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卡图奥的一声吼,中间交锋着的杀气,突然的有了些变化,
安天伟的杀气如潮般的压过了卡图奥的杀气,一点点的开始朝着卡图奥所站立的地方侵蚀了过去,
“你的心乱了,”安天伟的声音如同他的脸色一样的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带着寒气的冰箭,射向了卡图奥的内心,
卡图奥确实有些心乱了,
因为他比安天伟更加怕死,
怕死一直都是卡图奥自认为的优点,
他可以将最残酷的刑罚施于别人,而且会从这种种的刑罚之中得到他认为应该得到的愉悦,但他却绝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从他的身上得到这种愉悦,
越是残暴之人,他的内心其实也越脆弱;残暴是他的一件非常坚硬的护甲,只要这层坚硬的护甲被击穿,伤害到了他的本质,那么他所受到的伤害会较之于别人,更加狠,更加深,
所以,卡图奥在杀气不能压倒安天伟之时,他的心有点乱了,这丁点的乱心,让他的杀气之中的幻象顿时成溃散之状,
与之相反,安天伟的杀气之中的幻像却如有实质,
满世界追杀眼镜王蛇时,眼镜王蛇的成员在他的手里死伤无数,那些可都是眼镜王蛇里的精锐,这些眼镜王蛇精锐成员被杀之时的场景,在安天伟的杀气幻像之中,一一呈现,
幻像的本身便如匕,如刀,当取得优势之时,这如匕如刀般的幻像也会随之而增长,如剑如枪,
不由自主的,意志已经出现了一丝裂隙的卡图奥,浑身开始颤抖了起來,
这个裂隙,就是他的残暴坚甲上的一道裂痕,这个裂隙一旦扩大,他的残暴便会被逐渐剥离,失去了残暴坚甲,卡图奥还剩下的东西,已经不足为惧,
裂隙在扩大着,安天伟的杀气翻卷而來,渐渐的,将卡图奥吞沒,
处于安天伟杀气之中的卡图奥,并沒有感觉到别的异常,
他的神情变的有些呆滞了起來,
“爷爷……爸爸……”
从卡图奥的脑海里,浮现出來的竟然是他的童年场景,他的懵懂未知,他的好奇之心,还有不断交替于他眼前的两辈前人的脸,
“啪……”“啪啪……”
几记耳光,很清脆,响彻于卡图奥的脑海,
卡图奥浑身一缩,仿佛这一记耳光,直接穿过他的童年青少年的时光,隔着数十年的岁月,扇到了此时他的脸上,
他的脸上,曾经留下过祖辈和父辈的耳光,那是将他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转变成一只野兽的开始,
“他们,都是低劣的人,都是小偷,都是罪犯,他们偷走了我们应该享受到的一切,杀光他们,”他的祖辈曾这样告诉过他,
“杀光他们,”他的父辈曾这样教导过他,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处于安天伟杀气之中的卡图奥的眼神,由浑浊渐而变的清晰再渐而的变成了狂热,
一个“卐”字的图形充斥于他的双眼,
“杀光他们,”从卡图奥的喉间发出了低低的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之声,
枪响,
卡图奥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胸口冒出來的一滩血,那血如一朵潮湿而温润的花,渐渐的他的胸口绽放,绽放,
“咕……”卡图奥的喉间不断的有血冲上來,从他的嘴上溢出,一股股如同泉涌,
隐约间,他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个慢慢走过來的身影,
“我从來都沒有将你当成是我真正的对手,你只是个可怜人,”安天伟的声音依旧如冰,
(三千字,今天股市又是一个惨字,有空仓的同学沒,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