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狼包扎完成之后,安天伟在银狼的背上拍了拍,
“走吧,你也好好养伤,这件事你暂时就不要参与了,我会处理,”
银狼低叫了两声,站了起來,绕着安天伟走了两圈,这才一瘸一瘸的沒入到密林之下的杂草间,很快的不见了踪影,
安天伟的脸色很冷,眼神很锐利,
他将还剩下的绷带缠绕着手掌,一圈一圈缠的很慢,左手缠的差不多了之后,再缠右手,
打了个结,将绷带的带头夹了进去,再试着捏了捏几下拳头,便下山而去,
点着火,他的车飞快的奔驰起來,在一个公路的叉口,拐了把方向,顺着一条指向临川市区的路直开了过去,
安天伟的车停在了三爷的那间破败的小院落前面,
跳下车,安天伟将小院的院门推开,一步一步的向前厅走着,
他的每一步走的都很有力,也很慢,而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的盯着站到了前厅中间的三爷,
今天的三爷,穿着的有些不一样,一身全黑的劲装,手里还拎着一对并在一处的双刀,
刀身不长,宽背窄刃,刀背的颜色很深,可以看出來用料极好,刀刃雪亮,亮晃晃的闪着一层层的寒气,
最后一步,跨过了有些缺损的门槛,安天伟站定,与三爷面对面,
“你知道我要來,”
三爷只微微点头,却沒有说话,
“你知道我要來的目的,”
三爷还只是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知道我來这里的目的,那么,你是不是也该说明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以为,你能胜,”
“借刀杀人,”安天伟笑了起來,笑的很冷,
“是,如果你能杀了他们,我可以继续做我的三爷,继续过着逍遥的日子,”
“现在呢,你怎么打算的,”
三爷一叹道:“既然第一个走到我这里的是你,那么就说明你已经和他们交过手,而且,已经失败,所以,我在这里等他们,”
“等他们,等死,”安天伟讥讽道,
“是,等死,”三爷毫不为意,坦然承认,
“我需要你将所有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我,或许这么做了,你就不用死,虽然被你利用了一把,我的人也受了伤,但如果你这么做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告诉和不告诉你其实已经沒有多大关系,他们既然來了,就不会怕你知道他们的底,”三爷道,将双刀在手里错了一下位置,
安天伟冷冷的瞪了三爷一眼:“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将你知道的关于他们的所有一切都说出來,”
三爷脸皮紧了一紧,
现在还真沒有什么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但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似乎不一样,他的身上有种气息让三爷感到心悸,
不是杀气,如果是杀气,三爷会认得,那只是一种漠视生命的气息,
三爷相信,如果换个地方和场景,也许眼前这个小伙子不会这么好说话,
他的经历告诉他,想要得到情报的高手,都会通过自己的方法取得,而不会浪费唇舌,
既然利用了一把安天伟,作为回报,三爷也应该将所知的情报说出來,
所以,三爷沒有隐瞒,就这么和安天伟面对面的站着,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所知尽数相告,
三爷自身是打过仗的,不过进的不是正规军队,而是雇佣军,
在当雇佣军那么会,他去过很多的国家,包括“沙漠风暴”,包括南斯拉夫,包括阿富汗,包括苏丹……这些地方都留下了他们这个组织的足迹,
后來,和三爷一起南征北战的那帮老兄弟们相继的倒在了异国的土地上时,三爷突然觉得人累了,心凉了,于是他便将当雇佣军这么多年积存下來的钱统统的取了出來,并且偷渡回到了国内,
回到临川市隐居,是因为这里有他最早的初恋之地,三娘便是他的初恋,不想回來之后,竟然意外的发现三娘也因为种种原因单了下來,于是两人便再度的走到了一起,
而肥仔,则是三娘捡回來的一个孩子,如果不是三娘,年幼的肥仔差点饿死在路边,
“名称,战力,最常用的手法,”安天伟不怎么乐意听三爷讲故事,他现在需要知道的是这个雇佣军组织的实质,
世界各地,都活跃着无数的雇佣军组织,这些雇佣军组织的实力相差极大,而且各自精研的方向也不尽相同,
有的擅林战,有的擅海战;有的擅强袭,有的擅疲扰,
“绰号‘眼镜蛇’,后來有人觉得这个名字不够霸气,改成了‘眼镜王蛇’,”三爷似乎对这个所谓的“眼镜王蛇”组织还保留着相当的自傲,当他说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竟然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敬畏和郑重,
“眼镜王蛇,”安天伟愣了,
这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当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安天伟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那个清纯而又带着坚毅的青春脸庞,
“你能做到,我为什么就做不到,哼,我一定会比你做的更好,”
……
“别管我,快走,”
……
小文,穆小文,
这个永远逝去了却一直留在了他心底的女孩,他和战友们笑称的女汉子,音容宛在,
发了愣的安天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身上所暴出來的凌厉杀气,
这一份杀气较之于和群兽战斗时暴发出來的杀气更为狂暴,整个杀气里充斥的,只有一个“杀”字,
三爷原本神情很镇定自若,他觉得自己已经很高看眼前的这个年青人,
不过,当安天伟不受控制的杀气席卷而來时,三爷的神色大变,
处于杀气漩涡之中,三爷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