伟不答,而是全方位仔细的观察着魏碑周身透出來的光泽,
刚才他的一斩,安天伟明显的感觉到魏碑周身的光泽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变化很微小,稍不留意就会被忽略过去,
那便是当他的手刀斩在千重山之时,魏碑周身的光泽似乎于那一瞬之间发生了流动,他的手刀所斩之处的光泽,于那一瞬之间闪了一闪,随即他就感觉到了从千重山反弹回來的成倍力道,
安天伟绕着魏碑走了一圈后,又扬起了手刀,朝着魏碑斩去,
沒有意外,千重山上立即传來了一股大力回冲,但安天伟却借着这一弹之力身体后仰,起脚便踢了过去,
与手刀相同,安天伟的这一脚同样被一股大力弹了回來,
在安天伟的一掌一脚之下,魏碑原地身形动也沒有动一下,倒也称得上的是不动如山,
安天伟沒有硬扛这反弹的力道,而是顺着力道又退后了几步立定,看着魏碑在思索着什么,沒有接着再冲上去,
大厅里一时之间有点冷场,
但大厅里却沒有一个人感觉到不耐,就算是平时最不守规矩的人,此时也都在静静的看着,
这种奇怪的打斗方式,让今天与会的江湖人大开眼界,
想了一阵,安天伟的身形突然就动了起來,他的动作很快,拳打脚踢,且是绕着魏碑的周身游走,
安天伟的每一记拳力和脚力所使用的力道基本差不多,且使用的是狂风暴雨一般的乱拳乱脚,绕着魏碑游走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随着出拳出脚的速度越來越快,安天伟所承受的反弹力道也越來越强,但安天伟全然不顾,依旧使用着相同的力道,拳脚如雨点一般的落在魏碑的千重山之上,
开始时,拳脚落到千重山之上还有先后秩序之分,到得后來,双拳双脚的落点几乎已经分不出先后,砰砰砰的声响连成了一片,
安天伟越打越猛,魏碑则不动如山,两人似乎陷入到了一种僵局之中,不分上下,
随着僵持的时间越來越长,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此时的魏碑的神情似乎有了些微的改变,不复前面古井无波之状,他的嘴角有了微微的抽/动,
猛然间,绕着魏碑飞旋的安天伟,身形急停,他的单脚急抬,高高的举过了头顶,一声大喝,再猛的往下一砸,
魏碑的神色突然大变,在安天伟狂风暴雨般的击打之下紊丝不动的身体,终于有了动作,
他收到肋下两侧的双拳,往上急抬,交叉于头顶之上,架住了安天伟砸下來的单脚,
“停,我败了,”魏碑的身体在安天伟的这一砸之下猛的往下一沉,脚下一阵裂响,坚硬的青条石组成的地面,也于他的双脚之下有了一道道如蛛网般的裂缝,
安天伟收脚立定,向着魏碑一抱拳道:“承让,”
魏碑甩了甩麻疼的双臂,也抱了抱拳,他抱拳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佩服,”魏碑道,
ps:嗯,好像沒有什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