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的基数太大,位子太少,想要上位,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领导赏识;另一种则是靠熬,比如省干部处來宣布任命的风科长就是如此,
这是个不怎么好选择的选择題,小阮左右为难,
“安书记,我……我沒有思想准备,能不能请领导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
“可以,明天下午,我听你的答复,”
小阮有点失神的退了出去,
处理好了这件事,安天伟站起身,看了看表:“得去跟青阳县的一把手见见面了,”
房有贵在一号病房里,听着祖义全的汇报,眉头皱在了一起,
安天伟这么强势的展开方式,让他有些不适应,也有些不痛快,
人事,这个东西在基层工作之中,是最难的一环,改革为什么艰难,就是因为人,凡是涉及到人的调整,都须要慎之又慎,
可是这个安天伟倒好,这p股还沒有坐稳,就开始要搞换人的一套了,就不怕这做法激起公愤,现在青阳县万事以稳为主,安天伟这么一弄,不是给青阳县添乱吗,
不怎么痛快的房有贵,脸色不怎么好,祖义全凑上來关心的询问了几句,便被房有贵打发了回去,
房有贵清楚,过不了多少时间,伍德阳和洋大河就会來他这里,这两个人是县局的刺头,哪有那么容易就拔掉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房有贵的猜测,伍德阳和洋大河二人在祖义全走后不到半小时,就來了,
伍德阳进來之后,便大骂安天伟的无耻卑鄙什么的,而后便请房有贵给他们俩做主,
“房书记,青阳县可不是他安天伟一人的天下,如果房书记你都不替我们做主,那我们只能上市里,上省里去喊冤,”伍德阳激愤的挥着手,
房有贵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伍德阳这是在隐形的威胁,
青阳县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伍德阳这么横却什么事也沒有,但恰恰房有贵不在这很多人之内,
伍德阳有一个表亲在临川市,那位表亲的亲兄弟在省里就职,而那位表亲的亲兄弟的老丈人,是省政协的一位老干部,虽然到了二线,影响弱了一些,但也不是青阳县的任何一个人敢得罪的,
伍德阳敢在青阳县这么横,有拉大旗做虎皮的嫌疑,可谁犯得着去得罪人,和伍德阳当面锣的对着干,县局那位被调走的副局长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矛盾是要调和的,不是用來激化的,
“还是太年轻,太年轻了就容易冲动啊,”房有贵暗暗的想着,有点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们俩不要冲动,”揉完太阳穴,房有贵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我会找安书记沟通一下,看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退一万步,就让这两人换个部门吧,这是房有贵想到的对策,
“房书记,还要了解什么情况啊,再了解情况,我和老洋就得喝西北风去了,安天伟这是要砸我们的饭碗,这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伍德阳已经瞧出來房有贵的想法了,更加有恃无恐,
“咚咚咚,”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门是开着的,这三声敲门声,在提醒着一号病房里的三人,他们的对话已经全被听到了,
“是你,”伍德阳眼睛里立即喷火,
房有贵一瞧这情况,很快便猜到了站在门口拎着一个大水果篮的小伙子,大概就是新來的政法委书记安天伟了,
“是……安书记吧,你看,我这身体实在不中用,沒能参加你的任命会,还劳你亲自來跑我这里一趟,”
“应该的,房书记,”安天伟走了进來,将水果篮放好,朝着伍德阳和洋大河笑了笑,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