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和第四遍打过之后,安天伟的手机里直接提示胡明义的手机关机,
“耍我,”安天伟火气有点压不住了,
找不到胡明义,ok,你不是说要请示房书记吗,那我就去找房有贵,安天伟将车打着火,一脚油门到底,车如离弦之箭般咆哮着驰向县医院,
一号病房里的房有贵,精神状态似乎更加萎靡不振了点,脸色也更加灰败,
安天伟风风火火气冲冲进门时,房有贵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然而无精打采的让安天伟坐,
“房书记,胡明义这是什么意思,”安天伟也不绕,直接开门见山,
“消消火,坐下來说,”房有贵道,
“我哪里坐的下來,下面所里等着这个钱救急,胡明义倒是一推二三五,”缺了个四,自然是死不要脸的意思,
“咳,咳,咳,”房有贵咳嗽着,倒不像是装出來的,更像是病体加重的样子,
咳嗽完了,房有贵又喘了一阵,才似乎渐渐平复了下來,
再次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房有贵按了一下床头上的铃,沒一会,进來了一个白大褂,男的,五十岁左右,县医院的第一刀,辰刚,
辰刚进來之后,看也沒看安天伟一眼,便直接到了房有贵的身边,戴起听诊器按在房有贵的胸口仔细的听了起來,换了几次位置连续听了几分钟,辰刚的脸色便很严肃,
辰刚回头看了眼站的笔直的安天伟,微微有点怒意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啊,”安天伟一愣,
“我让你出去,”辰刚不假辞色,似乎对安天伟一幅十分厌恶的样子,
见到医生发火,安天伟也沒辙,憋一肚子的气和一肚子的话,却只能退了出去,临出门还得不忘记向房有贵说一声“请书记好好养病安心养病,”
胡明义电话不听,房有贵病情加重,这情况都集一块了,像是编排好了剧本似的,赶的未免也太巧了一点,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安天伟站在病房之外,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再急,也急不过房有贵的身体健康,而经过这么一來一去,那五百万差不多今天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回到办公室,安天伟双手撑着下巴思忖着对策,房有贵那块指望不上了,想要尽快拿到那五百万,只能找到胡明义,
这时,小阮悄然的端了一杯咖啡进來,小阮也算是有心,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安天伟性喜咖啡,于是安天伟办公室里的绿茶便换成了咖啡,
小阮将咖啡杯悄悄的放到了安天伟的面前之后,眼见着安天伟正皱着眉头想事情,退了一步想要说什么,却又沒敢开口,
“有什么就直说,”安天伟沒有看小阮,而是继续双手撑着下巴一幅想心事的样子,
“安书记,您……今天是不是的有点吞吞吐吐,
“嗯,想从县里要点钱回來,结果遇到房书记的身体不适,”安天伟有点郁闷,
听安天伟这么一说,小阮的神色变幻了起來,欲言又止,
安天伟感觉到了小阮的非常态,抬眼看了过去道:“阮主任,你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我不喜欢说话吐吐吞吞的人,”
小阮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足了勇气道:“安书记,您是不是被县医院的辰医生给轰了出來,”
安天伟的眼皮一跳:“是,”
小阮大大的松了口气:“果然,”
“你的意思是,辰医生有问題,”
“不……不……”小阮连声否认,而后才补充了一句道:“在我们县里流传着一个说法,只要是房书记有不想见的人,辰医生都会适进出现,直接撵人,”
被耍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