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道:“时不我待,几位前辈只管信我们这一次。白日里,那阴尸藏在地底,不会妄动,正好将它钓出,到了晚上,它四处乱跑,反而不容易捉它。只是有一个问题,必须要将那阴尸活捉,逼供拷问,才能显得我们没有捉错,因此,在我和师妹‘钓阴尸’的时候,还请诸位帮我们遮蔽日精,不让那阴尸被太阳光照到。”
兆鸿诚心想:“反正我们也全无头绪,倒不如就信她们这一次。”
于是召集人手,准备跟随慈航静斋的两个女孩,前往福溪岗,在这过程中,又悄悄拉了犁雅逸到一旁,道:“犁姑娘,宫腾公子今日多半便会赶到这里,还请姑娘在这里等他,若是宫腾公子一到,便请他到福溪岗去。”
犁逸雅喜道:“兆老说的,莫非是‘名探’宫腾——宫腾兴一公子?既然他要到了,那还有什么案子解决不了?”
兆老捕头道:“宫腾公子今日应该会到,只是不知是上午还是下午,不管怎么,我们先按着她们两人的办法试上一试,最多就是徒劳无功,等到宫腾公子到了,想来他自有办法。”
既然知道名探宫腾今日就会到来,犁逸雅自是大喜过望,于是便先等在这里。兆老捕头则与伏敏才、铁泰定两人,带了一批捕快,随着两位小姑娘前往福溪岗“钓阴尸”……
***
老捕头等人离去后,犁逸雅在这里等到差不多两个时辰,快到午间时,一辆飞车从天际滚滚而来,缓缓停下。
飞车落在地面,先是两名曼妙女郎,婀娜下车,侍立一旁,紧接着便是一名青年,摇扇而下。
一名捕头道:“这位是……”
犁逸雅道:“他就是宫腾公子!”
众捕快大喜过望。名探一出,孰与争锋?有宫腾公子在这里,还怕此案解决不了?
宫腾公子来到消息,一下子就发散出去。一时间,不知多少姑娘家兴奋的前来围观,所有人也都松了口气,并纷纷议论着这一次的案子,宫腾公子需要用多久。在他们看来。名探已到,破案已经就只剩下了时间问题。
犁逸雅迎了上去,她原本就是名门闺秀,师门又是碧弦观这等大派,与宫腾公子亦是早就认识。
宫腾公子道:“原为逸雅姑娘也在这里,不知兆老可在?”
犁逸雅道:“他们跟着两个傻丫头钓阴尸去了。”
宫腾公子讶道:“钓阴尸?”
犁逸雅将采采和凛那两个孩子的主意说出。宫腾兴一差点笑出声来:“以吾目前所掌握到的线索来看,此案凶手乃是阴尸,当属无疑,但它绝不可能藏在福溪岗,况且。这阴尸阴险狡诈,擅长惑敌,哪有持一晶石便能将它钓出的道理?又不是小孩子钓鱼,老捕头、敏大侠、铁兄竟然也跟着她们去胡闹?”
“公子未到,他们又全都束手无策,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犁逸雅笑道,“我都说了,那两个丫头自作聪明,能有什么好主意?他们偏要跟着。试上一试,浪费时间。”
宫腾公子摇扇道:“无妨,此案我已理出头绪,既然老捕头在福溪岗。我们便先去寻他们,姑娘请上车!”
犁逸雅随着他,上了飞车。红衣与青衣两位女郎,入车关门,飞车腾空,下方众多女子依旧齐声喊着:“宫腾兴一!宫腾兴一……”
***
飞车借着磁力。往福溪岗方向飞去,车中,宫腾公子手持美酒,意态悠闲,与犁逸雅谈笑风生。
到了福溪岗,飞车落下,宫腾公子让两位女郎留在车中,自己手持摇扇,与犁逸雅一同下了车,抬起头来,只见整个福溪岗架起巨大篷盖,又以法术召来乌云,遮蔽阳光。
“宫腾贤侄!”兆老捕头迎了上来。
宫腾公子与他一同进入篷盖覆盖的范围,只见福溪岗周围,数名精通法术的捕快飞在高处,结成蔽日阵法,福溪岗的中部,有一古井,井外抬起木台,一个十一二岁,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孩手持长竿坐在台上,钓鱼一般,鱼线探入井中。在她身后,守着另一个十三四岁、秀气娇媚的少女,此外,伏敏才、铁泰定两位高手带着一批捕快,或是手持铁网,或是手持符录,守着井水周围,做好要将女孩钓出之物生擒活捉的架式。
宫腾公子道:“这是做什么?”
兆老捕头道:“这两个慈航静斋的小姑娘说,阴尸喜欢藏于水脉之中,而井水大多都与水脉相连,阴尸喜阴,她们用她们从师门带出的玄阴宝石,绝对可以将它钓出,我们只要帮她们挡住阳光,等阴尸一出,将它活捉就好。”
宫腾公子左手持扇负于身后,右手抚着额头,长长的叹一口气。
兆老捕头道:“这个……”他实在是因为想不出别的办法,又看两个女孩说得那般肯定,所以勉强试上一试,现在一看到宫腾公子这般神情,立刻意识到他们的做法实在是傻透了。竟然跟着那两个孩子犯傻,他自己也不由得苦笑,莫说是他,旁边的那些捕快也不由得看向老捕头,意思是这犯傻之事是由老捕头你决定的,跟我们无关。
他道:“不知对这个案子,公子的看法是……”
宫腾公子持扇微笑:“老捕头且将伏大侠与铁兄唤来,此案,吾已有些眉目。”
兆老与他以前与合作过许多次,立时知道他岂止是有些眉目,根本就是成竹在胸,心中大定,于是便让人将伏敏才、铁泰成请了过来。
此时,采采正守在师妹身后,看她“钓阴尸”,