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安书记,这位是,”
“哦,我一位朋友,”安天伟直接糊弄了过去,也沒给介绍,
房有贵心下虽有点狐疑,但却不好再问,
“房书记,我就直说了,我今天來找你,是为着那五百万來的,你的字已经签了,但胡明义胡大局长那儿见不着人,这钱也迟迟的落实不下來,房书记,这件事你看是不要应该解决一下,”
安天伟当着一个生人的面就这么直來直去,在房有贵听來,就有点刺耳了,不管青阳县如何落泊,面子总是要的,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在外人的面前自揭家丑,让房有贵这个青阳县的一把手下不來台,而且,看这位老先生的样子,也不像个普通人,房有贵就不得不怀疑安天伟这么做的动机了,
房有贵的眉头皱了起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房有贵表示很气愤:“我一直都在不断的强调,县里的各部门要强化服务意识,提高工作效率,不要脸难看、事难办,这个胡明义,回头等我的身体好一些,能出去了,我一定要找他好好谈一谈,“
拖字决,而且这个拖字决玩的还相当高明,实际结果完全相同,该拖的事情依旧拖着,
“房书记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安天伟话锋一转,
“唉,还是老样子,现在都成了药罐子,我这嘴巴都泛着苦味了,”
“不见好,”安天伟似乎非常关心起了房有贵的身体,
“是啊,我这个病,就得靠养,现在我都有家不能回,把医院当家了,”房有贵苦起了脸,但眼神却闪烁不定,
安天伟的表现有点反常,这是房有贵的第一直觉,
放着五百万的事情不提,反倒关心起自己的身体,这小子难道真的这么好心,不可能,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房有贵的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跟在安天伟身后的那位老先生,
“可是,我听说,房书记,您的病现在已经可以出院了,”安天伟似笑非笑,
房有贵的面皮一紧,心里一震,他这个病确实靠养这沒错,但并不是非得在医院养着不可,所谓的天天吃药,吃的是降血压药,
要是按照正常程序,他早就可以出院,长住一号病房,是因为现在临川市风波尚沒有过去,躲风头比治病的成分更大,
但房有贵也不愧为几十年的老书记,虽然心里震惊,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來,
“安书记,你这个话什么意思,”房有贵怒火隐隐,
安天伟耸了耸肩道:“我只是说个实情,”
见安天伟如此淡定从容,房有贵突然有了种不怎么好的预感,于是,他立即剧烈的咳嗽了起來,
不大会儿,县医院的第一把刀辰刚便怒气冲冲的进了病房,
“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病人是需要静养的,不知道病人的情绪不能激动,滚,滚出去,”
安天伟和老先生站着未动,两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辰刚,
不知为何,辰刚被这两人的眼光看的有点发虚发毛,
“你们俩沒有听见我说的话吗,我不管你们俩是谁,有多重要的事,在我这儿,天大的事都沒有病人的健康來的重要,你们俩再不滚,我喊保安了,”辰刚装着暴怒的样子,指着敞开的病房门道,
“辰主任是吧,”安天伟身后的老先生推了架在鼻梁上的那幅很精巧的眼镜,
“不要跟我套近乎,”辰刚怒目而视,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康夫,初次见面,”康夫很礼貌的朝辰刚伸出了手,
辰刚正欲再次发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子变的苍白,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